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若纖追出去時,林楓已經鑽進了孔德宣的車中,揚長而去。

她本想駕車跟隨,卻不料身後響起盛文軒的喊叫聲:“若纖,我有事跟你說。”

“是關於公司的事情。”

他盯著秦若纖,淡淡一笑:“你總該不會因為林楓,而放棄一筆五千萬的生意吧?”

五千萬!

秦若纖心動了。

要是談成這筆生意,自己在秦家的地位和影響力,自然會水漲船高。

看著孔神醫的車漸行漸遠,她“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去哪談?”

盛文軒露出微微得意的笑,打開車門:“上車吧,你還怕我把你吃了?”

看著秦若纖妙曼的身軀,冷豔的麵容,他的身體忽然產生了一股久違的躁動,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

秦若纖稍稍猶豫,還是鑽進了盛文軒的車,隨後立刻給林楓發了一條信息:不管你跟孔老去做什麽,請記住你之前答應我的事。

這一幕,正巧被盛文軒捕捉,他眼中流露一抹狠毒,發車離去。

林楓,你等著,這個女人,老子一定要當著你的麵給她上一堂人生課。

“叮!”

林楓看著短信,暖心一笑,回信:我知道,你離那個盛文軒遠一點,他心術不正!

隨後收起手機,繼續和孔老交談。

“孔神醫,你剛才說,夏楚晴的妹妹傷勢更加嚴重了?”

林楓心裏想著不應該啊,雖然先天真氣無法治愈她的傷勢,但絕對可以保護她三天無礙!

這才一天的時間,怎麽傷勢就加重了?

孔德宣無奈搖頭:“唉,都怪我那不爭氣的徒弟!”

孫梓揚?

“昨天下午,我們接到了艾博爾醫院院長的電話,說那裏有一個急症傷者,希望我們過去幫忙救治。”

“但醫館裏也有不少急症病人,我實在脫不開身,就讓那臭小子先去看看。”

“哪成想他一見到對方是夏楚晴,就自告奮勇去救治,還恬不知恥的將小神醫的名號給搬了出來。”

“後來傷沒治好,還引起了大出血,我拚盡全力,治了一晚,總算保住了那丫頭的命,但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他神色有些疲憊,語氣中透露著無力,似乎是對孫梓揚的無盡失望。

“後來,我靈機一動,就想到了你!”

“隻是給你打電話也沒人接,我就索性一早直接來找你了。”

孔德宣抬眼看著林楓,盡是期待:“我想,隻有你能救那個丫頭了。”

林楓笑了笑,那時候自己正在後院呢,為了怕吵到秦若纖休息,手機也是調成了靜音。

不過,這孫梓揚還真是好名聲不做好事,簡直是愧對孔神醫的教導。

林楓沉吟片刻,一臉認真:“孔神醫,不瞞您說,我的確可以救她,不過這件事千萬不能讓若纖知道。”

“這是為何?”孔德宣一愣,讓別人刮目相看不好嗎?

讓自家女人仰慕自己,這不香嗎?

林楓苦笑了聲:“沒辦法,我在秦家當了三年的廢物,與若纖自小相識。”

“在她眼裏,我就是一個家庭煮夫,沒用的上門女婿。”

“每一次出手,她都以為我是碰運氣,為我提心吊膽。”

林楓眼中,透露著濃濃的歉意:“我不想讓她擔心。”

“原來是這樣!”

孔德宣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麽,急忙問道:“林楓兄弟,你我也算是忘年之交了,卻不知你師承何人?”

林楓年紀輕輕,醫術超凡,這自然不會是他自創的。

孔德宣實在難以想象,華夏竟還有如此一位隱士高人。

看看人家的徒弟林楓,再看看自己的徒弟孫梓揚,無論是人品還是醫術,那都不是一個層麵上的。

他感到自慚形穢啊!

“這……”林楓一時語塞。

師傅?

師傅是南極醫仙,可說出來又有誰信,搞不好還被人以為自己為了隱藏而胡編亂造。

情急之下,林楓也隻能交代一句:“其實,我師傅已經不在人世了!”

對,就是這樣回答,完美!

“唉,可惜我沒早生幾年啊!”孔德宣一臉惋惜。

林楓生怕孔德宣接下來會問師傅的名號,便急忙岔開話題:“對了,孔神醫,我之前見你使用的太乙神針,略有不足之處。”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改天我們……”

話未說完,孔德宣激動的一把握住林楓的手:“不介意,我當然不介意了,明天怎樣?”

“你明天有時間嗎?”

他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年長,而感到羞愧,更沒有因為林楓的直言而感到憤怒。

反而是對醫術的未知領域充滿了好奇。

他激動,興奮,真誠坦**,沒有一絲弄虛作假。

林楓也不得不佩服這樣的人,當下便約定時間:“行,就明天,明天我自己過去找你。”

孔德宣哈哈大笑:“好,明天上午十點,鳳陽路百草堂。”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了艾博爾醫院大門口。

二人剛剛下車,孔德宣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臉色一正:“好,我這就過去。”

“林楓,我就不陪你進去了,百草堂來了一位重症患者。”

掛了電話後,孔德宣頗為焦急,立即從車上拿出一個盒子:“我必須要及時趕過去。”

“這套太乙銀針,就借你一用。”

見孔老急事纏身,林楓也沒多想,收下針盒:“孔老你先去忙吧,這裏有我。”

孔老上車後,林楓也轉身進去了艾博爾醫院。

“孔神醫,您為什麽讓林楓一個人去?”

車中,司機放下了手中的電話,頗為詫異:“您就這麽相信他?”

看著林楓的背影,孔德宣流露出無比欣賞:“一個隱藏身手,蟄伏了三年的人,能做到滴水不漏,甚至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沒有絲毫懷疑。”

“這樣的人,他的城府該有多深?”

司機先是一愣,隨後無比震驚:“那,我立刻打電話讓梓揚回百草堂。”

“不!”

孔德宣立刻製止,沉吟一聲:“讓他受點挫折,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如果他肯放下介懷,與林楓結交,這是最好不過的了。”

“否則,我也要好好考慮,他是否能做我的接班人。”

司機沒有說什麽,隻是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

孔德宣看著窗外的藍色天空,止不住一聲長歎:“中醫界這片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