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半,吉田秀早早的就來到了林楓所在的酒店。
都是熟人,所以交談起來也沒什麽顧慮。
不過吉田秀還是叮囑了一些。
今晚,鬆島集團的社長也在名古屋招待一些賓客,不過因為林楓之前拒絕了與鬆島集團的合作,所以今晚難免會觸碰。
吉田澤元也是想借此機會,在公共場合緩和一下林楓和鬆島集團的關係,所以才將地點選擇在名古屋。
眾人了解到吉田澤元的用意,有人反對也有人讚成。
一來是擔心鬆島集團會因為這次朋友,矛盾激烈化,二來也是因為強龍難壓地頭蛇,此地畢竟是島國,山高水遠,孤立無援。
然而,讚同的人卻隻有一個。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林楓也隻好解釋:“我知道你們的擔心,不過如果我們不去,鬆島集團的人難免恥笑,既然來了,去又何妨?”
“所以我們不僅要去,而且還要大大方方的去,一來不能枉費吉田澤元先生的一番好心,二來,我就是要正麵和鬆島集團的負責人硬碰硬。”
“如果他們要刁難,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且我們此次前來的身份不是一般遊客,而是參賽者,鬆島集團負責人有天大膽子也不敢明著對我們耍手段。”
說到這,林楓看向吉田秀:“隻是這樣一來,你們吉田家就表明了立場,隻怕以後免不了鬆島集團的打壓。”
吉田秀沒想到林楓考慮的這麽周全,簡直和父親說的完全一樣,她展露一抹微笑:“我父親也考慮到了這點,其實不瞞你們說,鬆島集團一直在打壓我們。”
“不過我們也不是沒有準備,隻是礙於雙方都沒有撕破臉,所以也依舊在維持表麵上的和諧。”
孔德宣眯著眼嗬嗬一笑:“看來吉田澤元是想利用我們的關係,給鬆島集團來一個下馬威啊!”
心思被說破,吉田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眾人:“沒錯,父親的確是這麽考慮的,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吉田家會一直在暗中保護你們的安全。”
林楓擺手打斷:“這個就不用了,我這次來島國除了比賽之外,還有別的事,說實話,我還真怕鬆島集團不來找我麻煩,他來了更好,我也就有線索順藤摸瓜了。”
幾番商談之後,一行人上了吉田秀安排的車。
島國地方小,所以道路比較擁堵,車子一會走一會停的,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抵達目的地。
隨著眾人下車,一位中年男子來到了門口,身後跟著五名保鏢。
他留著板寸發型,清瘦的臉頰,胡子刮的很幹淨,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充滿了激動和喜悅。
“孔老先生,您可終於來了!”
男子快步走來,雙手前伸。
孔德宣也是爽朗一笑,與之握手:“吉田老弟,咱們已經都七年沒見了吧,這七年你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吉田澤元也是笑著說道:“咱們都一樣,這七年您也是一點沒變,對了,這幾位是?”
隨後,孔德宣一一介紹眾人。
介紹到林楓的時候,吉田澤元飽含深意的看了林楓一眼,說了一個好之後,便請眾人入宴,卻沒有當眾表示謝意。
吉田秀拉著林楓走在後麵,悄聲解釋:“林楓,你別介意,因為你救我的事情涉及很多關係,所以我父親不能在這種地方向你表示謝意。”
林楓笑著擺擺手:“沒事,不過你父親剛才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啊!”
不知為何,吉田秀聽到這句話,深情有些不自然,清俊的麵龐竟然浮現一抹紅暈,語氣更是透露著女性的溫柔:“是嗎,我沒覺得哪裏不對!”
林楓不知道的是,因為吉田秀將林楓救治她的事情說了出來,所以吉田澤元也知道林楓發現了吉田秀的女兒身。
所以剛才那個眼神才顯得有些怪異。
林楓不知道,所以也就沒多想。
沒多久,眾人乘坐電梯抵達十六樓。
因為這裏保留著島國傳統文化,所以吃飯的包間也是一層一層隔開,並不想國際酒店那樣直接在大廳裏舉辦。
經過吉田澤元一番解釋,林楓等人也才知道鬆島集團負責人叫鬆島本一,今天宴請的賓客也都是即將舉辦醫學論賽的參賽者,其中還有一名是華夏人。
聽到這,幾人不由的來了怒氣。
華夏人代表島國隊參加醫學論賽?
所以林楓等人也很想看看這個人究竟是誰。
跟飯店經理說了一聲後,得到許可的幾人也前往鬆島本一所在的隔間。
隨著木門緩緩拉開,坐在長桌當中的老人也緩緩抬頭。
隨後,吉田澤元和老人用島國語言交談了幾句,吉田秀也充當翻譯。
老人正是鬆島集團的負責人,鬆島本一。
而長桌兩旁盤腿跪坐七個人,五男兩女。
林楓沒有注意別人,目光很自然被那兩個女性吸引。
一大一小,小女孩長發披肩,穿著火紅的公主裙,目光看向林楓的同時,還高傲的揚起下巴,很是不屑。
較大的女生一臉清冷,自顧自的吃菜,不過光看側麵林楓就已經認出了她。
她們二人正是秦扶蘇的手下,葉伊兒和葉溪澗!
除了林楓之外,沒有人能認出她們臉,所以見到林楓一臉陰沉,孔德宣也問道:“林楓,你認識她們?”
還沒等林楓開口,鬆島本一便用華夏語言介紹起來:“孔深醫,我來向你介紹。”
他指著一個年輕男子說道:“這位是鬆下一郎,師承名醫,醫術精湛……”
林楓沒心情聽他介紹完,直接開口,語氣陰沉至極:“葉伊兒葉溪澗,你們倆個給我站起來!”
葉伊兒冷哼一聲:“大叔,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吉田澤元也是感覺不妙,連忙開口:“林楓,不可胡鬧!”
可林楓此刻哪裏忍得住,不顧吉田澤元的勸阻,直接拿出兩根銀針:“不起來是吧,那就別怪我直接動手!”
話音,兩根銀針嗖然射去,隻取二人玉枕穴。
葉溪澗神色不動,右手筷子輕輕一揮,銀針擊落。
與此同時,葉伊兒伸出右手,銀針也被她夾在指尖。
她還很是高傲的嘲諷著:“飛針絕技,我也會啊!”
說完右手一揮,銀針朝林楓刺來。
林楓將銀針夾在指尖,怒火中燒:“你們真的打算代表島國人參加這次的醫學論賽?”
葉伊兒冷笑:“關你什麽事,我認識你嗎?”
林楓目光一轉:“葉溪澗,小女孩胡鬧你跟著胡鬧?秦扶蘇呢?他就不管管你們?”
林楓心裏清楚,雖然秦扶蘇因為唐墨玉的事情而走入極端,但無論如何都不會幫島國人來對付華夏。
也不知為何,林楓一提到秦扶蘇三個字,葉溪澗臉色一寒,一股淩厲的氣勢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散開。
葉伊兒更是直接紅了眼睛,怒罵著:“你不配說扶蘇哥哥的名字,你給我滾!”
察覺到不對勁,林楓再次問道:“秦扶蘇呢?”
這次,鬆島本一開口了:“他死了!”
嘩——
聽到這個消息,林楓一行人全部定在原地,很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