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顧鳶給小老虎包紮好傷口,兩個團子就帶它回去了。
雖然還有很多很多話想和娘親說,可是他們也考出娘親已經很累了。
“娘親,您一定要好好休息,我們明日再來看您哦。”
顧鳶蹲下來抱了抱他們,親昵了片刻。
“今日你們找我,也辛苦了。”
“回去好好休息。”
無慮跑到她懷裏又使勁蹭了蹭,才舍得離開。
“王妃,一會洗完澡您也早些休息吧,奴婢實在擔心您的身體。”
小翠拿著外衣,給還坐在院子裏的她披了一件衣服。
她定了定眸子,仿佛也沒有力氣再想太多,便起身隨著近屋裏沐浴休息了。
而墨天淩這邊,一入夜,葉一和暗一在門口值守完。
料想這麽晚也不會再有人前來,便回到墨天淩的房間守候。
不料一推開門,兩個人嚇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王……王爺!”
隻見墨天淩已經自己穿好衣服,似乎正準備出門。
他回頭掃了一臉驚嚇的他們,緩緩開口。
“去滄瀾閣,查案。”
葉一仿佛還沒反應過來,心還砰砰的跳個不停。
“王爺,您……什麽時候醒的?”
一直沒有人跟他們通傳王爺醒過來的消息,他們便以為他還在昏迷當中。
他想起剛才顧鳶在他身上紮針,紮完額頭紮肩膀,也是忍得相當痛苦,不禁皺起了眉頭。
“本王裝的。”
葉一兩人更加震驚了起來,竟然是假裝昏迷!
“王爺,您可是連在下都給騙過去了!”
他眸子沉了一下,心裏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本王若不裝昏迷不醒,必定還有人對我下手。”
“瞞著所有人,才更好查案。”
“此次被追殺之事蹊蹺無比,自然有許多地方需要本王親自查明。”
“連王妃都要瞞著嗎?”葉一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
畢竟王妃這些天做的事情他們都看在了眼裏……
他眸子閃了閃,語氣卻冰冷無比。
“她,不是外人嗎?”
說完,便甩了甩衣袖就出門了,葉一也不敢再多問什麽,。
是想起王妃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來給王爺解毒一事,覺得王妃些許不會出賣他們。
可是墨天淩依然對她有些防備,些許是因為國公府一事。
葉一兩人匆忙跟上,他們也知道。
隻有王爺裝作昏迷過去,才有人放鬆警惕,也不會這麽輕易放過這次機會。
必定會再次出手,到時便可查明到底是誰的人。
“王爺,我們還把在山洞刺殺您的那個刺客給帶回來了。”
墨天淩自然是知道的,掃了他們一眼。
“審訊如何?”
葉一匆忙回稟。
“隻是這個人嘴巴嚴密的很,經過嚴刑拷打,並沒有說出自己是誰的人。”
“隻是說自己是被花錢來的殺手,可是在下看來,此人多半是想隱瞞事情罷了。”
墨天淩他眯了一下眸子,命他們繼續審訊。
芳華院
第二日一早,顧鳶仿佛做了很長的一個夢,沉沉的睡了一晚,身體也果然好了許多。
眸子又恢複了明媚,伸了伸懶腰,便準備起床了,畢竟今日還有很多事要做。
小翠在門外聽到聲音,急忙命丫鬟們端進洗漱水,伺候她起床。
“王妃,昨夜睡得可還好?”
“身體可好一些?”
她一邊穿好衣服,一邊坐到了梳妝台的旁邊,撫了撫自己烏黑的長發。
“好些了。”
“本妃一會還得去給王爺換藥,畢竟此次……又是王爺救了我一命。”
小翠抿嘴一笑,自是覺得王爺和王妃之間……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顧鳶寫信給安嵐遞了消息,徹查皇家狩獵追殺自己一事,就命小翠拎著藥箱,去了王爺那裏。
剛去就看到門口的葉一和暗一頂著兩雙黑眼圈,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她抬眸看了他們一眼,調侃道。
“怎麽,擔心你們的王爺,一夜未睡?”
兩人隻能點頭如搗蒜,總不能說跟著王爺在滄瀾閣呆了一夜。
王爺可以躺著繼續睡,而他們,隻能慘兮兮的白天黑夜連軸轉。
“王爺真的一夜未醒!”葉一突然回答。
顧鳶眸子閃了閃,看葉一有些緊張的樣子,不禁多了些探究之色。
“王爺,不是昏迷了嗎,一時半會不會醒過來。”
暗一急忙上前打個圓場。
“王妃,昨夜我們守了王爺一夜,葉一剛剛是想說,等了一夜,王爺都沒醒過來。”
她收回目光,點了點頭便進屋了,料想墨天淩傷口中毒,不會這麽快醒過來。
暗一看了一眼葉一,緩緩開口。
“你緊張什麽?”
葉一撫了撫額頭,許是太困了,腦子不轉了。
墨天淩此時正安靜的躺在**,一如既往的裝作昏迷的樣子。
顧鳶上前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重新給上了一遍解藥,把體內的毒全都逼出來。
此時蘇念扭捏著身子,裝出了一副急切的樣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王爺!您到底怎麽了?”
顧鳶聽到這幅纖細的聲音,自是覺得有些不適。
她剛走進來,便對上顧鳶的冰冷的眼神。
“現在倒是想起來了。”
“你若是真擔心王爺,怎麽提前回府了?”
蘇念急忙上前解釋起來。
“王妃姐姐誤會了,我是想回王府調動更多的人去尋你們。”
“可是王妃姐姐和王爺很快就回來了,昨天下午就想過來看望你們。”
“可是聽說王妃姐姐正在給王爺治病,便沒來叨擾,不知今日,可來晚了?”
顧鳶低了低眸子,緩緩開口。
“王爺一直昏迷不醒,本妃正在想辦法。”
蘇念一副諂媚的樣子。“那還真是辛苦王妃了。”
可是心底卻想衝上去把她千刀萬剮都不解恨,不僅自己沒有殺死她,還連累了王爺!”
“這是我帶來的一些補品。”
顧鳶掃了一眼,並未開口,隻是自顧自的開始收拾藥箱。
蘇念見狀,上前抓住了她的衣襟。
“王妃姐姐,為何不開心,難道真的要怪罪我沒有等你們嗎?那日實在是有些慌亂,我真的不知該怎麽辦才先走了。”
說著還一副委屈起來的樣子。
顧鳶擺了擺手,頓了一下。
“本妃怎麽會怪罪你這個?”
“我隻是覺得,你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