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是吧,我拒絕和你動手。”
“因為我不會打沒有理由的架。”
“再說,你還不夠資格!”
林楓直接走了過去,將背包往沙發上一扔,一屁股坐了下去:“當然了,如果你手癢的話,我不介意給你治一治。”
“就像當初,雷天跑到百草堂去,讓我給他治手癢是一樣一樣的。”
田仲也不驚訝林楓會知道他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人不輕狂枉少年。”
“可如果沒本事的話,就會很丟臉。”
“少說廢話!”
林楓依靠在沙發上,淡淡開口:“我這次過來的確需要雷天櫻的幫助。”
“但如果雷天櫻不歡迎的話,叫她出來跟我說,我立馬走人。”
“當然,看在雷天的份上,這件事我不會告訴雷天的,我隻會說,在這裏住的不習慣。”
“至於你,我覺得你欠了一點尊重,這個我先記下,以後再說。”
田仲忍不住發笑:“你先記下?”
“嗬嗬,恕我直言,就算我把你從這裏趕出去,老爺都不會怪罪我。”
“這裏雖然是雷家,但同樣也屬於玄武盟,而我不僅是這裏的管家,同樣也是玄武盟副使。”
“你隻不過是一個醫生而已,得罪你,跟得罪一個普通人,沒什麽兩樣。”
這麽狂?
林楓眉毛一挑:“看來,雷天還沒有跟你說我的身份。”
“算了,我不想以身份壓人,最後問一句,雷天櫻肯不肯出來?”
田仲眯著眼微笑道:“老爺的確沒說,隻不過我查的也差不多。”
“你憑借一點運氣,治好了夏楚晴的妹妹,得到夏楚晴的青睞,隨後又通過夏楚晴結交到了天海富豪陳伯林。”
“在天海,你先是被貶為騙財騙色的庸醫,前幾期的新聞頭條可是報道的很清楚。”
“隨後經過夏、陳二人的處理,你又被推上了神醫的名號,當然,這一部分是我的猜測。”
“我雖然不是醫生,但也知道醫生和武者一樣,想要技藝高超,就需要時間去曆練和積累經驗。”
“而你,也才不過二十四歲而已。”
“所以你神醫的名號,是吹出來的,這也是我的猜測。”
田仲也坐在沙發上,微笑麵對林楓:“我也最後回答你一句!”
“小姐不便見你,你請自便!”
同時,他右手平舉,卻是指向門口。
逐客令!
林楓也沒有遲疑,起身拿起背包:“告辭!”
田仲微微一笑:“不送!”
他不相信林楓真的會走,因為南陵這個地方,林楓舉目無情,除了雷家之外,他還真不直到林楓會去哪。
可是,林楓真的走了!
直到林楓的身影消失在田仲的視野時,這個男人才皺了皺眉。
同時,他心裏隱約有些不安。
因為林楓走的很決絕,沒有絲毫的猶豫,這足以說明,林楓並不是那麽需要依靠雷家。
不一會,二樓的房門打開,一個輕柔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二叔,林楓真的走了?”
田仲輕歎一聲:“小姐,他真的走了。”
“同時,我也感覺我們似乎做錯了一件事。”
雷天櫻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有沒有做錯以後再說,先找人去試一試他的身手。”
“如果他真是一個騙子,沒什麽本事,我當然也不會幫他,因為幫他就等於得罪趙家。”
“而得罪趙家,就會給父親帶來很多麻煩。”
“如果林楓是一個值得幫助的人,那我就遵從父親的話,假裝做他的女朋友,幫助他。”
田仲點點頭:“我同意!”
不清楚雷天櫻安排的林楓,出了雷家住所後,直接打了一輛車去了酒店。
他不明白雷天櫻這麽做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也不想把這件事告訴雷天。
畢竟,人家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特別是要麵對趙家這樣的大家族。
可是,沒有雷天櫻的幫助,自己該如何接近夏家呢?
這時,前排嚼著口香糖,連連打哈欠的司機忽然說道:
“小夥子,我抽根煙沒關係吧?”
林楓搖了搖頭:“沒事。”
同時,他也打開了車窗。
南陵的夜色很美,畢竟是六朝古都,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古代遺留下來的建築。
比如,不遠處的鼓樓。
這可是明朝建築啊!
林楓想著,以後有時間可以帶母親過來參觀參觀。
畢竟長麽大,還沒帶母親旅遊過呢。
可轉念一想,母親本來就是南陵人,隻怕這些風景,母親早已看過無數遍了吧!
這麽一比,自己倒成了沒出過遠門的鄉巴佬。
林楓搖了搖頭,暗自苦笑。
“小夥子,要不你也來一根?”
正在等紅綠燈的司機,將煙盒遞給林楓:“大晚上的,難免有些發困,來一根提提神?”
林楓微笑道:“謝謝,我不抽煙!”
司機笑了笑,又點了一根:“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林楓搖頭不語,司機見林楓不想說話,他也沒再開口,隻是一個勁的抽著煙。
煙味很濃,有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煙霧如絲如線,纏繞在車內。
也許是有些困了,林楓感覺到眼皮有些沉重,忍不住問道:“師傅,距離最近的酒店還有多久?”
司機笑著回應:“還有一會呢,你看著不遠,可到處都是紅綠燈,我們也不敢闖啊!”
“小夥子,你要是困了就眯一會,到了我叫你。”
“哎,出門在外,都不容易啊!”
林楓沒有回應,眼皮越來越重。
是啊,前幾天也沒怎麽睡,今晚又是熬夜,也許是真的困了。
就眯一會吧!
林楓沒有多想,靠在後排小憩。
就在林楓眯眼睡覺的時候,司機從後視鏡裏看著林楓,眼中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
他拿出手機發了一個短信:老板,老虎已經打盹了!
一間古老的四合院房間內,地上盤著幾捆麻繩,粗且牢靠。
桌旁,盛淩芸看著短信,眸子裏竟然浮現一抹興奮之色。
“林楓,你怎麽對我的,我就要怎麽對你,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盛淩芸從包裏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子,眯著眼睛冷笑:“你不是醫生嗎?”
“那就看你會不會給自己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