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已經不研究蟲子了,改研究草藥了。
“齊叔叔!你的蟲子呢?”
墨天淩也走進門,像是催促一般。
“有什麽進展嗎?”
齊宦摸了摸鼻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一切盡在本穀主的掌握中。”
兩個團子趴在他旁邊,嘴裏一直嚷著要玩蟲子,齊宦搖了搖頭,也是拿他們兩個沒有辦法。
“蟲子在裏麵,過來,齊叔叔帶你們進去。”
墨天淩也示意葉一跟上,怕齊宦馬馬虎虎再讓兩個團子被蟲子咬到。
兩個團子自是開心的就跟著齊宦進去了。
留下墨天淩站在院子裏,盯著齊宦還未研究完的草藥,一時入了神。
些許是在想,他好似……已經習慣每次見到顧鳶都心痛了。
一邊的顧鳶剛要走進齊宦的院子,可是院子裏卻靜悄悄的。
“怎麽兩個孩子的聲音都沒聽到。”
小翠回答道,“些許是玩的入迷呢。”
顧鳶眸子閃了閃,緩緩說道。
“你別出聲,我們悄悄過去,聽聽齊宦和王爺這幾日到底在研究些什麽。”
說完便慢慢走到院子門口,藏匿在院門口的樹後。
“本妃老是感覺他們有什麽事瞞著我!”
果然女人的直覺總是最準確的。
齊宦此時安頓好兩個團子,便拉著墨天淩也走到了院子門口。
隻不過他們在院子裏麵,顧鳶在院子外邊,隻有一牆之隔,說什麽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王爺,我已經找到如何引出您體內這隻母蠱之法了!”
剛說完這句,顧鳶就驚奇的瞪大了眼睛。
母蠱……何時又跑到了墨天淩的體內?
還未思考太多,齊宦就緊接著往下說了。
“王爺,您每次都心痛,定是都不好受吧?”
“剛剛聽小王爺和小郡主說,您剛從王妃那裏回來,您說您又是何苦呢?”
“明明每次見了王妃心就刺痛,閣不等到引出母蠱時再見。”
墨天淩有些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緩緩開口。
“廢話真多。”
“你隻需要告訴本王,如何能引出便好。”
齊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抬了抬眸子。
“這辦法,本穀主是已經想出來了。”
“不過還是像上次那樣,我還需要外出尋找材料,現在還差最重要的一樣,雪鼎花。”
“此藥可以配著我那些蟲子一起研磨,這是母蟲子最愛聞的味道。”
墨天淩的眸子閃了閃,“那便即刻去找!”
一旁的顧鳶腦子裏卻一片混亂,他們越說,自己越聽不明白。
“什麽叫做一見了我就心痛?”
顧鳶在自己默默的疑問著。
隻聽裏邊半天都沒了聲音,她拍了拍自己趴在牆上偷聽他們說話時弄髒的衣袖,裝作剛來的樣子,這才走進了齊宦的院子。
此時墨天淩正吩咐暗一什麽,見她走進來,眉頭皺了一下。
“你何時來的?”
顧鳶趕緊解釋,生怕他知道自己早就來了一樣。
“剛剛啊,本妃這不是……剛走進來嗎!”
“齊宦呢?我是來找他的!”
此時齊宦也剛走進屋子,隨後又探出腦袋。
“你一個病人還到處亂跑,有什麽事,喊我一聲不就行了?”
顧鳶挑了挑眉,“那怎麽能這麽勞煩齊穀主!”
說完也跑進屋子,打算揪著齊宦問一問剛才的事情。
墨天淩陰沉著臉,看著顧鳶你背影一聲不吭。
“王爺,我們先回去吧。”
“屬下安排好,就帶著齊穀主出發去找藥材。”
暗一拱了拱手,問道。
此時墨天淩的心又不自覺的痛了一下,隨後臉色又恢複如常。
屋子裏的顧鳶趕緊把齊宦拉到一邊。
“齊穀主,剛剛您和王爺的對話,我可全聽進去了!”
此時齊宦倒是無所謂一般,聳了聳肩。
“聽到就聽到了,又不是本穀主告訴你的。”
“王爺也怪不到我頭上。”
“不過……你找本穀主就是為了說這個?”
顧鳶瞥了他一眼,“自然不是。”
“我隻是有很多話沒聽明白,還得齊穀主給我解答一下。”
“王爺為何會心痛?母蠱又為何在王爺體內?”
齊宦輕輕歎了一口氣,“此事說來話長。”
“你現在什麽都別管了,交給本穀主就行了。”
顧鳶卻不願意,“如果你不告訴找我,我就喊王爺來了,我就說你話說一半不告訴我了。”
說完就佯裝要喊人的樣子,齊宦立馬就投降了。
“別喊了,本穀主告訴你便是了。”
“又不是什麽秘密。”
“此事簡而言之呢,就是公主臨死前把母蠱放入王爺體內了。”
“這母蠱第二次進入人的體內呢,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母蠱便會控製人體的情感。”
“導致中了母蠱之人,見了心裏很在意的人就會心痛。”
“這引出母蠱之法自然是不一樣了,這不,我剛剛研究出來的,要去找雪鼎花。”
“或許收拾收拾就啟程了。”
顧鳶這才緩了緩眸子,卻有些不敢相信。
“他竟然為了我承受這麽多?”
“不過……你說王爺見了我會心痛?”
顧鳶的眸子裏滿是不可置信,說墨天淩見了她氣的心痛還差不多。
齊宦站在一旁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來若是想請王妃去做我的少穀主,怕是還得需要些日子了。”
顧鳶斜了他一眼,不過心此時也狠狠地觸動了一下。
此時她竟然也覺得自己的心被抓的痛了一下,卻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麽情感。
兩個團子聽到顧鳶的聲音便跑了過來,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咦,娘親也來啦?”
顧鳶低了低眸子,見無憂手中還拿了一隻蟲子,不禁搖了搖頭。
“別玩蟲子了。”
“被咬到了怎麽辦。”
此時墨天淩還站在院子裏一直未離開,顧鳶邁出房屋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王爺,怎麽還沒走?”
她此時看墨天淩的眼神已然是變了一些,可是她自己是並未發覺的。
墨天淩掃了她一眼,冷聲來口。
“你剛剛進去問什麽了?”
顧鳶一時沒想好怎麽解釋,撓了撓頭。
“我進去……進去問了一些我的病情。”
他緩了緩眸子,語氣依舊冰冷。
“齊宦又沒有跟你說些別的?”
顧鳶趕緊搖了搖頭,“齊宦什麽都沒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