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香香說到做到,說完了那一句話便拔腿就往山上跑去,走得很是幹脆利落,奔著雲盛夏的方向便去了。
四喜這下子簡直是氣瘋了,他望著雲香香的背影,眼睛裏麵竟然湧現出了幾分殺意來。
這模樣簡直是偏執得嚇人。
這時候,身後的師弟見到情況不對,忍不住出聲道:“四喜師兄,小師妹又要去找那小白臉,簡直是不懂事,要不要我去幫你把她叫回來?”
身後的人一出聲,四喜轉瞬之間便收斂了眼睛裏麵的猩紅血意。
他眼睛方才變成了若隱若現的紅色,一轉身的時候,已經恢複如常,又變成了平日裏的棕黑色。
四喜瞪了一眼那弟子,麵露陰沉,沒好氣的說道:“叫她回來做什麽?閑著沒事找氣受?”
他一出聲,其他人便立刻紛紛低下了頭去,誰也不敢反駁。
但是四喜卻是在心底記下了雲盛夏這個名字,他對這個人簡直是湧上了一股子嗜血的殺意。
“她找便讓她找去,反正那小白臉也是個不開竅的木頭!我們走!”
說罷,四喜便瀟灑的帶著弟子們離開了這座山。
那邊弟子們還在歡呼雀躍,說是雲盛夏不僅正直的救下了即將受罰的秦無度,還給他們爭取來了休息的機會。
弟子們都怯怯的嘟噥道:“這個四喜師兄,也真是的!這除草算是哪門子的考核嘛!簡直就是在刁難我們!”
雲盛夏掃了一眼對麵,對吳夏羨他們說道:“看來這四喜在這裏並不是很得人心。”
“那小子囂張跋扈的,看上去很維護那個雲香香,上次雲香香被段雲天欺負的時候,半天也瞧不見他的人影。”吳夏羨想起了上次的事情,忍無可忍的翻了個白眼出來。
慕遠辰也說道:“就是啊,等到我們將壞人趕走,他才出來狗咬呂洞賓的。”
秦無度聽見他們嘰嘰喳喳的議論,忍不住插嘴道:“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四喜和雲香香?”
“對,我們是從幽冥天地界來的,上次無意間救下了雲香香。”吳夏羨解釋道。
他如今對除了雲盛夏之外的女人都快有心理陰影了,來到秦城之後,他不僅被雲香香糾纏過一段時間,上次走在街上,還被一個胖女人給捏了屁股。
秦無度再三謝過了雲盛夏,才和小姐妹一起去了不遠處摘果子。
如今沒有四喜的管教,今日又是風和日麗,已經有不少弟子起了玩兒心,要去下河摸魚,去不遠處的林子裏摘果子來著。
這時候,雲香香已經從半山腰又走了上來,徑直便到了雲盛夏這邊來。
雲盛夏好不容易將那秦無度給盼走了,這又打道回府了一個人。
她頓時之間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雲盛夏輕輕作揖道:“雲姑娘。”
雲香香看了一眼仍舊膩膩歪歪的吳夏羨和慕遠辰,頓時心生不快,麵上的笑意都消失了一瞬,她對雲盛夏道:“雲公子,不必多禮,你叫我香香就可以了。”
吳夏羨在雲盛夏身後調侃道:“盛夏美人,你這可怎麽辦呀,要是讓藍若知道了你在這秦城拈花惹草,他豈不是要教訓你了?”
雲盛夏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吳夏羨莫名地從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威脅的意味,便幹脆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雲盛夏其實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情,又不是她主動去撩撥人家的!
況且,她一向都隻喜歡藍若一個人,沒有其他取向,縱然是有桃花主動找上門來,又能如何?
她自認為身正不怕影子歪,才不會膽怯這些!
“好的,香香姑娘。”雲盛夏禮貌性的喚了一聲,隨後問道,“你方才不是隨著四喜師兄下山去了嗎?怎麽又轉回來了?”
雲香香一想到四喜那令她無法理解的樣子,便禁不住歎息了一聲:“別提了,師兄好像生了我的氣了。”
“那你就不去哄哄他?他方才可是為了維護你,才和我置氣的。”雲盛夏納罕的看向了她。
誰成想,雲香香凝眉思索了一番,認真道:“隨他去吧,我才不要哄他。”
吳夏羨站在一邊兒,和慕遠辰咬耳朵道:“看見了沒有,舔狗注定沒有好下場的。”
“什麽事舔狗?”慕遠辰頓時一怔,也不知道吳夏羨這是從哪裏搞來這麽多稀奇古怪的詞語。
吳夏羨眯起眼睛笑了笑,悄聲說道:“對於雲香香來說,四喜就是個舔狗,對於盛夏美人來說,大部分男人都是舔狗,哦對,這次還開發出來了幾個不知情的姑娘……”
慕遠辰皺了皺眉,他並不喜歡這種卑微的感情。
“無聊。”他幹脆轉了身去,自顧自的下了山。
這邊雲香香想來也是要來找雲盛夏講話的,幹脆吳夏羨便告了辭。
雲盛夏望向了那兩個歡脫的背影,不由有點焦心,她可不想應付雲香香啊……
“雲姑娘,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她尷尬的開了口。
現在的情況簡直是尷尬得不能再尷尬了,雲盛夏多麽希望藍若能夠忽然出現,直接給她扣上一頂斷袖的帽子,斷了這些小姑娘的旖.旎春夢。
然而此刻藍若正在幽冥天與那些個長老鬥得不亦樂乎,哪裏能抽身來管她?
雲香香瞥了一眼走遠了的電燈泡們,心滿意足了,緩緩說:“自然是有事情來找你了,我們散散步吧。”
“你來找我,隻是為了散步?”二人一起走在山間的小路上,此刻倒也不算是很熱,清風舒適,撩起了雲盛夏額前的頭發來。
雲香香麵上一羞,哼哧道:“那你還想如何!”
雲盛夏接不上話,慢慢說道:“雲姑娘,剛才能夠讓四喜師兄取消懲罰,真是多謝你了。”
“客氣什麽?”一開始取消懲罰雲香香心底很是不滿,沒成想還能得到這人的感謝,她頓時便覺得值了。
“你替我講了那麽多話,想必難免會惹四喜師兄不快吧?真是抱歉。”她恭謙的道。
雲香香一擺手,說道:“這算什麽?你才不容易呢!”
“我?不容易?”雲盛夏納罕的側過頭去,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