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兩個人就廝打在了一起。
一般人在墨天淩麵前是敵不過三招的,可是在此人卻接了一招又一招。
這個小偷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裏還帶了些挑釁。
“滄瀾閣的實力,也不過如此。”
此時墨天淩臉色有些陰沉,眸子裏帶了些殺意。
“是你逼我的。”
他幾步上前,開始用了些力氣,這個小偷見此人確實不好對付,便想轉頭逃跑。
暗一見狀眸子一沉。
一個跟鬥就從馬上翻了過去,擋在了他的麵前。
他抱著雙臂,一聲不吭。
這個小偷伸手就和暗一又交起手來,隻是令暗一沒想到的是,此人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你究竟是什麽人?”
這個小偷逼退了他幾步,停了下來,雙眸中滿是諷刺之色。
“怎麽,打不過了?還是你們想跑?”
此時墨天淩也跟了上來。
長劍一出,滄瀾閣的人紛紛也衝了過來,把他圍住。
小偷低了低眸子,環視了一下四周。
“我說,你們這就不地道了。”
“我拿你們的東西已經給你們了,此時又這麽多人打我一個,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墨天淩皺了皺眉頭,似乎不想聽他廢話。
“少說廢話,我說過,犯我滄瀾閣者,沒那麽好逃!”
說完,便拿著劍向他刺去!
小偷見情況不好,匆忙應對了幾招便想撤退,可是實在是有些難以對付,便趕緊叫停。
“停停停,你們滄瀾閣也是人才輩出的組織。”
“我拿你們東西是不對,但是你們做個假的軍事地圖放在那,不明擺著想讓我上鉤嗎?”
“我本不想偷的,這不也是稱了你們的意,所以這件事怎麽能怪在我的身上!”
墨天淩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胡攪蠻纏!”
“放過你也有一種辦法,你如實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小偷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能有什麽身份。”
“隻是個替人做事的窮人罷了。”
“偷你們地圖也純屬我想試試自己的本事而已。”
墨天淩眉頭一皺,顯然是不信他的話。
“聽你口音,不是城裏人。”
小偷抬手撓了撓頭,“那我就是鄉下人唄。”
可是墨天淩卻沒有那麽多的耐心,眸子裏充滿了對他的殺氣。
“既然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
小偷也是看準時機,找準了他的軟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待他過來之時,瞬間彎下身子,來了個掃堂腿。
同時從懷裏又掏出一把匕首,想要趁機割破他的腿腕。
可是墨天淩卻低了低眸子,瞬間就閃開,用手狠狠地抓住他的後衣襟。
下一秒就被他拎了起來,小偷也掙紮了幾下,同樣用手固住了他的胳膊。
兩個人打鬥了一會。
暗一他們想要上前幫忙,可是發現他們打的實在是緊密,根本插不進去手。
墨天淩眸子沉了一下,一個力道就壓製住了小偷。
兩個人分開之時,他嘴角斜了一下,三步並作一步,上前瞬間就用長劍刺到了他的胸膛。
小偷也趁機把一個暗器刺了過來。
不過墨天淩一閃,雖然避開了要害,還是刺到了他的肩膀上。
暗一他們衝了上來,不過他們幾個人還不是此人的對手。
即使受了傷也和他們過了幾招,不過此時胸膛上已經一片鮮紅了。
他咬緊牙關,看準時機,回頭扔了幾個暗器,就跳上旁邊的馬,往相反方向逃了出去。
墨天淩緊緊皺著眉頭,自知此人並不是一般人。
暗一追了一會,也命人駕馬去追,可是這個地方叢林密布,並不知他逃去了哪個方向。
暗一返回原地,扶起墨天淩。
“王爺,您怎麽樣?”
墨天淩陰沉著臉,緩緩開口。
“先回去吧。”
“此人必定還會回來,他的目的不僅僅是如此。”
小偷一邊騎馬一邊用手捂住胸口,他臉色此時也有些蒼白,看到有一個上山的小道。
正在此時他傷勢過重摔下馬來,他強忍著疼痛從這條小路上了山。
另一邊的顧鳶帶著安嵐他們又是爬山又是挖地,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雪鼎花的蹤影。
“王妃,看來這神幽穀也不怎麽神。”
“我們找了半天,連個像樣的藥都沒有。”
顧鳶也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不過也並沒有放棄之意。
“好好找找,再說,我們才找了一半,另一半山穀我們還沒去找呢。”
“既然有人說這裏有過雪鼎花,就一定有。”
“隻不過就是運氣而已了。”
安嵐也點了點頭,“一切都聽王妃的。”
他們又沿著路找了好久,見太陽都快下山了也沒有找到,連顧鳶自己都有些失落。
“不知齊宦那邊有沒有找到。”
“天快黑了,我們先從另一邊下山吧。”
“我們回去的路上再好好找找。”
此時陽光正好打在這半片山腰上,顧鳶仰起頭,使勁舒緩了一下身子。
“看來這神藥,還真不是碰運氣就能得到的。”
安嵐他們幾個也並沒有放棄,沿路的草叢下他們都觀察的仔細。
“王妃,您看,前麵怎麽有一團白色的東西。”
顧鳶定睛一看,擦了擦雙眼。
“那是什麽東西?怎麽那麽一大團。”
“是別人扔掉的東西嗎?”
她趕緊往前走了幾步,走近以後才發現,這裏竟然躺了一個人!
不過此人已經暈倒了過去,見他身下一片鮮血,顧鳶嚇得不禁叫出了聲。
她連忙伸手探了探他的口鼻,鬆了口氣。
“還活著。”
安嵐自然也是覺得意外,趕緊幫忙把他扶了起來。
隻見此人雖然閉著眼眸,可是依然能看出他棱骨分明的臉。
不過……就是怎麽看都覺得有點邪魅?
顧鳶緊緊的盯了他一會,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見過此人一般。
“安嵐,你見過他嗎?”
安嵐使勁盯了一會,搖了搖頭。
“從未見過。”
顧鳶眸子緩了緩,“先不管了,救人要緊!”
“還好今日順便采了一些藥,正好能派上用場了!”
說完便開始褪去此人的衣裳,雖然有些難為情,可是非常時刻,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安嵐,把衣服鋪好,讓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