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舒沒有動,就這樣靜靜的讓他抱著。
直到感覺有點呼吸不過來了,才伸手將楚夙往外推了推:“王爺,你太過用力了,我現在呼吸不過來,你趕緊鬆手。”楚夙沒反應,顧雲舒忍無可忍,索性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人這才恍恍然回過神來,連忙鬆開手,又向顧雲舒道歉:“本王是太高興了。”
即便他們現在已經算是正兒八經的在一起了,可是顧雲舒找過來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楚夙現在高興得唇角的笑都收不住。
這樣的他看起來有點傻氣,顧雲舒沒忍住也笑了笑:“我明白王爺的意思,就是抱得太緊,難受而已,下次記得改進。”說完話,顧雲舒便走進房間中,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楚夙雖然生了悶氣,但是在看到自己的時候,那股子悶氣,好像也隨之消散而去。
她的到來,就讓他這麽高興的嗎?顧雲舒心中微微悸動。
楚夙這時候也跟了過來,一臉誠懇的說道:“夫人,方才本王在房間裏——”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嘴巴就被顧雲舒的手給捂住了。
隨後,顧雲舒先開了口:“讓我先說吧。方才在房間裏的時候,我仔細想了一下,雖然我和蕭榮華之間沒有什麽,但是和他走得太近,王爺心裏也會不是滋味的話,那我今後會注意保持距離的。”她頓了頓,又補充說,“當然,正常的交流不算在這中間的。”
要是為了讓楚夙高興,她必須得限製自己,活得太艱難,她自己也受不住。
楚夙衝她笑了笑:“本王明白,本王方才也隻是,隻是一時想太多了而已。”
顧雲舒挑眉:“不止是想太多吧,方才我過來的時候,陳都可是親口跟我說,王爺是在生悶氣來著。若隻是一時想太多,還會生悶氣?”
楚夙的臉色有片刻的凝滯,緊接著,他不知道在心中把陳都給罵了多少遍。
他一個貼身侍衛,那麽多嘴幹什麽,等明天,一定要將他的薪俸給扣一些!
顧雲舒不知道他心裏在想著什麽。
她隻是將楚夙的手給拉了過來,隨後在他的手掌心上畫著圈圈:“以後王爺有什麽話,可以直接跟我說,沒必要像今天這樣一直悶在心裏。不然王爺你覺得難受,我也不好過,晚上的天涼,要是再來回這麽兩趟,我怕是要折騰出毛病來了。”說著,顧雲舒裝作頭暈的模樣。
楚夙一看見,便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給一把揪住,難受得很:“本王明白,本王下次不會了。”
兩人在房間裏麵說了一會兒話,見夜深了,楚夙主動站起身來:“夜已經深了,我送夫人回去。”
顧雲舒:“……”
如果腦海中的情緒可以化成實質的話,那她現在腦門上,肯定是一水兒的問號。楚夙怕是腦子有問題,她今天都送上門了,難道是為了讓他主動將自己給送回去的嗎?這人有時候看著挺精明的,但是關鍵的時刻,怎麽就這麽的不開竅呢?顧雲舒沒忍住,朝他勾了勾手。
那是讓楚夙湊近一點的意思,他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就這樣湊了過去。
緊接著他覺得自己的頭被顧雲舒給敲了一下:“王爺,你腦子進水了!”
楚夙能夠聽出她語氣中的怒火。
他抬起頭來,一臉困惑的看著顧雲舒:“夫人你怎麽生氣了?是本王哪裏做得不對嗎?”他今天沒有對顧雲舒動手動腳,也沒有跟她說那些可能會挑起怒火的話語,沒道理這個時候,顧雲舒會突然生氣啊……結果他這話一問出口,顧雲舒又在他的頭上敲了敲。
她覺得楚夙這個時候表現得簡直不能更離譜,這是一個腦子正常的人嗎?
這根本就是一顆榆木腦袋,偏偏,她還對這樣的一個榆木腦袋,動了心!
她歎了口氣。
隨後在楚夙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王爺,你應該說天色這麽晚了,外麵又比較冷,出去不方便,讓我今天晚上睡在你這裏。而不是跟我說,送我回去,知道嗎?”聽了這句話,楚夙總算是明白了對方生氣的點,又好笑,又無奈的將人回抱。
“本王隻是一時間沒有想到這一茬而已,畢竟以前夫人,是不願意跟本王太過親近的。”
顧雲舒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了,現在,現在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是,是。”
楚夙笑著將人抱到了**,隨後將簾子放下。
一夜好夢。
第二天顧雲舒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楚夙已經不再房間裏麵了,說是公務繁忙,早早就進了皇宮。離開前,他特意給顧雲舒留下了一張紙條,讓她睡醒之後好好吃飯一類。顧雲舒第一眼看過去,隻覺得楚夙是多此一舉,難道她這麽大一個人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嗎?
可她想歸想著,出門的時候唇角還是勾起了一抹笑。
顧雲舒感慨道:“今天天氣真好。”這樣的天氣,就適合忙活,於是她將自己的醫書都拿了出來,仔細比對皇帝當日的病症,從中找到了一味藥方。隻不過這藥方有點難弄,除了需要珍貴的藥材之外,還得做成藥丸。她去王府的庫房裏麵找了找,還好找到了所需的。
因為皇帝這一份解藥,顧雲舒整整折騰了兩日,到第三天,才將解藥給弄好,由楚夙幫忙將東西送進宮。
送到沈貴妃的手中,原因是沈貴妃如今是後宮裏最受寵的那一位妃嬪,皇帝不肯吃藥,唯有她能夠勸說。
沈貴妃拿到東西後,先是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才對楚夙笑笑。
“等王爺回去之後,替我謝過王妃。”
楚夙有點意外,那天顧雲舒進宮時,是將自己打扮成了男人的模樣,她還以為沈貴妃沒認出自己來著:“你知道那天進宮的人是她?”
沈貴妃笑了笑:“怎麽會認不出來呢?王妃的那雙眼睛和別人不同,可謂是一眼就能認出。”
畢竟,她那雙眼睛,跟她遠在邊關的兄長,簡直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