一時間。
整個江家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了皓鳴。
要知道。
皓鳴這次回來,幾乎是以雷霆手段把江家按在地上摩擦的沒有任何的脾氣,並且一直表現得就是沒有將他們江家放在眼裏的冷漠,何曾有過這麽好的態度。
別說江家的人。
就算是江晚晚都忍不住將美眸看向了身前的這個男人。
因為,隻有她才知道,皓鳴之所以這麽做,完全是為了顧及她的感受。
江晚晚心裏莫名的湧現出了一股暖意,鼻子微微一酸。
這個男人為了她,竟然心甘情願的放下了所有的身段。
江擎海也是微微一愣,隨即眉頭緊皺。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皓鳴欺負習慣了,如今這聲嶽父竟然叫的他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沉聲說道:“該兌現承諾的應該是你吧?”
“姓皓的,我看你還沒搞清楚狀況,江晚晚這個賤人主動放棄了和威爾遜先生的合作,抄點害的我們江家承受了莫大的損失,這筆賬還沒和你們算,現在我們努力將這次合作重新爭取來了,你們竟然還有臉過來和我們談承諾?”
趙雪琴言語難聽至極,儼然一副要找皓鳴算賬的打算。
“你們努力爭取過來的?”
皓鳴心中忍不住有些好笑。
要是沒有他的同意,就算江家拿刀架在威爾遜的脖子上,威爾遜也斷然不會答應和江家合作。
問題是這江家人得了便宜還表現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這也好在他答應了江晚晚盡量收斂性格,否則他現在都懶得搭理這些江家人,直接通過強硬手段讓江擎海屈服了。
然而,趙雪琴卻對此渾然不知,依舊言語不屑的冷笑道:“不是我們爭取過來的,難道還是你爭取來的?”
“有意思。”
皓鳴眸子中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他何等的聰明,僅僅隻是從江家人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來,定然是有人搶了他的功勞去給江家做了人情。
而這個人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司徒南!
“既然你來了,也省的我去找你了,我們就好好說說這個合約的事情。”
隻見江擎海拿出一張合約紙放在了桌子上。
這紙上寫著的,正是當初皓鳴和江擎海簽訂的半個月之約。
“如今半個月早就過了,按照紙上寫著的,你得任憑我處置。”
江擎海神色之中滿是陰沉,他忍了皓鳴這麽久,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機會。
“那你打算怎麽處置我?”
皓鳴饒有深意的開口問道。
江擎海眼睛微微一眯,沉聲開口說道:“很簡單,和晚晚離婚,然後終身不得踏入雲市半步!”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不僅僅好了傷疤就會忘了疼,甚至給點顏色就想開染料坊。
趙雪琴急忙補充了一句,“還得廢了一條胳膊才行!”
“我沒意見。”
皓鳴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竟然離奇的沒有反駁。
皓鳴雖然沒意見。
但是始終沉默的江晚晚卻先急了。
隻見江晚晚急忙向前,態度堅定的開口說道:“父親,我不會和皓鳴離婚的。”
“放肆!”
江擎海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對著江晚晚喝罵了起來,“你竟然是江家人,就得知道自己的立場和身份!”
江晚晚對江擎海有著與生俱來的畏懼,被江擎海一陣喝罵,頓時嚇的渾身一顫,忍不住朝後退去。
隻不過眼神中卻依舊沒有改變眼中的堅定。
這段時間和皓鳴的相處,讓她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有些東西,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一味的忍讓和順從,自會讓欺負你的人變本加厲。
雖然江晚晚還不能做到那麽從容麵對,但是她也逐漸開始學會了反抗。
然而。
這種現象在江家,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我就說了這個賤人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才跟了姓皓的幾天,就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
趙雪琴生怕江晚晚好過,頓時陰陽怪氣的開始火上澆油。
江晚晚臉色有些蒼白,神色複雜得拉過了皓鳴的手,輕咬貝齒道:“我們走吧。”
對於江家。
除了那份微薄到可憐的血緣關係以外,她已經徹底的絕望了。
“我讓你走了嗎?”
江擎海頓時暴怒的開口喝道。
下一秒。
隻見幾名保鏢頓時攔住了皓鳴和江晚晚的去路。
皓鳴輕輕地捏了捏江晚晚的手背,隨即看向了江擎海,“你不是要我履行承諾嗎?來吧。”
“皓鳴……”
江晚晚眼中頓時露出了擔憂之色。
隻不過皓鳴卻依舊神色如常,柔聲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
“你自找的!”
江擎海眼中漏出了一抹很色,朝著門口的保鏢招呼道:“來人,先廢了他一條胳膊!”
這些保鏢明顯有些猶豫,但是迫於江擎海的壓力,還是小心翼翼的朝著皓鳴開始靠近。
隻見皓鳴不為所動,隻是抬起一雙深邃的眸子掃了這些保鏢一眼。
這些保鏢竟然下意識的露出了驚懼之色,一個個忍不住頓時忍不住的往後退去。
僅僅隻是一個眼神。
就讓他們感受到了一股有內心深處掀起的恐懼,他們毫不猶豫的相信,如果得罪了眼前這個男人,他們會死的很慘。
這,就是隻有身為戰神才有的強大氣場。
隻不過趙雪琴可不管這些,見這些保鏢不敢動手,頓時張嘴怒罵了起來,“我養你們這些廢物是幹什麽吃的?給我上!”
“這……”
這些保鏢麵麵相覷,一個個露出了苦瓜臉。
他們倒是想上,可他們根本就不敢靠近這個男人半步。
皓鳴大有深意的看向趙雪琴,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別為難他們了,不然你親自動手。”
“我……”
趙雪琴頓時一陣語塞。
哪怕他叫的再囂,但是真讓她親自動手,她哪有這麽膽子。
皓鳴就這麽站著,目光所過之處,竟然無人敢與他對視一眼,更別說有誰頭鐵的真的敢上來試試了。
若問誰最狂?
皓鳴稱第二,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任何人敢稱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