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你竟然為了他如此對我!”
趙敏舒緊咬著嘴唇,又氣又急,“我可是天雲宗宗主的女兒!”
到底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生氣也就隻會拿身份壓人。不過雲盛夏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天雲宗,她絕對不會放過。
至於趙敏舒,這個丫頭的心腸不壞。以後若是有機會,便送她離開這裏吧。
“二小姐。”
她站起身,眉宇間露出一抹無奈,“你是宗主的女兒,我怎麽敢擅自收你為徒。宗門裏除了宗主,還有許多長老。在下這點微末伎倆,怎麽配做二小姐的師父。”
“二小姐,請回吧。”
雲盛夏微微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哼!”
趙敏舒重重地跺腳,隨即氣呼呼的出了門。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到她的咒罵之詞。
無奈的搖了搖頭,雲盛夏歎了口氣做回**。然而還不等她坐穩,身後忽然傳來一股大力。
一陣天旋地轉之間,她跌進他的懷抱之中。
柔軟的耳朵傳來輕微的刺痛,雲盛夏登時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如同煮熟了的蝦子。
他他竟然咬她的耳朵!
看著懷中佳人紅彤彤的耳尖,藍若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像是故意惡作劇一般,他輕咬著她的耳尖,熾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廓,“盛夏”
雲盛夏的耳朵動了動,麵頰幾欲滴血的顏色,顯示了主人此刻有多麽的害羞。看著顏色愈發濃重的粉嫩耳尖,藍若的笑意越來越深。
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地害羞。
“藍若!”
終於,她實在是忍不住地推開他,盯著一張爆紅的臉,咬牙道,“你夠了,不要再鬧了!”
然而她麵色通紅,一雙如同水墨淺淺暈染開的眉眼,眼尾泛著桃花一樣的粉色,看起來實在是沒有什麽威懾力。還有那如同小貓咪一樣的嗔怪,軟軟綿綿,撒嬌一般撓的人心裏癢癢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在雲盛夏快要殺人的目光中,藍若終於收起了戲謔的臉色。
不過他的手,卻沒有離開過她的腰。藍若扣著她的腰,沒有再開口。
然而雲盛夏卻從他忽然沉默的情緒之中,嗅出了一絲說不出來的反常。
她任由他抱著,而此時她看不到的是,藍若的雙眼已經徹底地變成了璀璨的紫色。
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跳,但是身體卻穩如泰山。如果不是此時此刻,他的體內氣息忽然變得紊亂,或許雲盛夏一輩子都不會發現他隱藏的秘密。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讓她感受到了一片平靜之下隱藏的暗潮。
她從他的懷中退出,反手捏住了藍若的脈搏。正常人的脈搏,都是又平又穩的。可藍若的脈象,如同遊絲一般不可捉摸,有時候,甚至連脈象都摸不到!這顯然是受了很嚴重的傷,至今傷未痊愈的效果!
雲盛夏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事,之前受了一點小傷,如今已然痊愈了。”
藍若輕輕地碰了碰她的手,“盛夏,不必擔心。”
“藍若,你當我是傻子麽?若是痊愈,怎麽還會出現這樣的脈象!”
雲盛夏瞪了他一眼,眼圈有著泛紅。以藍若的身手,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夠傷到他半根汗毛?除非是很厲害的對手。能夠做藍若的對手,那人的實力,可以想象出來的強大。
可他卻對此事隻字不提,是不信任她,還是擔心她會成為他的掣肘?
無論是那一種情況,對於她來說,都是難以言喻的打擊。
藍若歎了口氣,幽幽道,“盛夏,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話音未落,便已經站起了身子,他掃了一眼窗外的陽光,隨即將她攬入懷中,“盛夏,我這次過來,不能久留。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你記得,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離開你。”
雲盛夏還不曾來得及說些什麽,藍若已經離開了。
她的指尖還殘留著他的餘溫,讓人戀戀不舍。
她收起心中的胡思亂想,如今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做呢。
雲盛夏整理好衣服,出了房間。她剛一出門,便聽到有消息說,其他宗門的人已經到了這裏,準備對趙運來興師問罪。
嘖嘖嘖,竟然這麽快就到了。果然是無利不起早啊。
她看著青雲議事廳的方向,眼底劃過一抹晦暗的光芒。
如今主角已經到齊了,這戲,可以繼續往下唱了。
“姐姐。”
慕遠辰走了過來,低聲道,“一切都已經布置妥當了。”
“做得好。”
雲盛夏的心底隱隱有些興奮,隻要今日,這幾個宗門的使者都死在了這裏,天雲宗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到時候,天雲宗,從此在大陸勢力中除名!
她伸了個懶腰,“遠辰,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
二人在外麵溜達了一圈,忽然見到青雲宗的山頂,升起一陣黑色的煙霧。
緊接著,隻聽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整座山都晃了一下。
雲盛夏看著濃煙四起的山頂,與慕遠辰一道不緊不慢的走了回去。
慕遠辰按照雲盛夏的吩咐,在青雲宗的各處都埋了一些火藥。不過其他地方的火藥隻是為了製造混亂。隻有議事廳的火藥,是為了殺人的。
天雲宗的弟子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朝議事廳的方向趕了過去,卻隻看到了趙運來和其他宗門的人焦黑的屍體。
雲盛夏與慕遠辰是最後到的,她來到一處角落,不動聲色的將那燃盡的香爐收回了袖子裏。
月落歸,一種味道十分輕微的香料,隻要吸入一定的量,便會手軟腳軟,提不起半點靈力。
這群人可都是超過靈級的高手,隻有火藥的話,可不會輕易地將他們送上西天的。
“副宗主!副宗主!你快醒醒!”
任憑那天雲宗弟子如何搖晃,趙運來都沒有半點反應。那弟子顫巍巍的將手放在了趙運來的鼻子下,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跌坐在地上,連聲音都在顫抖,“沒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