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元銘與隨從文昌,還有倆個下人抬著一副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殘疾的穎兒,走到皇宮門口時,被守衛給攔了下來。
元銘不慌不忙拿出了那塊金龍玉佩,守衛行過禮之後,沒有再為難,元銘一行人,暢通無阻地進入了皇宮。
“王爺眼下該去哪裏?直接去冷宮嗎?”
文昌一臉茫然地詢問著。
就在元銘想要回答的時候,過來了倆個小宮女在竊竊私語:
“你說淑妃娘娘怎麽那麽倒黴呢?剛剛被打入冷宮不久,後來不知道怎麽地就逃出了宮外,逃就逃唄!可卻又被皇上逮了回來,聽說途中又遇刺。受傷的淑妃回到冷宮,也沒人照看,能不能活過來還難說,可就這樣,竟然還有人要害她,聽說今天在冷宮裏,被不知道什麽人將她折磨的奄奄一息,太醫說命不久矣。咳!實在太可憐了。”
“可不是嘛!聽說皇上發現她時,她全身濕透,頭發淩亂,大冷天赤著足。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身體都快涼了,明顯就是人為,那樣子簡直要多慘就有多慘。”
“你猜誰可能是凶手?”
“誰知道呢!有人說是皇上,說因為蘇櫻雪與逍遙王曖昧不清,皇上生氣,打算秘密的處決了她。但又害怕蘇將軍凱旋而歸,沒法交代。這才做樣子救她。也有人說是珍妃娘娘,說她為了她流掉的腹中的胎兒,報複蘇櫻雪。也有人說,前天淑妃娘娘將貴妃娘娘推入池中,是貴妃娘娘為了報這個仇,所以打算折磨死淑妃娘娘。”
“真的嗎?那會不會真的是貴妃娘娘,剛剛我還看看貴妃娘娘帶著倆個小太監和她的貼身奴婢珍兒,急衝衝地向“錦繡閣”而去,你說會不會聽說淑妃娘娘沒死,打算讓她徹底咽氣啊!要不,一旦蘇櫻雪蘇醒,皇上必將嚴懲不貸。”
……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好像都沒有看見逍遙王元銘與文昌他們,直到走到近前,才一臉慌張地向元銘行禮。
元銘臉瞬間刷白,急忙詢問著:
“你們剛剛所說可是真的?”
倆個小宮女急忙給元銘磕頭,驚恐萬狀地說著: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奴婢剛剛什麽也沒說,求王爺饒命。”
元銘向文昌使了一個眼色,文昌拉長臉冷冷嗬斥道:
“王爺在問你們話呢!還不趕緊回答,再不說實話,小心將你們交給皇上處置,你們該知道本王朝有一條宮規,妄議皇上及各宮娘娘該當何罪吧?那可要被割掉舌頭的。”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請為奴婢們保密,奴婢們再也不敢了,奴婢願意說實話。”
許是文昌的驚嚇起到一定的作用,倆位小宮女求饒著,將蘇櫻雪如今的情況,實話實說了一遍,元銘一聽,快步向蘇櫻雪的“錦繡閣”走去。
文昌見逍遙王元銘離開,一點也沒有顧慮到身後小夫人穎兒的意思,隻能深歎一聲說道:
“先將小夫人抬到“錦繡閣”外等候著吧!待王爺出來再做定奪。”
“是”
倆位抬著穎兒的下人,答應一聲,抬起穎兒向“錦繡閣”的方向走去。
誰也沒有看見穎兒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之色,她早就該知道逍遙王元銘的心中,不可能再有旁人,但還是難掩心中的失落之色,她的指甲不知不覺戳破手心。
而與此同時,白萍白嬤嬤看著貴妃劉芯將房門關上,一種不祥的預感襲擊腦海,她拚命掙紮著,可是卻被倆個小太監死死按著,動彈不得。
