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時間不長,卻讓張少芬很是不開心。
因為陳深的原因,她受到張友昌的不少埋怨。
“你就是個喪門星,走到哪都跟著你倒黴。”
張少芬數落陳深。
“媽,跟陳深有什麽關係啊!姥爺就是向著二姨他們家。”林芷然氣不過。
“還不小點聲,讓你姥爺聽到了又該罵人了。”
張少芬扭頭對陳深說道:“給我記住了,一會吃飯的時候一句話都不準說,否則要你好看。”
“帶著你,我們娘兩個已經夠丟人了。”
陳深點點頭。
“說話啊,你啞巴了啊!”
“媽,不是您不讓我說話的嗎?”
“白癡,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該蠢的時候,你真是一分鍾都不落下。”
走到後院,張友昌大壽的宴席桌位都已經擺放好了。
張少芳的丈夫魏東正在指揮傭人幹活,看到陳深幾人,立刻邀請幾人到主桌坐下。
“你就別坐了,你的桌位在那邊。”魏東指了指牆角的位置。
“陳深是我丈夫啊!怎麽就不能坐在這桌了。”林芷然說道。
“小然啊,贅婿在我們家可是沒資格上主桌的。這都是你姥爺定下的規矩,我可不敢違反。”
“如果你非要他坐在這裏,就去問你姥爺。他同意了,我肯定沒問題。”
“可是……”
“行了,在哪都是吃。你坐這吧!我去那邊。”
陳深來到了角落的一桌坐下,這裏是整個宴會擺放桌子的最邊緣。
可以說,他已經是最不受重視的參加宴會人員之一了。
陳深倒是無所謂,反正就是一頓飯的時間。他就算是坐到主桌上,也免不了受到他人的嘲諷,還不如在這角落裏麵自在。
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村子裏麵的人陸陸續續來了。
張友昌在村子裏麵輩分最大,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會過來。
魏東安排的差不多了,來到陳深的身邊坐下。
“姨夫,你也坐這?”
“我跟你一樣都是贅婿,不坐這坐哪?”
魏東無所謂的笑了笑,從兜中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來一根後剩下的全部拋給了陳深。
“在家抽不到這麽好的煙吧!藏好了,可別被發現了,否則我也跟著倒黴。”
魏東很是大氣的說道。
陳深看了一眼,二十多的大雲而已,的確要比他兜中的中南海好,不過那是他喜歡中南海的味道。
如果他想抽,多貴的都沒問題啊!
陳深點了一根,然後把剩下的都收了起來,畢竟對方是一番好意。
這可能是來張家第一個對他表達善意,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個。
都說同命相連,可能這是魏東對他好的原因吧!
“在這桌多好,一會等老三家回來了。我們還能離遠點,那一家,鼻孔都要朝天了,都不正眼看人了。”
陳深對張家的情況還真是不怎麽了解,詢問了一下,這才知道了一些細節。
老三張誌剛,是張友昌唯一的兒子,如今給市長當專職司機,混了個事業編。
據說為了弄這個職位,張家花了不少的錢。
工作了幾年之後,張誌剛就開始不用正眼看人了,就算回到家也好像是市長來視察一般。
聽了張誌剛的事跡,陳深笑著搖搖頭。
兩人說話間,就聽到門口有人 大喊了一聲。
“三少爺回來了,趕緊讓開!”
張誌剛帶著老婆,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眾多唯恐躲避不及,就會遭到張誌剛的辱罵,立刻就讓出一條通道來。
“爸,工作比較忙,回來晚一點,不要介意啊!”
“沒事,沒事。工作最重要。如今你也是市長身邊的紅人,一天瑣碎的事情太多,我老頭子等一會沒什麽。”
“快坐吧!”張友昌笑嗬嗬的讓張誌剛。
張誌剛一坐下,就看到了坐在對麵的林芷然母女二人。
“哎喲,這不大姐嗎?還以為今年又沒臉回來了呢。”
“老三,可不能這麽說。如今你外甥女是鋼城的商會會長,身份地位可不一樣了。”張友昌說道。
“爸,您那都是過時的思想了。如今誰不知道,這個時代得有權才行。隻要有權,要多少錢沒有。可是有錢呢,指不定那天就傾家破產了。”張誌剛說道。
“大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三弟說的都對。我們家就是賺幾個小錢,跟你這種市長紅人可比不了。”張少芬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