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冰的話,大家麵麵窺視,都選擇了沉默。

緊接著,所有人都將矛頭對準了欣姐。

庫房經理本就是一個牆頭草,風吹向哪邊便往哪邊倒。

為了逃脫自己的嫌疑,便趕緊往欣姐身上扣屎盆子。

“李總說的沒錯,欣姐,這件事你的嫌疑最大,不然你就認了吧,省得大家在這兒都遭受非議!”

欣姐惡狠狠的瞪了庫房經理一眼:“我的錯我認不是我的錯,我憑什麽認!難道你們就沒有嫌疑嗎?”

“所有的新產品在生產出來之後,第一時間送往庫房,接觸最多的便是你這個庫房經理!想要將一張配料表送往外麵,你比我更容易些吧!”

庫房經理聽了這話,急的雙頰通紅:“欣姐你不要血口噴人啊!這事可和我沒關係,不過是你們生產部門生產的新品,我們便接收了!怎麽到頭來反成我錯了呢?”

……

兩人爭論的麵紅耳赤,誰也不讓誰。

就在這時,外交部經理悠悠的說了一句話:“我沒記錯的話,楊姐的老公,是韓氏集團的人吧?”

矛頭突然對準了財務部門的楊姐,楊姐的嘴角略微抽搐,卻異常冷靜。

“我老公不過是財務部門的一個小小經理罷了,沒想到你連這件事都知道了,果然是外交部門經理,什麽事都瞞不過你。”

外交部門經理嘴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楊姐說笑了,你老公是哪裏的人,是做些什麽的,倒也不算秘密,難不成還要瞞著大家嗎?”

這在之前似乎真的沒什麽可近些日子,公司受到韓氏集團的大力打壓。

所有有關青州韓家的一切,似乎在此刻早已經成為了,閉口不提的禁忌。

那麽楊姐的老公,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

看著幾個人爭論不休,李冰隻覺得頭痛欲裂。

而在這一刻,他覺得麵前的幾個人都有很大的嫌疑。

欣姐和庫房經理,兩個人是接觸新產品最多的人。

他們也是最有嫌疑,將產品的配料表送往外界的人。

但這並不代表這件事情就是他們做的。

反觀楊姐,如果她老公不姓韓的話,也許他是唯一一個可以擺脫嫌疑之人。

可近些日子的資金鏈斷掉,許多合同被當麵撕毀甚至遭受賠償。

這些資金的出路全都和楊姐有關,他幾乎沒有將任何的事件,告知李冰,全權批準。

若說此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李冰倒也不願相信。

目前為止唯一一個看起來似乎和此是嫌疑最輕的,便是將矛頭指向楊姐的外交部門經理。

可他接觸外界也是最多。許多短視頻,包括新聞雜誌社,等多媒體的聯絡,都是外交部門來負責的。

這4個人。

至少目前看來,誰都不可能擺脫完全的嫌疑。

看著4個人內亂,李冰扶住額頭。

倒真覺得有些心煩意亂的。

葉凡似乎看出了什麽,扯了扯李冰的衣角。

李冰也認為此事不可能一時之間就有所斷定。

便張口對大家說。

“我想大家在這裏爭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我給你們一個小時的自我討論時間。”

“這一個小時內你們可以去抹去自己的證據,也可以好好思考,要不要將事實告知於我。”

“總之一個小時之後的會議,我希望你們可以和我說實話,又或許是在我調查之後,發現此事真和你們無關。”

就這樣4個人被分別關在了不同的會議室內。

每一個人剛剛進了會議室,在監控可得便開始無限的打電話。

給許多人發消息,誰也不知道他們4個到底給什麽人打電話給什麽人發消息,監控雖然開著。

能夠聽到聲音也能夠看到他們的動向,但是他們都選擇了監控,最為無法觀察的死角去發消息,至少手機屏幕上的字眼是無法被觀察到的。

李冰看向葉凡。

“給他們一個小時無疑是,讓他們把自己的證據抹去,我們真的要這麽做嗎?”

看著他們臉上的麵上的表情各異,李冰心裏反而有些擔憂。

葉凡卻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繼續爭辯下去,不會有人承認是自己所做的,我倒反而覺得他們4個都有嫌疑。”

“你覺得這4位高層全都背叛了我?”這是李冰最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這4個人都是自己從最開始便陪著自己走到現在的。

不管交情如何,至少公司對於他們來講也無疑是很重要的。

若蓮他們都背叛了自己,成了公司吃裏扒外的人,那麽李冰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應該相信誰了。

“你知道的,在這世上有錢能使鬼推磨,或許最開始他們是無限的忠心於你的,可若是有人比你更有錢給他們的福利更高,也許他們就會選擇站在那一邊。”

葉凡的話說的沒有錯。

沒有人能夠拒絕金錢和權勢的**。

更何況在楊姐身上這一方麵還摻雜著感情。

有些背叛不是一瞬間的,而是無限的**。

導致了最終的結果。

李冰現在不想責怪任何人,隻想找出公司的毒囊。

“我隻是沒想到,當初自詡清高的人,如今都被金錢蒙蔽了雙眼。”

葉凡卻一副了然的模樣,手中擺弄著剛淘來的古玩手串。

“太正常了,沒有人會不喜歡金錢的味道,包括你我,不是嗎?”

話是這麽說。

但是,李冰還是恨得牙癢。

“可麵對冰冷的金錢,和有溫度的福利,我會選擇有感情的那一方。”

這個看上去冷冰冰的女人,原來在內心深處居然這麽柔軟。

“你太單純了。”

李冰都沒想到,葉凡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個剛下山不久,長相英俊,一心想要複仇的小師弟。

居然會認為他這個已經在社會混跡許久,早已染上風塵氣息,粗俗無比的公司,女總裁,是個單純的人。

“你這樣說會讓我認為現在還是18歲的年紀。”

李斌倒是沒忍住,開起了玩笑:“不過那時我還在師傅的山上學藝,整天真是無憂無慮的。”

“隻要你想,現在也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