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心想也是,她一個外地來的普通人倒是無所謂!
可顧雲舒不行啊!
人家一個堂堂的王妃,要是就這麽跑出去的話,那影響多不好啊,便催促道:“師父,你快點回房間換一身裝扮再出來,等會兒我們一起出門!我想看看師父你平時給人治病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到時候學起來,也能夠糊弄糊弄外人啊!”
見她連一點醫術都還沒有學到,便開始設想將來的事。
顧雲舒便覺得好笑。
不過她也沒有多說,隻是站起身,準備回房間換一身行頭再出來。可她還沒來得及動作,管事就來稟報,說何故來了。
於是顧雲舒的計劃隻得暫時擱置下來,先去了前廳。
何故這次是來找白玉的。
前段時間因為京城周邊出了些亂子,他被派過去處理,直到今天才將那些事情解決掉,返回京城。這不,一回到京城,他便興衝衝的找了過來……結果卻被告知,白玉根本不在府中,何故沒有辦法,隻能讓管家去將顧雲數據請出來。
他想跟顧雲舒問一問白玉的住處,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扭捏了一下,何故才問道:“顧姐姐,白玉她現在人在哪裏?”
顧雲舒挑高了眉頭。
前幾天她才跟何晚音說何故跟白玉之間可能有些貓膩,今天這兩人就要湊到一起去了?她覺得有趣,便看了何故好幾眼,見對方連都紅了,明顯是不好意思的模樣,便笑笑道:“白玉她這兩天出門辦事去了,應該要再過幾天才能回來吧。”、
何故原本明亮的眼睛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開始變得有點暗淡。
不過他很快就恢複過來:“那,那她回來的時候,勞煩顧姐姐幫我給她帶一句話,就說,我有事想要找她當麵聊一聊。”
顧雲舒故意打趣道:“為什麽不是你自己主動找她說呢?”
何故的臉登時變得更紅了。
他囁嚅道:“我,過兩日還得出門,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所以讓顧姐姐幫忙帶話,好讓她提前做一下心理準備。”
顧雲舒又說道:“什麽心理準備呢?”
這回何故不說話了,臉紅到了脖子。
顧雲舒覺得再這樣下去的話,他恐怕是要鑽到地裏麵去了,便沒有再打趣對方,隻笑笑道:“你放心吧,這事兒我一定會給你帶到,等白玉一回來我就跟她說,到時候順便給她放幾天假,讓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你覺得這個怎麽樣?”
何故的眼睛微微一亮:“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何故這次是一回京就趕到寧王府這來見白玉了。
他還沒來得及回自己家呢!
所以顧雲舒答應要幫他帶話之後,他便沒有繼續待在寧王府,而是告辭離開了。等人走後,顧雲舒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找來一身男子裝扮換上,隨後又給自己裝扮了一下,力求看起來不像個女子。
做完這些,她又在鏡子前麵轉了一圈。
等到鏡子裏麵的自己沒有顯露出任何的破綻之後,顧雲舒才離開房間去找戚棠。
她道的時候,戚棠正站在一個花池旁邊出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竟然連顧雲舒走到她的身邊,她都沒有發現。直到顧雲舒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你站在這花池邊幹什麽?”
戚棠這才恍恍然回過神來。
她一轉頭看到顧雲舒之後,先是一愣,隨後猛地往後退了好幾步遠。
隨後,戚棠一臉不滿的看著顧雲舒:“你一個大男人沒事拍我的肩膀幹什麽?嚇我嗎?你手欠啊?”
這次愣住的人變成了顧雲舒。
她看著戚棠,戚棠也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她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忍不出我?”
這熟悉的聲音好像是她的師父啊……意識到這一點的戚棠猛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人。她在顧雲舒的身邊轉了一圈,又仔細看了對方的臉,隻覺得眼睛暈了。
“師父,你怎麽變成了這樣,我都要認不出你來了!”
她剛才乍一看,還真以為是一個陌生人站在身後呢!
顧雲舒笑了笑。
她之所以能夠裝扮成這樣,多虧了白玉的教導,作為一個在暗地裏做活的組織,明月閣很擅長江湖那些旁門左道,顧雲舒知道以後,便跟著白玉學了一手。這所謂的易容術,就是其中之一。隻可惜她學的易容術還不到家,支撐的時間不長。
她簡單的給戚棠解釋了一下易容術,給戚棠說得眼睛閃閃發亮。
她那個模樣,就差跪下來抱住顧雲舒的大腿,讓她教教自己了。
顧雲舒一臉無奈:“真的這麽想學?”
戚棠用力的點頭:“易容術,是那些話本裏麵經常形容的技術,我早就對這個好奇了,隻可惜我爹一直關著我,不讓我出門,以至於我想要跟人打聽一下,都打聽不到,這還是頭一回看到真的!”說到這裏,戚棠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懊惱。
早知道顧雲舒還會這易容術,剛才她走的時候自己就應該跟上去。
顧雲舒想了想說:“下次再教你吧,現在說怕是也很難說清楚的。”
戚棠應了下來。
兩人一道出了寧王府,這一回,顧雲舒出行沒有乘坐王府的馬車,以免被別有用心的人發覺,而是去到街上租借了一輛。
這期間,戚棠一直跟在她的身邊,見狀忍不住問:“我們這是要出城嗎?”
顧雲舒點點頭:“我們要去京郊的一座小鎮。”
她之前聽府上的人聊起京城八卦,說京郊有一座小鎮比較貧窮,老百姓的日子過得很苦,便想著過去看看,如果有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就順手幫幫,也算是積攢功德了。那座小鎮距離京城不算遠,但是因為位置偏僻的緣故很少有人去。
所以顧雲舒和戚棠來的時候,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顧雲舒直接找到當地的鎮長,向他說明自己的來意。
鎮長一聽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這年頭,願意義診的人真的不多了,來他們這種窮鄉僻壤義診的人就更稀罕,那不得捧著嗎?他當即就要把兩人迎進自己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