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開我!”
他瞬間掙脫少女的手臂,臉上帶著一抹可以的緋紅,“女孩子家怎麽能這麽沒有規矩。”
少女撇了撇嘴,道,“我都不在意,你扭捏個什麽勁啊,真是,和小姑娘一樣矯情。”
“你不就是小姑娘嘛,矯情,哼!”
雲盛夏看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走遠了,忍不住無奈扶額,這兩個人,怎麽看,怎麽想幼兒園的小朋友在打架。
一直站在後方,存在感特別低的上官瑾,看著燕子修的臉,忽然變了神情。然而不一樣的是,他看著雲盛夏的目光,卻帶上了一絲激動,與迫切。
是她!一定是她!她一定就是姑姑的女兒!絕不會錯了!
秦可卿眼底暗芒流轉,與燕子修在暗中僵持著,誰也不肯服輸。雲盛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看他們如此“投緣”,便跟著上官瑾一起離開了。
上官瑾臉色漲得通紅,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把雲盛夏看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趕緊抖了抖身子,抖落一地雞皮疙瘩,“上官師兄,你別這麽看著我,我有點害怕。”
上官瑾一把握住她的手,激動的紅了眼眶,“你。你是不是雲盛夏?燕國的雲盛夏?”
見他一下就道破自己的身份,雲盛夏忍不住警惕起來,她退後一步,抽出自己的手腕,“上官師兄,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啊?”
“盛夏,你別擔心,我沒有惡意。”
見雲盛夏如此防備,上官瑾猛地一拍頭,“你看,我光顧著激動了,都忘記和你說了。”
“盛夏,我是你的表兄啊!你的娘親,是我的親姑姑!”
“你說什麽?”
這下,輪到雲盛夏震驚了。
她在中州居然還能遇到娘親的母族?這也太巧了吧!
上官瑾拉著雲盛夏來到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將關於他姑姑,也就是雲盛夏的娘親與上官家的事情,娓娓道來。
當年上官家也是上位麵的名門望族,祖上天賦異稟,隻因是外門弟子,就一直遭到內門弟子的排擠。後來便被人陷害,逐出了家族。
上官家被逐出家族之後,就流放到了下位麵,這才有了後來的上官家。後來家主就讓族人們以重回上位麵,重振聲譽為己任,不得與下位麵的人又任何交集。
當時上官玥,也就是雲盛夏的娘親,與燕國琴師世家的雲博遠兩情相悅,說什麽也要嫁給他。家主不同意,最後逼得上官玥和雲博遠私奔。上官家主一氣之下將不孝女逐出家族,並勒令她永世不得回到上官家。
現如今,已經過去了好多年,上官家族子嗣凋零,到如今,也隻剩下上官瑾瑜雲盛夏這兩個直係了。
如今的上官家,因為上官瑾不能修煉,直係黯淡無光,旁係做大,大有要奪權的意思,若不是還顧忌著老爺子,隻怕上官家早就改了姓。
上官家將家族所有的希望都寄存在了雲盛夏的身上,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可雲盛夏自從之前燕國內亂就消失了,無從尋找。
當初上官瑾見到雲盛夏的時候,便覺得她和姑姑長得很像,但是沒有敢認。現在有燕子修的關係,他一下子便認定了雲盛夏的身份。
當初他尋找雲盛夏的時候,自然要將她的所有資料掌握在手裏。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知道了燕子修與雲盛夏退婚的事。
燕子修他是見過的,所以他更加肯定了雲盛夏的身份。
上官瑾道,“盛夏,你跟我回去吧,爺爺他,很想你。”
雲盛夏將一切的前因後果盡收耳中,不過她卻並不打算回去。什麽想念她,都是騙人的,不就是怕上官家沒了直係,會被外門弟子給奪了家業罷了。
在她的記憶中,娘親一提起家裏,都是以淚洗麵。也正是因為如此,娘親才心肺鬱結,一直鬱鬱寡歡,最後病逝。
若上官家主真的有心,便不會一直直到她娘病逝,也不讓她回家。什麽親人家人,血緣關係,不一定靠得住。
雲盛夏冷哼了一聲,“你回去吧,我是不可能和你回去的,你死心吧。”
“為什麽?上官家在中州還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勢力,有了上官家的支持,你在中州行走,也方便些。”
雲盛夏的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我不需要上官家的支持,我娘親早就被逐出了家族,我也不是上官家的人。”
上官瑾沉默了,“盛夏,我知道你還在怪爺爺,但是爺爺的已經上了年紀,你就不能體諒體諒他麽?”
“我不會回去的,任由你說破大天也沒用。”
雲盛夏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隻留下上官瑾一人在原地苦笑。
爺爺,不是孫兒不幫忙,孫兒真的盡力了,唉。
重重地歎息一聲,上官瑾回了上官家,去和爺爺稟報此事。
雲盛夏那裏也沒有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她沒有修煉,而是躺在**發呆,今天的事,對她來說有些衝擊。上官家的事,她根本不想管。
從之前到現在,她所有得來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來的,她根本不需要什麽上官家的支持。
其實雲盛夏的心中,終歸是有氣,有怨的。
她躺在**輾轉反側,最後還是去修煉了,一夜無言。
內院的很多東西,都是外院享受不到的,比如食堂。
食堂會供應內院弟子的一日三餐,雲盛夏起得很早,食堂裏的人,寥寥無幾。
她端著食物,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默默用餐。
“真不知道上官瑾那廢物有什麽好的,院長把什麽事都交給他做,以他的實力,根本連個普通弟子都不夠格。”
“人家是上官家的少爺,你有什麽辦法?還是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瞧你們一個個酸的,不就是因為她是楚瀟瀟的未婚夫麽?有本事你們去搶親啊。”
幾個人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刻意壓低,雲盛夏想不聽都難。其實她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隻是不知道為何,全都印在了她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