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月咬牙,沉聲道:“來人!把靈芸姑娘送回落雁閣,好生照料不得有誤。”
話雖這麽說,可是容秋月的心中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
靈芸被秋月閣的人送回了落雁閣,躺在**奄奄一息,風九歌拾起她的手腕把了把脈,卻不禁擰眉。
容秋月麵色蒼白的站在風九歌的身後,大氣不敢出一口。
放下靈芸的手腕,風九歌起身,冷眸掃過容秋月,所到之處讓人為之膽寒。
“容側妃,本宮的醜話說在前頭,靈芸她若是平安無事的醒來你就道了歉也就罷了,若是醒不過來,你就等著一起陪葬吧。”
風九歌眼神微涼,說出的話卻讓容秋月雙膝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碧荷扶住了容秋月,卻被容秋月當成了出氣筒,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
“還不去看看靈芸姑娘怎麽樣了,杵在這兒跟個木樁子似的,簡直就是個廢物!”
碧荷委屈的捂著臉,連連點頭道:“是,奴婢這就去看看。”
碧荷才剛剛來到床前,就興奮的喊道:“容側妃,王妃,靈芸姑娘醒了!”
風九歌轉身,來到了床榻之前,神色中帶著一抹憂慮。
靈芸微眯著眼睛,臉色蒼白,嘴唇幹裂,見到風九歌張張嘴想要說什麽,卻被風九歌製止了。
“先別說話,你現在身體十分虛弱,需要養足力氣,千萬不要浪費體力。”
靈芸微微點頭,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見到靈芸沒事,容秋月也鬆了一口氣,說話也都有了底氣。
“這次你可以給我解藥了吧?”容秋月眼神中強烈的渴望宛如火焰一般旺盛。現在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解藥,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被耍了。
風九歌盯著容秋月,眼神中帶著一抹嘲諷道:“不需要解藥,因為我壓根就沒給你吃毒藥。”
容秋月一愣,當即就明白了真相,原來自己被風九歌給耍了!
“你,你敢騙我?”容秋月咬著牙,攥緊的拳頭顫抖著,指甲嵌進肉裏卻都不覺得疼。
風九歌冷眸一掃,一把攥住了容秋月的手腕,聲音低沉道:“這就是你跟王妃說話的態度?今日不過是給你一個教訓罷了,如果膽敢再有下一次的話,我讓你削骨削肉來償還!”
話音剛落,她甩了容秋月一個踉蹌。
容秋月偷雞不成蝕把米,顏麵掃地,灰溜溜的從落雁閣中落荒而逃。
入夜,起雲殿燈火通明,正中央楚淩桀背對著門口站立,偉岸的背影孤傲而不可一世。
江朔匆匆走了進來,靠近楚淩桀身後的時候微微放輕了一些腳步,拱手道:“王爺。”
“如何?”楚淩桀的嗓音富有磁性,但是卻讓人無法看穿他此刻的心情。
“果然不出王爺所料,王妃她又有了新動靜了,不過這一次卻不是王妃主動采取的行動,而是……”江朔少有的遲疑了起來,吞吞吐吐好像有什麽顧慮。
楚淩桀回頭,深邃的雙眼如璀璨的寒星,擰眉道:“有話直說。”
“是容側妃。”江朔低著頭,甚至不敢抬眼多看楚淩桀一眼。
“月兒?”楚淩桀挑眉,雖說他早就知道容秋月定會對風九歌產生不滿,卻沒曾想這麽快她就按耐不住了。
“是,容側妃她差點打死了王妃的貼身丫鬟靈芸,可後來不知怎麽卻又放了回來。”
江朔擰了擰眉,也是一臉不解,到底風九歌是怎麽把靈芸給要回來的,江朔也無從知曉。
勾唇冷笑,他倒是要看看這個風九歌是個什麽來曆。
突然之間,胸口一陣劇痛,楚淩桀經不住擰了擰眉,扶著桌子大口的喘息著。
江朔見狀急忙扶住了楚淩桀,一臉擔憂的道:“王爺,您沒事吧?”
楚淩桀抬手,示意江朔退後,勉強支撐起身體,沉聲道:“暫時還死不了,該死的,最近似乎毒發的頻率更高了,這麽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
他撫著胸口,漸漸地平穩了氣息,才慢慢的站直了身體。
這些年來,他遍尋名醫卻都無法解開身上的毒,隻能依靠一些解毒的草藥來控製劇毒發作,可是最近就連那些草藥也都不太管用了。
“屬下會繼續給王爺尋找解毒的辦法,請王爺一定要再堅持一些時日。”江朔眼眶含淚,覺得自己很沒用,作為王爺的最貼身的侍衛居然不能為王爺分憂解難。
楚淩桀苦笑,這毒若是能解的話,早就解了,何苦拖到現在?
