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烈的話,盛夏恍然大悟,這麽說來,楚長闊修習的便屬刀客一門,那自己豈不是在他麵前要吃虧了?
還想繼續問下去,卻有人來向白烈討教了,她也不好再追問,便起身走開了。
一直糾結在刀客和召喚師孰更強大,不知不覺便到了下課的時候,她走在前麵,剛踏出學院的門,便被一把拉了過去。
“啊——”還未喊出聲,便看到燕子禦陰沉沉的臉,到嘴邊的叫喊硬生生吞了下去,由他拉著走到一旁不起眼的角落裏。
“你沒事吧?”站穩後,他就上下認真打量著她,好像能看出什麽端倪來。
盛夏有些莫名其妙,“我?沒事啊!”
“還想瞞我!昨天楚長闊是不是打傷你了?傷到哪裏了?”他一臉的你就別藏了的表情,仿佛什麽都知道了。
原來是說這件事!可是奇怪,他怎麽會知道的?昨天的事雖然沸沸揚揚,終究是發生在雲府裏,知道的沒幾個人,加上後來雲博遠怕影響不好,所以嚴令下去不得嚼舌根,難道是……
是了,外人也隻有藍若知道了!
“藍禦醫告訴你的?”直截了當的問,看不出,這人還有背後傳話的嗜好。
不過出乎她意料,燕子禦詫異的說,“藍若?跟他有什麽關係?難道你受傷還動用到他了?!這麽嚴重今天怎麽還來上課了,傷到哪裏了?”
他一連迭的追問讓她不知先回答哪一條好,“不是藍禦醫告訴你的,那你怎麽知道的?”
沒有回答她的話,還在尋找她身上的傷口,實在忍不住,盛夏拉下他的手道,“我沒有受傷,是碧荷!碧荷為了救我受傷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知道的?”
“昨日在楚府,楚長闊回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今天無意中聽見他跟無憂所說,才知昨天雲府發生那麽大的事。你沒事就好。”他長舒口氣,忽然又想起什麽,“等等!碧荷為了救你受傷了,那若是沒有她,現在受傷的不就是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的臉色沉下來,一臉的嚴肅。
雲盛夏便把昨日的事大致說了一遍,隻簡化了自己挑釁的那段,順便丟出自己的疑問,“依先生所言,楚長闊所學的是刀客一門?”
“不錯!”燕子禦點點頭,接著道,“不過,他天資並不是很好,到現在也不過才四級修為左右,但對於你這個初學者來說,也能造成極大的傷害了。好在他出手留了幾分餘地,而且學藝並不精,否則,我想見你隻怕要等幾十年以後奈何橋一起喝湯了!”
確定她沒事,他恢複以往的樣子,半調侃的說道。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雲盛夏有些懷疑他話中含多少水分,“他出手還留了餘地?那麽狠戾的鋒芒,差點就把我劈成兩半了。”
“他倒也沒那麽傻,在雲府致你於死地。再者說來,他與你本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估摸著是想教訓下你好給無憂出氣。否則,他大可直接用火焰刀先暈住你,然後再下毒手。”燕子禦揣測著楚長闊當時的心態,隻覺得她的小命還真是險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