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秋變化實在是太大,她差點認不出來。姐妹倆互相打了招呼,相處的十分融洽。
雲盛夏忍不住感歎了一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妹妹如今,也有了母儀天下的氣度了。”
“姐姐說笑了,陛下待我很好,封我做皇後,我又豈能給陛下丟臉,給人家丟臉呢?。”
相逢一笑泯恩仇,曾經的恩怨就在這幾句話之間一筆勾銷。姐妹二人寒暄了一會兒。雲知秋這才道,“姐姐,現如今隻有你能救麟兒,妹妹想求姐姐,救救他。”
雲盛夏則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他也是我的侄子,我怎麽可能放任不管呢?”
雲知秋已經紅了眼眶,“如此,那就多謝姐姐了。”
雲盛夏回到雲家的事情,立刻便由手下將此事報給了燕子禦。他的神色驟然冷了下來,修長都指尖輕輕的叩擊著地麵,神色晦暗不明。
不是已經離開燕國了嗎?為什麽還要回來?她是來幫助燕子修的嗎?
這一係列的認知,讓他的心中不禁產生一絲酸澀。燕子禦嫉妒的發狂。
他命人把小太子的長命鎖摘了下來,與一封書信讓人送給燕子修。接到那封信的皇帝,臉色很是難看。
當下邊摔破了旁邊的夜光杯,“燕子禦!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竟敢威脅朕退位讓賢!”
他忍不住捏緊了手中的信,撕得粉碎。這時,外麵忽然有人通報,“陛下,雲盛夏小姐在外求見。”
燕子修忍不住愣了一下,“你說誰?”
那公公又重複了一遍,“雲家的嫡出大小姐,雲盛夏”
“盛夏回來了!”
燕子修又驚又喜,“趕緊讓她進來。”
雲盛夏直接開門見山,問他有沒有什麽好方法救小太子。然而燕子修卻是滿臉的為難之色,他但凡是有一點辦法,也不至於發愁成這樣。
“既然如此,那你便聽聽我的辦法。燕子禦不是要你的玉璽嗎,你給他便是。”
雲盛夏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輕抿了了口茶,“我帶著玉璽過去找他,定將小太子給你完整的帶回來。”
燕子修為難道,“隻是……這玉璽太過重要,萬一出了什麽事,這可如何是好?”
“我不是要你的真玉璽,隨便做個贗品糊弄過去就好了。我知道城西有一位手藝十分精湛的工匠,他仿製的贗品足以以假亂真。”
燕子修登時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二人敲定了計劃,由雲盛夏但是假玉璽去燕子禦約定的地方,與小太子做交換。
燕子禦的書信說了,隻讓一個人過去。更何況那裏是一片空曠的草原,根本沒法在那裏埋伏。
雲盛夏如約而至,舉起手中的假玉璽,“東西我已經帶了過來,可以放人了吧?”
燕子禦的眼神微微閃爍,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沉默了半晌,這才緩緩道,“盛夏,為什麽?”
“我們曾經那麽相愛,可你為什麽總是幫著別人來害我?以前那些快樂的時光,你都忘了嗎?”
雲盛夏冷笑了一聲,“相愛?你愛過我嗎?你從頭到尾都一直在欺騙我,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那你的愛還真是令人惡心。”
“你……我那都是有苦衷的,盛夏,你為什麽不試著理解我呢?”
“我呸!一個整天想著摸權篡位,狼子野心的男人。我要怎麽理解?玉璽我已經帶來了,快把小太子放了。”
燕子禦的眼神陰沉,一揮手,便有下屬將小太子帶了上來。雲盛夏將假的玉璽交給他,另一隻手抱過了小太子。
小太子包裹在一個紅色的繈褓中,圓潤粉嫩的小臉兒,還在吐著奶泡。他一點也不害怕,反而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盯著雲盛夏。
白白軟軟的一團,看的她心中一片柔軟。然而燕子禦拿到了玉璽,卻根本沒有打算放過小太子的意思。
小太子一早便被喂了劇毒,此時忽然毒發,口中頓時噴出一口鮮血,白嫩的小臉泛著一片青紫,頓時讓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卑鄙無恥!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雲盛夏趕緊召喚出了天山雪蓮子,給小太子服下,這是解毒的聖藥,可以清除一部分的劇毒。
點住了小太子的幾處穴道,雲盛夏從衣服上撕下幾個布條,將小太子牢牢地綁在她的身上,“放心,姨娘一定救你出去。”
燕子禦自然不會輕易的讓她離開,戰鬥一觸即發。作為召喚師和劍術雙·修的他,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雲盛夏踏著鬼影迷蹤與燕子禦拉開距離,為的就是怕傷到小太子。然而燕子禦卻在身後緊追不舍,幾朵妖豔的小花擋住了她的去路。
留客住,醉芙蓉。這原本是她最喜歡用的,然而卻被她最熟悉的東西給攔住了去路。雲盛夏繞開這些控製的花,反手召喚出了千裏藤,死死地纏住了燕子禦的腳腕。
緊接著朝他扔了幾顆天山雪蓮子,隻要凍住他,那她們可以爭取更多的時間離開這裏。
然而燕子禦隻是冷哼了一聲,長劍出鞘,將千裏藤盡數斬斷,躲開天山雪蓮子的攻擊,整個人以十分詭異的速度瞬間朝雲盛夏靠近。
這是……劍術一派的“禦風決”。
不好!雲盛夏的瞳孔猛地收縮,一邊召喚出嘯月狼王,一邊接下了身上的布條,將小太子綁在嘯月狼王的身上。
“帶他離開!”
她下達了命令之後,嘯月狼王便長嘯一聲,背著小太子逃走了。
小太子已經離開,雲盛夏再也沒有任何顧忌。她隨手甩出一把月魂釘,夾雜著淩厲的破空之聲,朝燕子禦席卷而去。
“咻咻咻——”
燕子禦一時不查,竟被打中了幾顆月魂釘,長長的倒刺抓進皮肉,痛苦萬分。
雲盛夏趁熱打鐵,用風行者瞬間貼近燕子禦的,手中一把小匕首,動作淩厲且詭異,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