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辰低下頭,沉默不語。果然,他們會討厭他的吧,討厭如此殘忍的他。

“遠辰,你……哎?”

雲盛夏原本想要好好關注自家弟弟,結果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推開自己跑了出去。

吳夏羨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身體已經比腦子還要快一步的追了上去,還不讓對雲盛夏道,“愣著幹什麽?追呀!”

慕遠辰用了瞬移,除了第一時間跟過去的吳夏羨,就連雲盛夏如此快的速度,都需要一段時間才追的上。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二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小孩子長大了,有秘密了,唉。

然而等雲盛夏追上二人的時候,卻發現有人與他們起了衝突。那是兩個姑娘,長得還算清秀,穿著的衣服也很是華貴,隻不過就是她們說的話,實在是既尖酸又刻薄。

穿著粉色衣裙的少女,雙手掐著小蠻腰,一臉驕橫,“喂,你們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竟然和我們兩個小女子過不去!”

旁邊的人像是她的丫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我家小姐身份尊貴,我勸你們最好還是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吳夏羨扶著昏迷的慕遠辰,讓他靠在旁邊,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撞了人不道歉也就算了,竟然還暗箭傷人,卑鄙無恥!小爺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你們敢動他,就把命留下吧!”

他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瞬間掠了出去,隻聽兩聲清脆的“啪啪”聲響起,兩個姑娘的臉全都留下了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白皙的臉蛋印著鮮紅的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更嚴重的那位小姐,嘴角都滲出了血絲,由此可見,吳夏羨有多大力了。

“好痛!你竟敢打我!”

那位粉衣少女捂著臉頰,眼角泛出幾滴淚花,但是臉上卻還是那盛氣淩人的姿態,“你知道我是誰麽?!”

“這話我耳朵都聽的起繭子了。”

吳夏羨掏了掏耳朵,眼底透著強烈的殺氣,“誰管你是什麽身份,你們二人的命,我要定了!”

雲盛夏根本無心顧忌吳夏羨,她趕緊走過去,纖長的手指搭在了慕遠辰的手腕上。

他的脈象十分詭異,內息雖然紊亂些,但是卻不應該導致昏迷不醒才對。不僅如此,慕遠辰的很是蒼白,眉頭緊鎖,任由雲盛夏如何呼喚,都未曾有要醒來的跡象。

“吳夏羨。”

雲盛夏將慕遠辰扶了起來,送到他的懷裏,“你照顧好遠辰,她們交給我。”

吳夏羨趕緊扶住少年虛弱的身體,衝她點了點頭,“好。”

雲盛夏沒有任何廢話,直接用千裏藤將二人牢牢的捆住,“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麽手腳?我弟弟怎麽會昏迷不醒?”

“放開我!”

兩個女人劇烈的掙紮著,然而都是徒勞無功。最後她們掙紮的累了,這才停下來。隻不過剛才被吳夏羨甩了兩巴掌,兩個女人的心中充滿了怨氣。

粉衣少女冷哼了一聲,眼底透著一抹怨毒,“想要我告訴你,可以啊。你們兩個自己打自己幾巴掌,本小姐好了,自然而然就告訴你了。”

雲盛夏是什麽人?怎麽會受製於一個小丫頭的威脅。她微勾著唇角,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微笑,隨即掏出月魂釘,直接打進了二人的體內。

“啊!好疼!”

主仆二人頓時慘叫起來,“你這惡毒的女人,到底做了什麽?!”

“也沒什麽,不過小暗器而已。”雲盛夏漫不經心的吹了吹手指,露出一個無辜的微笑,“說,還是不說?”

粉衣少女疼得眼淚直流,卻還是咬著嘴唇不肯服軟,更是得寸進尺的道,“你跪下求我,我就告訴你。”

“嘖嘖,少女,現在天還沒黑,怎麽就做起夢來了。”雲盛夏微眯著雙眼,渾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氣,掌心微微聚集靈力,將月魂釘全都吸了出來。

月魂釘上麵長著倒刺,直接卷起了兩個人身上的皮肉,留下一串血窟窿,痛得兩個人幾乎要暈過去。

粉衣少女臉色慘白如紙,慘叫連連,“你敢這麽對我,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她的話音剛落,不知從哪裏飛出一把長劍,直接割斷了千裏藤。劍氣所過之處,帶起一抹強勁的殺氣。

那長劍夾雜著無與倫比的威力,直直地雲盛夏的麵門射了過來。她微微扭頭,躲過長劍的攻擊,但盡管她反應夠快,還是被削斷了一縷墨發。

粉衣少女見到那把長劍,立刻驚喜的叫出了聲,“哥哥!”

遠處,一抹黑影正在迅速接近。等到了近前,雲盛夏這才看清楚他的樣子。此人身穿著黑白相間的衣服,袖口裹著燙金的花邊,腰間掛著一枚玉牌。

滿頭的長發用金冠束了起來,令人驚齊的是,這人的眼睛用黑布蒙了起來,隻露出了鼻子和嘴巴,看起來也是個清秀的小哥。

雲盛夏愣了一下,瞎子?

男人手裏拿著長劍,雖然眼睛看不見,卻像是開了天眼一般,準確無誤的指著雲盛夏,“你,為,什麽,傷害,我,妹妹?”

他說話的方式更加奇怪,不是結巴,卻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聽起來十分滑稽。

“你妹妹不知使了什麽手段,我弟弟現在還昏迷不醒。”雲盛夏冷哼了一聲,“我殺她都是輕的。”

男人皺了皺眉,“你,殺她,我殺,你。”

“想要動手?那就別廢話。”

雲盛夏因為慕遠辰的昏迷,本就憋著一股氣,這男人送上門來,正好給她一個發泄的機會。

她手裏攥著一把匕首,用鬼影迷蹤瞬間接近那個男人,毫不猶豫地刺向男人的後心。

男人一扭頭,躲開雲盛夏的攻擊,但是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一些,雖然沒有被刺到後心,卻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脖子上傳來的刺痛激怒了男人,他長劍擋住雲盛夏的匕首,隨即挽了一個絢麗的劍花,刺向雲盛夏的胸口,“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