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是……孫青岩?她怎麽會在這裏?
雲盛夏揉了揉有些刺痛的頭,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小野呢?”
翡翠這神色有些遲疑,她搖了搖頭說道,“奴婢不認識什麽小野。”
雲盛夏的臉色冷了下來,她的傷雖然沒有完全好,但是對付一個小丫頭還是綽綽有餘。纖長白皙的手指,驟然捏住了小丫頭的脖子,“說,尉遲野在哪裏?”
“小姐……小姐……你先放開我……”
小丫頭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頓時嚇得臉色慘白,眼眶紅了一圈,“小姐,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雲姑娘,怎麽一醒來就發這麽大的火氣呀?”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略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柔和中又帶著一絲驚喜。這耳熟的聲音,讓雲盛夏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回過身去,果然見到了一身青色衣衫的孫青岩。他的手中拿著一把折扇,頭戴金冠,兩縷發絲垂在耳廓,一派風.流倜儻。
雲盛夏冷著臉,“少城主,哦不,現在應該叫城主了。不知在下怎麽會在城主府?是城主將在下帶回來的嗎?”
孫青岩點了點頭,“正是。雲姑娘你受了重傷,是我把你帶回來醫治的,你昏睡了好幾天,一定餓了吧,我這就吩咐人傳膳。”
“城主大人不必麻煩,這些日子多虧了城主夫人的照顧,在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不在此叨擾了。”
雲盛夏朝孫青岩拱了拱手,“血刃閣那邊,還不了解情況。在下想先回去看看,日後必備上厚禮答謝城主大人。”
她說著就要轉身離開,然而孫青岩卻快她一步,伸出一條手臂攔在了她的麵前。
雲盛夏眼神微冷,“城主大人這是何意?”
“雲姑娘,你不要誤會,我沒有什麽惡意。”孫青岩微微勾起唇角,臉上露出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容,“雲姑娘傷還沒有好,不如就在此休養吧。血刃閣那邊,我相信尉遲副閣主會處理的很好的。”
雲盛夏看著一派光風霽月的孫青岩,眼底透出一抹嘲諷。他這是想要將她軟禁在這城主府裏嗎?
孫青岩殷切的看著雲盛夏,就是希望她能接受自己的好意,對自己不再像之前那樣冷著臉。
然而卻不知道他早已經打錯了算盤,雲盛夏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孫青岩這般想要強製性的將她留在府裏,隻會將雲盛夏推得越來越遠。
雲盛夏直直的看著他,犀利的眸子像是要穿透人的靈魂,“城主大人,如果我一定要離開呢?”
“這……”
孫青岩一時啞口無言,他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心裏忽然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與憤怒。
為什麽?為什麽要如此疏遠他?他隻是想要她留在城主府裏,留在他身邊而已。為什麽就這麽難?
雲盛夏冷笑著,“城主大人怕不是還沒有打消那個念頭吧?我奉勸你一句,凡事最好不要太過癡心妄想,免得玩火自.焚。”
這明顯嘲諷的語氣,讓孫青岩胸口一陣劇痛。一向淡定從容的臉上,就是露出了一抹怒色,“為什麽一定是玩火自.焚呢?為什麽不可以是兩情相悅呢?”
他一把抓住了雲盛夏的手腕,將她的手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胸口上,“雲姑娘,不,盛夏。我可以這麽叫你嗎?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留下來好不好?”
雲盛夏皺著眉想要掙脫,反而被他握得更緊。孫青岩竟然大膽的想將她摟進懷裏。他像是瘋了一樣,將她不斷地拉近自己,“盛夏,我是真的愛你,你不要拒絕我。”
見孫青岩如此得寸進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雲盛夏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孫青岩的臉上。
她猛地將他推開,雲盛夏手中的匕首,擦著孫青岩的臉頰劃過,留下了一道血痕。
雲盛夏不屑的冷笑,“你以為你是誰?喜歡我我就必須要喜歡你嗎?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也一樣卑鄙無恥。”
孫青岩摸了摸臉上的血跡,原本微笑著的臉,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盛夏,你還是不要掙紮了。血刃閣現在已經盡數在我的掌控中,你若是好好的待在城主府,我便不會動他們一根寒毛。”
“如果你還是不老實,那我……”
雲盛夏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你就怎麽樣?殺了他們?還是如何?”
“我說孫青岩,你是不是以為天底下的人都和你一樣是個傻子呀。你想用他們威脅我,但是你真的敢動手嗎?殺了他們,你就沒有東西可以威脅我了。如果你不殺他們,可我就會殺你。”
“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把歪腦筋都動在了我的頭上。別忘了,你今天擁有的這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竟然能給你,便隨時可以收回。”
孫青岩臉色有些蒼白,對於雲盛夏的話,他根本無法反駁。他痛恨自己的無能,又痛恨雲盛夏實在是太過強大。他踉蹌了好幾步,嘴唇動了動,最後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雲盛夏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城主府,回過頭看了一眼深受打擊的孫青岩,忍不住輕嗤了一聲。
既沒有手段也沒有魄力,就這樣的人也敢覬覦她,真是不自量力。
雲盛夏回了血刃閣,果不其然,尉遲野和其他的核心成員,都不在總部。看來是真的被孫青岩給扣下來了。
她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那個份上,孫青岩竟然還扣著人不放,嘖嘖……這是在挑釁她呀!
雲盛夏召集了剩下的血刃閣成員,讓他們隨時待命。既然孫青岩不知好歹,那她不介意將他重新做人。
在拍賣會買了立刻極品療愈丹治療傷勢。沒有最高調隻有更高調。當夜,雲盛夏便召集了剩下的血刃閣成員,明目張膽的進攻城主府。月隱城中人盡皆知。
她直接一個“佛怒火蓮”轟塌了城主府的大門,“孫青岩,給我滾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