“最近皇宮裏有什麽動靜?”楚淩桀的呼吸已經漸漸地平複了,可是聲音卻顯得有些嘶啞和疲憊。
“回稟王爺,今日朝上,皇帝下了一道旨意,將虎符交給太子掌管了,朝中老臣反對,卻都拗不過聖意。”
為了給眾人一個昏庸無道的形象,楚淩桀很早以前就不去上朝了,就連當今聖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是沒有他這個兒子。
可是不上朝卻不代表楚淩桀對朝中之事一無所知,相反,一切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冷笑,楚淩桀眼神有些飄忽的道:“看來父皇真是越來越信任太子了呢,居然連兵權也都交給了太子。”
“是,如此下去,怕是皇位非太子殿下莫屬了。”江朔擰眉,不管是論才能還是品格,太子殿下都不及離王半分,隻因為他有一個身為皇後的母妃便可以平步青雲。
楚淩桀輕歎道:“看來這次風敬的如意算盤是搞砸了,原本想著趁著太子得勢將女兒嫁給太子做太子妃的,卻不曾想半路出了那樣的醜聞,鬧得滿城風雨,虧了夫人又折兵。”
“照屬下看,那相府二小姐風扶搖跟侍衛私通一事怕是跟王妃有密不可分的聯係。”
“擺駕落雁閣。”楚淩桀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此刻,落雁閣中,風九歌剛剛吩咐了其他的丫鬟給靈芸服了藥,折騰了一天的風九歌也準備吹燈休息了。
突然之間,門口傳來了一陣響動,風九歌冷聲道:“誰?”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臉戲謔笑容的楚淩桀。
“沒想到王妃的警惕性還挺高的。”話語中透著譏諷,眼前的女人仿佛就是一個謎,等待著楚淩桀將她身上的秘密一點點的解開,楚淩桀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他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刺痛著風九歌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對於你這樣行蹤詭異的王爺,我沒有一點戒備心怎麽行?”風九歌輕笑,眼中滿是不屑。
等等,她那是什麽眼神?難道是嫌棄?在楚淩桀的詞典裏可從來沒有這個詞。
仿佛一瞬間激活了他內心的執拗,楚淩桀上前正準備伸手將風九歌抱起來扔到**去,卻不曾想風九歌早有防備。
一個掃堂腿就把楚淩桀給撂倒了,這一刻就連風九歌都為之一振,他看起來身體強壯有力卻如此不堪一擊。
難道是因為身中劇毒的關係?罷了,她怎麽會跟一個身中劇毒的人一般見識?
風九歌伸出手來,欲拉楚淩桀起身,卻見對方已經暈厥了,風九歌下意識的試探著鼻息,頓時大驚失色。
“該死的,你不會是真的死了吧?”風九歌拾起楚淩桀的手腕,頓時知曉自己是上當了,脈搏節奏分明而有力,恐怕就連剛才的那一摔也都是假的。
風九歌正要發作,身下的楚淩桀卻一個翻身將風九歌結結實實的壓在了身下。
“你,你幹什麽?現在給我滾下去!”風九歌擰著眉,好看的杏目中卻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羞澀。
他輕柔的勾起風九歌的下巴,迫使她的唇貼近自己,然後毫不客氣的吻了上去!
風九歌杏目圓睜,該死的,他居然敢強吻她?
即便是一向沉著冷靜的風九歌,麵對如此少有的情況腦袋也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等風九歌反應過來之後,隻聽到楚淩桀的一聲低吼,釋放了風九歌的唇。
“你敢咬我?”楚淩桀的唇上帶著一個殷紅的小血珠,劍眉擰成一團。
風九歌趁機起身,抹去了自己唇上沾著的楚淩桀的血,低語道:“惹惱了我,我什麽都做的出來,這次是咬傷你,下次說不定就要了你的命,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話說至此,風九歌轉身上了床榻,楚淩桀卻緊隨其後。
“我要休息了,你走吧。”風九歌察覺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沉聲道。
楚淩桀好像沒聽到風九歌的話似的,自顧自的說道:“從今晚開始我每一晚都住在落雁閣,你最好乖乖的伺候本王,如果本王高興了,說不定就要了你,讓你做一回名副其實的王妃如何?”
“呸,我不稀罕。”如果不是楚淩桀的話,說不定調查風敬的事情早就有了眉目。
楚淩桀忽然壓住了風九歌的身,迫使風九歌緊緊地跟他貼在一起,大掌在風九歌的身上遊走,一直到她白嫩細膩的臉頰。
“你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恐怕你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著上本王的床。”楚淩桀淺笑,眼神中充斥著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