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神秘石門

“這些人裏麵是不是包括你在內?”石門上的奇怪文字他能輕而易舉的看懂,若不是和這個家族有些牽扯,怎麽能識得這些?

“算是吧!”慕容鈺不甚在意的回答了一句“不過經過衡山一行,皇上已經在無意間打破了這種平衡的關係,那個神秘家族和皇族之間遲早是要有一場腥風血雨的較量,而我們這些所為的世襲子弟隻不過是兩者之間爭鬥的籌碼而已。

“看來想要過安穩日子怕是沒這麽容易了。”夏清歌歎息一聲,這一世的重生似乎和前世有很大的差別,前世時那些她連想都不曾想過的人,這一世竟然會走的這麽親近,而前世時,到她十六歲臨死之前這天下都還是相安無事的,為何這一世會有這麽大的區別?真想能快些找到冥神的那塊地聽玉佩,若能和冥神在見一麵的話,她一定要抓住機會好好的問問她!

夏清歌眉宇微微皺起,瞬子一眨不眨的瞪著眼前的簇火發呆,慕容鈺看向她輕笑一聲“你若想要過太平日子也不是不可。”

“哦?說來聽聽?”夏清歌挑眉,單手托腮,側臉看他。

“天朝律法有明文規定,世子成婚便要立刻前往封地,不得聖上召見不可入京,所以,我若娶了你,咱們就必須在大婚之前離開京城前往嘉峪關,到了漠北之地,這天下即便改朝換代都影響不到你。”

夏清歌不自覺翻了一個白眼,撇了他一眼,抖了抖手裏的衣服,確定幹了之後便立刻站起身穿上。“我覺得比起你的提議,我還是勤快一些多攢些銀子預備天下大亂之前逃之夭夭要靠譜一些,不說皇上不會輕易放你離京,即便放你離開,你娶得王妃也一定不會是我!”

“對自己這麽沒信心?”

夏清歌搖了搖頭“是對你沒信心!你莫要忘記了,皇上為何會在朝鳳宴上給你塞了十位美人?又為何想要將夏雨夢指婚給你?因為皇上早已經知曉我們的關係絕非表麵上看到的那般,他一定派人追查了你我的事情,就你陪著我一起前往西郊莊子這一點上,他就會借此事來想出一千種方法對付你,所以,皇上即便將天下的女人都賞賜給你,卻單單不會同意你我二人。”

慕容鈺嘴角的笑意淺了一些,清泉般的瞬子蒙上了一層灰色“還記得我們在西郊山坡上那晚嗎?你給我講述了一個牛郎織女的故事,我曾經說過,如果我是他,我會將我們之間的阻礙一一拔出,即便萬劫不複也在所不惜,而今,我依舊是這種想法。”

對上慕容鈺平靜無波的眼神,夏清歌心裏微微顫動,張了張嘴,卻無力去反駁他,在這一點上,她知道慕容鈺比她執著,在困難麵前,她第一個想到的是如何未雨綢繆提前躲避,而慕容鈺卻是迎風而戰,毫不退縮,就像他和她之間的感情一般,似乎一直都是他引領著她一路走來,她要麽是被他的真誠所打動,要麽是被他的無理取鬧而歉疚,但她卻從未真正的敞開胸懷同他並肩一起向前,夏清歌心裏滿是苦澀的味道,和慕容鈺比起來,她似乎像極了一個弱者!

慕容鈺見她不語,如玉的麵容上閃過一抹溫柔,他拉過夏清歌的手和她對視,輕聲道“所以,前麵究竟是萬馬奔騰的戰場還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你隻要跟著我就是我們要走的方向!”

“有可能是萬箭穿心、粉身碎骨!”夏清歌微微挑眉,嘴角也挽起了一抹淡然笑意。

“你生我生!”慕容鈺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溫潤的聲音緩緩傳出簡短的四個字,可這四個字聽到夏清歌的耳裏仿佛一股溫泉緩緩劃過心頭,暖了她的心,腐蝕了她的執念。

看到夏清歌眼神內慢慢升起的柔和,慕容鈺瞬子輕閃“夏清歌!”