嘴裏塞著抹布,隻能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絕望地看著蘇櫻雪房間禁閉的房門。
房間裏,貴妃劉芯獰笑著,向蘇櫻雪一步一步走去,蘇櫻雪的臉色比在冷宮紅潤了一些,呼吸也變的順暢了一些,顯然太醫們的救治很有效果,蘇櫻雪的蘇醒,隻是時間的問題。
“蘇櫻雪,你別怪本宮心狠,本宮要殺你,不光因為你搶走了本宮的寵愛,還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今日說什麽本宮也要送你上路,隻要你死了,本宮再設計讓沐淩蝶來背這個黑鍋,皇上顧念你為他擋劍的這份情,即使不殺了沐淩蝶,也必將疏遠她。等蘇子岩蘇將軍得勝歸來,也定饒不了她。因為你是蘇子岩將軍最疼愛的妹妹。”
冰冷的聲音,伴隨著回音,在蘇櫻雪的房間**漾著。
隻見貴妃劉芯從懷裏拿出一條錦帕,沾了一些水,敷蓋在了蘇櫻雪的口鼻之上。
昏迷當中的蘇櫻雪,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呼吸困難,渾身抽搐,有著片刻掙紮,卻被劉芯壓住了手臂,看著蘇櫻雪的臉越來越青,劉芯的心中充滿著得意,離成功除掉蘇櫻雪與沐淩蝶,獨占皇上元祁的心,隻有一步之遙了。
就在此時,院子裏傳來一陣珍兒的喊叫聲:
“王爺,你不能進淑妃娘娘的房間,這裏乃是後宮,王爺私闖後宮,皇上會怪罪的。”
“滾開!本王還用不著你來教本王規矩,你算什麽東西,該死的奴婢。”
元銘闖入“錦繡閣”院落時,見白嬤嬤被人按在地上,便知道出了事,急忙一腳踹開抓白嬤嬤的倆個小太監。
白萍白嬤嬤一見是逍遙王元銘,用手扯掉嘴裏的抹布,急忙大喊著:
“王爺快去救救娘娘,貴妃娘娘她進去娘娘房間已經有一會了,奴婢擔心娘娘的安危……”
元銘一聽,沒等白嬤嬤說完,已經不管不顧地向蘇櫻雪的寢殿闖去。
貴妃劉芯聽見外麵的動靜,暗罵一聲,將錦帕從蘇櫻雪臉上拿下來,用手探了探蘇櫻雪的鼻息,蘇櫻雪已經沒有了呼吸。
她冷冷一笑自言自語地說著:
“可惜逍遙王還是來晚了一步,今天誰也救不了你,不過你也該知足了,這世界上有逍遙王這個癡情種愛著你,你比本宮幸福。不過等本宮再除掉了沐淩蝶那個賤人,本宮也就幸福了,相信不會太久,你的死,將是絆倒沐淩蝶唯一的籌碼。”
劉芯說完,將那條濕潤的錦帕,握住手裏,開始假意哭啼:
“嗚嗚!妹妹,你睜開眼睛,看看姐姐,姐姐來看你來了。嗚嗚……妹妹,你放心,姐姐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的,嗚嗚……”
“砰……”
就在此時,逍遙王元銘一腳踢開蘇櫻雪寢室房間的門,便看到貴妃劉芯附在蘇櫻雪身上痛苦流涕的樣子,元銘整個人都呆了。
“她怎麽了?”
元銘衝著貴妃劉芯大聲吼著。腳像千斤鼎壓著一般,一步又一步沉重地向蘇櫻雪走去。
“嗚嗚……妹妹你死的好慘,到底是誰害死你,嗚嗚……”
貴妃劉芯假意哭啼著,可元銘卻不吃這一套,他一把扯過貴妃劉芯的衣領大吼著: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你害死了她,本王殺了你……”
“逍遙王,你聽本宮解釋,本宮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貴妃劉芯假意哭啼狡辯著。
“胡說,你當本王傻嗎?外麵那麽大的陣仗,要說不是你幹的,你以為本王會信嗎?”
