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我們走。”
雲盛夏說完,便拉著碧荷的手腕大搖大擺的出了尚書府的大門。
李尚書的臉色晦暗,卻什麽動作也沒有。待雲盛夏離開之後,他驅散了所有人的,回到了書房。
寫好書信之後,綁在了信鴿的腿上:主人,任務已完成。
李尚書露出一抹冷笑,打開書架後方的暗格,裏麵赫然是已經和雲盛夏離開的碧荷!此時的碧荷正處於昏迷狀態,半點知覺也沒有。
信鴿飛了許久,最後飛到了中州的一個偏僻的院子。禦公子取下信鴿的腿上的消息,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旁邊的下屬忍不住問道,“主人,你如此費盡心機,就是為了狸貓換太子,將細作插丶入雲盛夏的身邊,可是這麽做,又什麽用啊?那丫頭從小就跟著雲盛夏,那個假的丫頭,不會露出馬腳被她發現麽?”
禦公子輕抿了口茶,“你懂什麽?苗疆有一種著名的傀儡之術,便是可以抽取別人的記憶,替換到傀儡身上,傀儡擁有一切的記憶與習慣,任何人都分辨不出來的。”
暗線已經埋下,現在便等她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相依為命多年的碧荷,還是藍若。雲盛夏,你會選擇哪個呢?嗬嗬……還真是令人期待呢!
雲盛夏一會到中州,便立刻打聽了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事。可她得到的回答,全都是沒有。
懷著狐疑的心情回到了內院,然而還不等她喝口水,便被秦可卿給拉走了,“我的小祖宗,你可算回來了,快跟我走!”
雲盛夏皺著眉頭掙脫他的手,不耐的道,“發生什麽事了?你要帶我去哪?”
“現在沒時間解釋這麽多了,你快跟我過去,慕遠辰被青雲宗的人給抓了!說若是不交出你,便殺了他!”
秦可卿不顧雲盛夏的意願,拉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你趁現在趕緊離開吧,從後門走!”
雲盛夏眼底閃過一抹了然,怪不得,她回來的時候,這幫學生們看她的眼神怎麽那麽奇怪呢。
她得腳步忽然停了下來,秦可卿的心中愈發焦急起來,“你停下來幹什麽,快走啊。”
“我不可能讓遠辰代我受過的,我要去青雲宗,把他給換回來。”
“你是不是傻?你去能有什麽用?無非是在多一個亡魂罷了,快跟我走。”
秦可卿再次拉起雲盛夏,卻被她輕輕掙脫,搖頭道,“走什麽?我本來就是沒有想要就這麽離開,況且,現在就是我想走,也走不了了。”
“她說的沒錯。”
一個邪佞的聲音從暗處傳來,葉無情緩緩走出,內院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卻有著難以言喻的違和。
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周身散發著濃重地煞氣。葉無情每走一步,腳下就像綻放了一朵朵血色的蓮花一般。
這還是雲盛夏第一次見到如此氣場全開的葉無情,果然很強!
“葉師兄。”
秦可卿的眼底閃過一抹警惕,不懂聲色的將雲盛夏護在身後,淡淡道,“請你讓路。”
“就憑你,也敢讓本公子讓路?”
葉無情冷哼了一聲,手中已然多了一把精煉的匕首,如鬼魅一般的身手,讓人還來不及看清他的動作,那把匕首已經架在了秦可卿的脖子上。
他不屑的輕笑一聲,匕首鋒利的刀刃,距離秦可卿的脖子,隻有一寸的距離,隻要悄悄一用力,就可以輕易割破他的喉嚨。
秦可卿的眼底沒有絲毫的懼色,依舊寸步不讓,他再次重複了一遍,“還請葉師兄讓路。”
“你……不要不識抬舉。”
葉無情的刀刃微微用力,秦可卿的脖子瞬間流下一絲血線。
雲盛夏將他拉了回來,脫離葉無情的鉗製,她微微昂著頭,“我跟你過去,不要為難無辜的人。”
秦可卿急切的道,“小師妹!你不能和他回去!”
葉無情則是難得露出一抹正常的笑意,“小師妹果然是女中豪傑,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趕緊過去吧!”
雲盛夏不顧秦可卿的勸阻,跟著葉無情離開。時間倉促,她根本來不及向“禦”詢問一切的事情。
她被帶上了青雲宗,一眼就看見被綁在柱子上的慕遠辰,少年已經完全暈了過去,不省人事。從他的樣子來看,應該沒有受傷,這讓她放心了不少。
青雲宗的宗主並沒有立刻召見她,反而是把她關在了後麵的地牢之中。沒過多久,她就見到了穿著一身黑鬥篷的“禦”。
禦公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他伸出手來,替雲盛夏捋了捋額頭前散落的碎發,“怎麽又弄成這樣一副狼狽樣?”
她不自在的躲開他的手,狐疑道,“怎麽?聽閣下的語氣,你認識我?”
“不認識。”
禦公子收回了手,目光落在遠處的慕遠辰身上,“這小子對你就這麽重要?值得你以身犯險?”
“這是自然。”
雲盛夏動了動微微酸痛的脖子,詢問他,“這件事,你不是應該及時的通知我麽?為何半點消息都沒有,這樣下去,我們還怎麽合作?”
禦公子輕抿了口茶,眼底閃過一絲輕蔑,“我的合作夥伴隻是你一個人,我保證你的安全就可以了,別人的生死,與我何幹?”
“你……”
雲盛夏咬了咬牙,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她沉默了半晌,這才道,“那你現在過來做什麽?這裏可是青雲宗,你難道想要公然違抗青雲宗宗主,來救我麽?”
“當然……不是。”
禦公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我過來,隻是想證明一件事。”
“什麽……唔!”
雲盛夏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唇卻猝不及防地被人給堵住。她愣了半晌這才回過神來,反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地牢裏回**,雲盛夏氣的直哆嗦,“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