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直在發愣,藍若有些疑惑,“怎麽了?”
雲盛夏回過了神,看著遞到眼前的玉佩,心裏有些慌張,“你……送個別的防身也可以,為什麽偏要送玉佩啊?”
藍若聽到她的話,還真的十分認真在自己身上搜尋了一圈,最後才看著她道,“可我身上,沒帶別的。”
這一句話,將所有朦朧的曖昧氣息瞬間驅散的一幹二淨。
雲盛夏抽了抽嘴角,“……好,如此,多謝了。”
“不客氣。”
窗外忽然傳來一陣鳥鳴,是上次的那隻信鴿,看樣子應該是離蔘傳來的消息。
王,我已經查過了,禁地沒有異常,隻是那股能量波動,已經消失,或許它已經找到了宿主。
藍若緊擰著眉頭,一直在轉動著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雲盛夏見他眉頭緊鎖,不由得出聲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離蔘那邊……”
然而還不等她說完,便被藍若斬釘截鐵給打斷了。
“沒事。”
他站起身子,相傳來的消息捏緊在手心,藍若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她,眼底的神情很複雜。
“喂,藍若,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我瘮得慌。”
雲盛夏搓了搓手臂,“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藍若緊抿著單薄的嘴唇,沉默了半晌,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以手做刀,出手快如閃電,一下子砍在雲盛夏的後頸。
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已經暈了過去。
將雲盛夏輕輕的放在**,藍若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液滴在她的眉心處,元靈運轉,將自身的靈力緩緩注入。她的體內。
然而靈力的運轉,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一股巨大的靈力罩,就這麽擋在前麵,藍若的元靈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他眼神一凜,加大的靈力的注入,似乎想一舉突破這個靈力罩。然而卻被那股神秘莫測的力量給彈了回來。
“噗——”
藍若的元靈受到反噬,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滴在地上,暈開無幾朵小血花。
他伸出拇指抹去唇邊的血跡,再看向雲盛夏時,那雙如墨點漆的瞳孔,猛然放大。
隻見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一抹紫紅色的火焰印記重在閃爍個不停。不僅如此,她的身上還在不停地擴散著,一股強大的威壓。
他本就收了內傷,在這股強大的威壓壓製下,傷勢又加重了幾分。
藍若後退了一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怎麽會這樣?它選定的主人竟然是雲盛夏!
後山禁地的封印並沒有解開,那個東西是怎麽逃出來的!
藍若的心裏,一時間充滿了無數個謎團,無從解答。
他的腦海,驟然響起長老的叮囑:一旦那東西選定了宿主,便再也無人可擋,隻有在宿主完全覺醒之前,殺了宿主。否則,這世上便會再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而你,便會應劫而死。
它的宿主,是你命中注定的敵人,更是你的劫數。一定要在妖主完全覺醒之前,殺了它!
藍若的下唇都快咬出血,他的手捏著一把匕首,橫在了雲盛夏的纖細雪白的脖頸上。看著她毫無防備的臉,他卻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腦海中,皆是以前和她在一起的場景。
他的手在顫抖,那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冰冷的寒芒,距離她的脖子,隻有一寸的距離。
隻要他的手再前進一分,那把匕首便可以輕易刺破了他的喉嚨。
藍若的額頭上滲出了幾滴冷汗,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起來,然而僵持了許久,他還是沒能下得去手。
就在他準備收手的時候,窗外忽然竄進來一個人,那人一身白色的中州學院校服,眉目如畫,出手卻是招招狠辣,“你想對藍師妹做什麽?”
“與你無關。”
藍若閃身躲開他的殺招,沒遇見,難得升起來一絲戾氣,“我與她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
秦可卿咬了咬牙,“這麽囂張?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他本想趁機潛入進來,惡作劇一下,沒想到就看見一個男人拿著匕首,想要傷害她。
然而秦可卿卻被藍若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在第三次被重重的甩出去,他的元靈瞬間被震散,倒在地上,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心裏的震驚無以複加,看這人的樣子,已經是身受重傷,沒想到竟然還能將他壓製的動彈不得。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何如此強大?中州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位大人物?
秦可卿是知道藍若的,隻不過他也隻是聽說過雲盛夏有一個哥哥。而且眼前這個人正準備傷害她,怎麽肯定會是她哥哥。
他雖與藍若有過一麵之緣,但是在昏暗的燈光下,與藍若的行為,秦可卿一時之間竟沒有認出來。
“我不會傷害她的。”
藍若無意與他糾纏,隻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雲盛夏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秦可卿正坐在她的床邊。她愣了一瞬,問道,“你怎麽在我房間?”
秦可卿見到她質問的語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憤然道,“你這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竟然以為我是圖謀不軌。”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雲盛夏的身材,嫌棄的說道,“你這幅幹癟的身材,白送我我都不要。”
“你是瞎了眼嗎?我這麽完美的身材,你居然說我是幹癟!”
雲盛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趕緊說,你來我房間到底幹什麽?”
秦可卿白了她一眼,“我是救了你,你不知道嗎?剛才你房間有個男人要殺你,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就一命嗚呼了,哪裏還有時間和我耍嘴皮子?”
經過他這麽一提醒,雲盛夏這才猛然想起,是藍若忽然打暈了她,然後他就什麽也記不得了。
她趕緊站起身尋找,可處處不見藍若的身影,他想必早已經離開了。
雲盛夏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個藍若,連個解釋都不給她就這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