“嗯?”夏清歌眨了眨眼睛,抬頭看他。

“雖然我知曉自己的確長得不錯,可你也不能總是用這麽崇拜的眼神看著我,這樣會讓我覺得其實你早就喜歡我很久了,就等著我率先開口似得!”

“你!”夏清歌臉上的一絲溫柔瞬間僵住,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總是在她剛剛有些感動的時候及時的潑一盆冷水。

慕容鈺見她惱怒,也一本正經的道“所以說,你不能在隨便用這種眼神去看別人,以免找來不必要的爛桃花!”

“若說這天下最能拈花惹草的人除了你鈺小王爺之外,誰還敢與之匹敵?”夏清歌冷笑一聲。

“我怎麽感覺有一股濃濃的醋味?”夏清歌剛剛說完話,慕容鈺的身體就緊緊的黏了上來,與她的臉緊緊挨著,兩人的鼻尖輕輕碰觸在一起。

“的確是有一股醋味,還是陳年老醋呢,不過說起來,鳳世子才情冠蓋,舉世無雙,的確是京城女眷擇婿的標準。”

慕容鈺眼神明顯暗了下去,抬手勾住夏清歌的後腦,稍微用力,將她的臉更加挨近了自己。

“的確是酸的!”聲音略帶沉悶的開口,說完話後,慕容鈺不由分說的吻上了夏清歌的唇。

後者嘴角的笑意不減,在他強行吻上她時,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前,側開臉。

“若在不進去的話石門可就真的關上了。”

剛剛吻到她的唇卻被她快速的避開,慕容鈺不悅的努嘴“關了就關了吧,我又不想進去。”

夏清歌額前一排黑線掠過“好,我自己進去就是了!”難道她還要求他麽?拿起一根燃燒的木棍,夏清歌作勢就要站起身,卻被一雙手臂緊緊的勾住。

“你不進去,難道還要攔著我進去麽?”

慕容鈺側著臉注視著她的動作,嘴邊微微挽起一抹弧度,清澈的瞬子裏閃著晶亮“我們的談話還沒有結束你怎麽能說走就走?”

“我覺得我們已經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夏清歌微微挑眉。

“誰說沒有!”慕容鈺倔強的擺正夏清歌的臉,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神情十分認真“你隻能是我的!”

“你是沒有長大的孩子麽?我真的難以想象你會是我認識的慕容鈺,何時變得這麽幼稚?”夏清歌不由好笑,覺得此時稚氣的他真的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你就當我是孩子好了,總之,你不許在用今日那種眼神看向其他男人。”

“我要是看了呢?”夏清歌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帶著一抹促狹的迎向麵前吃醋的男人。

慕容鈺伸手一把勾過她的脖子,這次加重了力氣,扣住她的後腦深深的吻上了期盼已久的唇,帶著一份懲罰和溫怒,強勢的吻了上去。

一份梅花香味緊緊盤旋在兩人的周圍,夏清歌由剛才的措不及防到最後的慢慢沉迷,身子不自覺的軟在了他的懷裏。

感覺到懷裏的溫軟清香,慕容鈺略帶霸道的吻似乎變得輕緩起來,輕舔著她的嘴唇,抓著她手臂的手緩緩下滑來到了她的腰間,讓彼此更加的貼合在一起。

良久後

兩人的呼吸都漸漸加重起來,慕容鈺方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她的紅唇,看到夏清歌臉上的一抹羞怯,絕世的姿容上滿是清雅絕美的笑意,忍不住又低頭輕輕輕吻她的唇,方才小心翼翼的捧起夏清歌精致的臉龐,深深注視著她此時的模樣,原本清潤的聲音此時依舊猶如一片柔軟的雲一般輕緩,卻在這一份清潤之間帶著一份細微的沙啞和歎息“如果下一次在敢當著我的麵說那番話,等著你的懲罰可就不再隻是一個簡單的吻了。”

夏清歌漸漸平複了自己的心跳,整個身體都似乎無力了一般爬在他的懷裏,眨了眨眼睛,抿了抿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嘴唇,帶著一份不甘反擊道“我若說了你要怎麽懲罰我?”

