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推開旁邊的慕遠辰,而自己則是被燕子禦的一掌打在了肩頭。
雲盛夏喉嚨一陣腥甜,咳了好幾口血。她這肩膀傷了好幾次,如今傷勢更加嚴重。
“敢欺負我姐姐,老娘打的你娘都認不出來!”
拓跋絮兒一聲嬌喝。整個人忽然如同一柄利劍射了出去。 她直接與燕子禦近身搏鬥,柔軟的身子滑得像泥鰍,燕子禦根本碰不到她半根汗毛。
“這是什麽詭異的身法?”
他眉頭緊鎖,眨眼之間已是思慮萬千。這小丫頭的身法實在奇怪,在與她糾纏下去恐怕要吃虧。
想到這裏,燕子禦虛晃一招,與拓跋絮兒瞬間拉開了距離。他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回到了原本所在的地方。
這還是雲盛夏第一次看到拓跋絮兒出手,那詭異的身法,竟是與無赦的功法如出一轍。
她心中忍不住升起一抹疑慮,難道拓跋絮兒,使用的也是無赦的功法?
然而戰場上卻根本容不得她細想。三人齊心合力,將爬上城牆的敵軍全都打了下去。
有了拓跋絮兒帶來的人馬,麒麟關的將士們更是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作戰十分英勇。很快便將敵軍的第一波進攻給打退。
三人回到了麒麟關內,一同敘舊。經過交談,雲盛夏這才得知,慕遠辰脫離了中州學院,一路過來找她。
若說不感動一定是假的,如今的燕國動**不安,她這個所謂的“魔女”,更是很難獨善其身。可慕遠辰卻並沒有因此而疏離她,這個弟弟真的沒有白認。
燕子禦一擊不成,便又生一計。對於這種玩弄心計的事情,他向來得心應手。
他先是派了幾個家世清白的臥底,悄悄潛入了麒麟關中,悄悄毒死了幾家的牛羊牲畜。隨後便開始散步起燕國惹天怒的謠言。
沒過多久,麒麟關的牲畜便開始大片大片地死去,找獸醫來看,也並沒有什麽發現。既不是中毒也沒有什麽外傷。
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走了一大片的牲畜家禽。對於老百姓們最重要的就是生活,可是這些賴以為生的東西全都死絕了,難免有些怨言。
就在此時,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消息,說是燕國皇帝惹了天怒,上天便開始降下了懲罰。所以百姓的家禽們,才會成片成片的死。
這一切都是上天在警告,燕國已經走到了盡頭,為今之計,隻有投降才是唯一的道路。
百姓們向來都是人雲亦雲,這謠言已經傳出,再加上有些人的刻意煽動之下,竟然真的有人相信了。
他們聚眾到軍營之外,大聲喊著要麒麟管的像什麽投降,以順應天意。
此事傳到雲盛夏的耳中時,那謠言更是假的離譜。說什麽燕子禦才是真命天子,燕子修搶了寧王的皇位,所以上天才降下罪來。
她聽到這話的時候就沒忍住噴笑出聲,老天哪有那麽忙。這群百姓怎麽什麽都信,人雲亦雲,三人成虎。
雖然她可以把這一切當做笑話,但是不得不說輿論的效果是最強力有效的。雲盛夏當即便召集了所有的將領,一同商議對策。
隻不過眾人商量了許久,也沒有想到什麽好的方法。雲盛夏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好將眾人遣散。
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對抗燕子禦的軍隊,而是將這謠言查清楚,徹底粉碎。百姓們需要一個真相,將士們也同樣需要一個真相。
如今城中輿論四起,就連一些將什麽也隱隱出現了一絲動搖。雖然他們表麵什麽都沒說,但是心中卻十分介意。這樣士兵們上了戰場,很難打起精神來抵禦外敵。
吃過晚飯之後,雲盛夏帶著慕遠辰與拓拔絮兒出發去了一家酒樓。這裏平時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之輩應有盡有。也是最容易打聽消息的地方。
隨意的點了幾個小菜,三人便在這裏坐了下來。他們側耳傾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
“你們知道嗎,寧王才是真龍天子,當今皇上搶了寧王的位置,所以才引來了這次天罰。”
那人故意用一種十分誇張的語句,聽的雲盛夏隻想發笑。她的眼神落在那一桌子上,這些人都穿著錦衣華服,口音像是外地人。不僅如此,他的手上還戴著一個碩大的戒指。
她微微垂下眼眸,眼底閃過一抹暗光。幾人繼續聽下去,越來越覺得此人可疑。
雲盛夏對慕遠辰耳語了幾句,少年點了點,轉身便出了酒樓。拓跋絮兒也跟了出去。
這個人,明裏暗裏都在說寧王的好,皇上的壞。似乎把這一切全都怪在了皇上的頭上,卻絕口不提寧王犯上作亂的事。
他的話未免太過刻意,一點兒也不像是普通愛八卦的百姓們。
沒過多久,慕遠辰與拓跋絮兒走了回來,他朝雲盛夏點了點頭,說道,“姐姐,你果然猜的不錯,就是這個人,四處在城中散播謠言。”
拓跋絮兒緊接著道,“他一定是敵軍派來的奸細,我剛才打聽到,這個人並不是本地人士,是在最近剛剛搬過來的。”
“這個人每天混跡於各大酒樓賭坊,凡是人多的地方都能看見他的身影。而且最開始傳出來什麽天罰之類的,也是出自他的口中。”
事已至此,真相已經浮出了水麵。此人就是燕子禦派來的奸細。隻不過這奸細,卻並沒有學到她主子的半點心計,實在是菜的摳腳。
雲盛夏給二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二人將人引出來,他們在暗中抓捕。這程中一定還有別的眼線,一定不能打草驚蛇。
所以三人計劃了一下,由拓跋絮兒假扮勾欄女子,前去勾·引。再把人騙入房中,進行捉拿。
因為這個人本來就是一個好·色之徒,所以計劃實施得非常順利。在一處偏僻的房子中,雲盛夏將此人給綁了起來。
那人本來以為今日能春宵一度,卻冷不防被人捆住。他開始劇烈的掙紮,“你們是誰?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