逍遙王元銘撕心裂肺地吼著,用手狠狠地掐住了劉芯的咽喉。
而此時,元祁幾乎一路小跑,來到錦繡閣門口,當他看見錦繡閣門口停著一副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蓋著錦被的女人時,臉更加難看了起來。
這是自己逼著元銘納的小宮女“穎兒”,以前是蘇櫻雪的貼身奴婢,此時元銘及文昌他們都不在“錦繡閣”門口,元祁不知道元銘帶了多少人闖進了“錦繡閣”內。一股無名之火在元祁胸口燃燒,他冷冷說道:
“逍遙王私闖後宮,罪無可恕,雲遊火速帶人拿下。”
“這……”
雲遊猶豫著,他看的出來,元祁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片刻之後說了一聲:
“是。”
原來文昌他們在“錦繡閣”外,聽到院落裏的響聲,知道出事了,便丟下穎兒,也闖了進去。
雲遊一揮手,一群侍衛便將整個“錦繡閣”圍的水泄不通。
可等進了錦繡閣的院落之後,元祁才發現了不對勁,因為院落裏沒有一個人,所有的人都圍在蘇櫻雪的房間門口。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擊元祁的腦海。
說時遲,那時快,元祁不知出於什麽樣的心態,直衝向蘇櫻雪的房間而去。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見到元祁慌忙行禮,貴妃劉芯看見元祁來了,她不再懼怕元銘,趁著元銘呆愣,掙脫元銘的手,大聲哭喊著:
“嗚嗚……皇上快救救臣妾,逍遙王善闖妹妹的寢殿,意圖對妹妹不軌,臣妾阻擾,他竟然欲殺臣妾,簡直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皇上你一定要為臣妾做主,為淑妃妹妹做主。嗚嗚……皇上,為了臣妾,也為了淑妃妹妹,臣妾懇求皇上,嚴懲逍遙王,嗚嗚……”
貴妃劉芯的梨花帶雨,並沒有打動元祁分毫,元祁眼盯著**一動不動的蘇櫻雪,詢問著:
“她這麽了?”
“她死了,你滿意了?哈哈……她終於死在了你的後宮裏了。”
元銘淚不知不覺至眼角滑落,苦澀地大笑著,伸手打算抱起蘇櫻雪的時候,元祁一把將他推至一旁,拍了拍蘇櫻雪的臉,大喊著:
“蘇櫻雪,蘇櫻雪,你快醒醒,朕讓你醒醒,你不能死,朕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不準死。”
元祁一邊喊著,一邊學著蘇櫻雪為那個老婦人按壓肚子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按壓著,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隻是依葫蘆畫瓢罷了。
雲遊一看不好,急忙吩咐人去喚太醫。並吩咐以最快速度將太醫請來。
“她死了,你再也不用折磨她了,本王到現在也不知道當初雪兒為什麽會選擇你,是不是你逼她的?是不是你逼她選擇的你?”
元銘聲嘶力竭地吼著,元祁一邊按壓著蘇櫻雪的肚子,一邊回答著:
“朕沒有,朕從來沒有逼她,朕不是那麽卑鄙的人。朕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願意留在朕的身邊的。”
“本王不信,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用卑鄙無恥的手段逼她的,你不愛她,又為什麽一定要將她強留在你的身邊?如今她死了,你好自為之吧!這塊玉佩是父王留給你的,本王還給你。你在你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上,好好坐著吧!今天本王說什麽也要帶她離開。”
元銘怒吼著,他也不想多做解釋,蘇櫻雪死了,他的心也死了,又有什麽好解釋的呢?他不顧一切地推開了元祁,再次打算抱起蘇櫻雪。
元祁沒有防備,被推了一個踉蹌,大怒:
“你敢推朕?”
說完,一掌拍向元銘,元銘用手隔開,不管不顧地再次抱起蘇櫻雪,說道:
“今天就算你殺了本王,本王也要帶雪兒離開。”
“你敢……”
元祁踹向元銘,元銘向後退去,急轉抱著蘇櫻雪向門外跑去,元祁大怒:來人,給朕攔住他。”
雲遊等人拔出了劍,將逍遙王元銘等人攔了下來,元祁這次想也沒想,拔劍向逍遙王元銘,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