“你不是經常說我是色狼麽?不如我們提早洞房花燭如何?總之你早晚會嫁給我,你也遲早是要對我履行你做妻子的義務,都說人生幸事乃是大小登科,金榜題名日、洞房花燭時,再過不就我就到了弱冠之年,也的確是該做一些成年男子做的事情了,你說呢?”帶著一份幻惑,慕容鈺清潤開口。

“誰說要嫁給你了?想得美,切莫忘記了,我可是有婚約在身的,隻要我未曾及笄,皇上一日未曾取消婚約,我便隻能是景田候府未過門的妻子。”夏清歌立刻起身離開了他的懷抱,不自覺的攏了攏衣襟,對於慕容鈺的性子她總算是見識到了,那個在萬眾人麵前總是淡雅絕倫、溫潤如玉、疏遠陌離的男子,在她的麵前就是一個時而陰險狡詐時而幼稚無比的家夥。

慕容鈺臉上的微笑未曾因為她的話而減掉一份,輕輕點頭算是默認了夏清歌的話“修國公府的大小姐的確是和景田候府的世子爺定有婚約,不過這和你我沒有什麽關係,我隻要記住,我將來要娶得女人是夏清歌,是麵前的你就夠了,至於其他,都不是我娶你的障礙!”

夏清歌撇了他一眼,可嘴角卻升起了一抹淺笑,似乎想起了什麽,臉色瞬間一邊,轉身朝著石門看去,見石門還完好的大開著,她方才放心下來“你不是說石門再過半個時辰就會自動關閉嗎?算算時間,現在早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可石門依舊敞開著,你要怎麽解釋?”

對上夏清歌審問的眼神,慕容鈺隨即朝著石門看了一眼輕笑道“也許石門在這裏常年不曾打開機關都遲鈍了吧。”

“進去吧!”夏清歌也懶得在繼續浪費時間,明知道他多半說的是假話,問了也白問,不過剛才慕容鈺及時拉住了她,現在想一想也是有道理的,石門內常年不曾通風,幾乎形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裏麵的氣流常年不曾替換,會形成許多有害的細菌,而且石門內的環境他們都不清楚,裏麵會不會有什麽毒氣之類的暗器更是在他們的預料之外,所以,打開石門之後不易立刻進去。

夏清歌舉起一根火把率先站了起來,這次慕容鈺未曾在阻攔她,也跟著站起身,極其優雅的揮了揮身上的衣衫。

“火把給我,你跟在我的身後。”慕容鈺伸手接過夏清歌手裏的火把,拉起她的手率先走在了前麵,夏清歌低頭朝著被慕容鈺握緊的右手看了一眼,心裏有一股異樣的感覺,記憶裏,白雪曾經出過大大小小上百次的任務,哪一次不是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正因為她每一次的任務都是在拿命去賭,所以才養成了她不輕易相信任何人的性格,因為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感情和信任是最不牢固的東西,如果有一天自己貪戀其這兩樣東西,她也就不再適合做一名合格的特工,也或者她會在一次任務中喪生,就好比白雪愛上的那個男人一般,因為信任,所以她被他利用陷害。

可如今,被慕容鈺握著的手是暖的,暖的不止是她的手,而是暖了她整個心,似乎因為有了這個人,即便前麵是刀山火海,她都不會覺得擔心害怕。

這算是所為的信任嗎?

慕容鈺緊緊拉著夏清歌的手,緩步走到了石門口出,此時裏麵的氣流和石洞內的氣流已經基本融合在了一起,站在石門外,隱隱約約還能聞到一些潮濕的氣味,不過並不是十分濃鬱。

一路走進石門之後,似乎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完全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裏,周圍什麽都看不清楚,除了慕容鈺手上的一根火把照射出的微微光亮之外,周圍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火把的光想輕輕顫動,跳動的火焰在一片黑暗裏翩然起舞,兩個人並排著走在一起緩緩朝著裏麵走去。

片刻之後,等兩人都適應了周圍的晦暗,周圍的一些事物方才漸漸的進入兩人的視線當中。

此時他們是走在了一個十分寬闊的走廊內,走廊大約有三米寬,長度不好揣測,因為此時他們的能見度不過一米左右,周圍的牆壁和地麵之上都是用的打磨的十分平整的石磚堆砌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