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一直待在穀地。”

慕冰從車上下來時,外麵正下著小雪,整個城市都被染成了白色,街道上的人都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不過慕冰跟周成倒是沒感覺到多冷。

“我倒是也想,如果沒那麽多麻煩的話,在雲海穀地裏麵養老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周成吐出一口白霧,看著不遠處緩緩開口說道。

周成的話讓慕冰目光看向了他,這是她第一次這麽認真的打量周成,年輕的臉龐上帶著一絲愁容。

揉不開的眉眼微微輕蹙,似乎心中藏著什麽事情等著她去發現。

“走吧,先回去。”

從車上下來的周成快步朝著燕京城早就買下的那處宅院走去,宅院大門緊閉,在拿出鑰匙推開宅院大門後,隻見院子裏一片雪白。

周成拎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朝著房間裏走去。

這裏定期會有人打掃,隻是今天他們回來的太早了,所以打掃的人還沒來。

房間裏燒著地暖,一進屋周成便脫掉了外套,然後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白家的白婉婷突破到了天階,還有葉明也突破到了天階,目前也隻剩下龍家跟陳家兩家沒有年輕的天階高手了,不過我估計龍莒南怕是遇到了麻煩,短期內想要突破是沒什麽希望了。”

周成一邊泡茶一邊開口說道。

“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事情?”

隨意翻看著書櫃上書的慕冰看向周成開口問道。

“嗬嗬,這種事兒都不需要打聽,外麵都已經傳遍了,龍莒南突破到地階圓滿後就再沒了消息,不是遇到麻煩是什麽。”

周成輕笑一聲說道。

在原著中,龍莒南的情況和現在差不多,在原著小說中,葉明突破到天階給龍莒南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強行突破到了地階圓滿。

但之後數年裏毫無存進,被困死在了地階圓滿,而後為了能夠修為更進一步,龍莒南不惜修行一些邪門功法,這才突破到了天階。

但也導致他後麵的路直接走歪了。

不過雖然走歪了,但卻仍舊一路猛歌的突破到了最後那個境界。

也因此成了葉明最大的對手。

周成覺得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隻是給龍莒南壓力的人從葉明變成了白婉婷。

“嗬嗬,還以為能比那個廢物強些,沒想到突破到地階圓滿就沒了聲音,還突破天階,怕是這輩子都沒戲了。”

陳庵到現在也一點突破的跡象都沒有,這讓不少人都議論了起來,而對於這些議論,陳庵也是心急如焚。

但即便他再著急,突破不了就是突破不了,哪怕他嚐試用各種極端手段卻仍舊沒有半點可能。

而相反,在幾個月沒有壓力的修行下,陳銘卻忽然突破到了地階圓滿,這讓陳家一下子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轉而把所有目光都從陳庵身上轉移到了陳銘身上。

但當家族族老決定再次把資源全部傾瀉在陳銘身上時,陳銘卻選擇了拒絕。

“我還是自己慢慢嚐試突破吧,從地階圓滿到天階雖然看著隻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如同登天梯,需要慢慢來。”

陳銘如此說道。

而他的這番話反而讓陳家人更加相信他可以在三十歲之前突破到天階。

當然這些跟周成沒什麽關係。

從雲海穀地返回燕京城後的第二天,白婉婷就找了過來。

“哼,就知道你一直躲在雲海穀地,虧我還專門去宣陵城找你們去。”

白婉婷一進門便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上,一臉鄙視的看向周成,那副樣子就好似周成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

周成顯然懶得搭理她。

如果是以前他大概率會躲著這家夥走,不過現在就大可不必了。

“慕冰姐,這個家夥沒欺負你吧,以後可要離他遠點兒,不行你陪我回家吧,反正我住的院子後麵空著也是空著……”

這次許久不見後,白婉婷忽然變得話癆起來,對慕冰也多了幾分親切,這讓慕冰反而有些不適應。

不過去白家的事情自然不會答應下來。

在一番噓寒問暖後,白婉婷又好奇起慕冰的實力。

她雖然剛入天階,但在家族中也算是實力不錯的,即便是族中天階中階的強者也能應對一二。

現在見到慕冰自然也想要好奇的跟慕冰比試一下。

隻是很快她就後悔了,雖然兩人同為天階,但慕冰明顯遠超白婉婷,隻是三兩下就打的白婉婷懷疑人生。

“嗬嗬,現在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天才了吧。”

周成很是時候的開口打擊道。

沒想到白婉婷氣憤之下直接朝著周成撲了過去,如果是沒突破之前的周成怕是反應不及。

但此刻的周成自然不會害怕。

隻是一個翻身便躲避了過去,順勢又一腳踢在白婉婷的屁股上。

這一腳傷害不大,侮辱性卻極強,白婉婷在愣了三秒鍾後,便瘋了一樣再次朝著周成衝了過去。

這次雖然周成招架住了,但少不了臉上多了幾道劃痕,都是被白婉婷抓的。

事實證明,即便是白婉婷這樣的大家小姐名門貴女,在失去理智後也跟街道上撒潑的女人沒什麽區別。

白婉婷氣呼呼的整理著衣服,此刻的她頭發有些淩亂。

她從沒這麽被欺負過,從小到大即便是父親也很少會打她,周成竟然敢踢她屁股。

這是白婉婷不能接受的。

現在的她已經開始盤算,要不要等晚上周成睡著後再收拾這家夥!

隻是可惜還不等她報複周成,周成就已經離開了燕京城。

這次周成沒有帶上慕冰,而是一個人乘坐火車趕往平洲市。

從燕京城前往平洲市隻有一班火車,還是最老舊的綠皮火車,不過坐車的人倒是不多。

上車後車廂裏零零散散的幾人,大部分座位都空著。

周成隨便找了一個靠著窗戶的座位便坐了下來。

就在周成坐下不久,距離周成不遠斜對角處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也坐了下來。

女人衣著樸素但卻遮擋不住姣好的容貌和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