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飛飛又何嚐不知道,這不過全是借口罷了,但一時之間卻又無可反駁。

“我才不管你真的假的,反正我要跟你去。”

到底是真的約會還是假的約會,如今已經不重要了。

薛飛飛倒想看看他們倆之間到底能說些什麽。

聽了這話的葉凡,覺得自己心裏不勝其煩。

怎麽就甩不掉這個狗皮膏藥了呢?

一時之間沒有發動車子,葉凡還在等著薛飛飛下車。

“我們去嘮正事兒,你跟著幹嘛?”

“你也說了是正事兒,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我怎麽不能跟著了?”

薛飛飛有理有據,就是不肯下車。

葉凡頭疼的很。手指一直輕輕敲打著方向盤。

眼睛嘀哩咕嚕的轉著,似乎在想著到底是什麽好法子能將人攆下去。

“四師姐,你說再怎麽說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之前我還聽大師姐說外頭追你的人不少,你說你現在跟舔狗一樣,天天跟在我身後,若是被旁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聽說這些做律師的最好麵子,他們平時打官司的時候若是無法,正正的壓了對方一頭,甚至回去都會氣個好幾天。

如今這麽說,說不定薛飛飛心裏頭會覺得沒臉就下車去了。

像是說到了薛飛飛的心裏頭去,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腦海裏頭也一直回**著舔狗這樣的詞匯。

怎麽也沒想到葉凡最終會如此形容他,這讓薛飛飛氣憤不已。

“我承認我確實挺喜歡你的,也希望你能娶我,但這一切都是建立於師傅寫的這張承諾書上,可並非像你說的什麽舔狗!!”

看到薛飛飛著急的解釋,葉凡就知道自己的激將法管用了。

“別說那些,你這不是舔狗是什麽,就算是因為師傅的承諾書,現在大家都說了,這承諾書已經不做數了,你就算為著承諾書也不該這麽跟著我。”

前幾天葉凡被弄得不勝其煩,便是特意回來了一趟,當天大家都在葉凡,便讓大家投票說是這張承諾書,若是大家認為都該作數的話,就給上一票。

別的不說,就徐倩和那蘭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這張承諾書作效的。

所以兩人自然而然的投了反對票,至於李冰看著大家也是頗有為難,但是最終還是少數服從多數選擇和徐倩納蘭容一起。

被大家這麽一折騰,薛飛飛沒了臉,當時雖然氣憤的哭著跑了出去,但是也不至於完全不將此事當做一回事兒,所以後來便沒怎麽提過承諾書的事兒。

可就算沒了承諾書,薛飛飛似乎也沒打算放過葉凡。

一直自顧自的纏著葉凡,別人若是問了,就說是自己這個做姐姐的喜歡上了小師弟。

如此光明正大,叫那些問的人沒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畢竟現在這樣的年代追求者數不勝數,喜歡一個人追求一個人,那都是別人的自由,誰也無法阻止。

隻是被追求者本身或許會因為煩躁可以言辭立正的拒絕。

但是葉凡拒絕了那麽多次,也都沒管什麽用處。

所以後來葉凡覺得自己得想別的招兒。

兩人就如同競技博弈一般,也不知誰贏誰輸,隻是糾纏到了現在。

到了現如今葉凡已經開始打算用了別的方法,比如說激將法,比如說讓薛飛飛沒了臉自然而然的就下了車,可是薛飛飛似乎也不是什麽善茬,他似乎已經看穿了葉凡的心思。兩人就這樣不約而同地僵持著,一時之間竟比不得輸贏了。

“別說那張承諾書的事兒,現在就是我單純的喜歡你,想追求你。”

“那你要這麽說,你還是舔狗。”

“……”

這招果然奏效,薛飛飛的臉上一抹紅暈大多是羞愧,他一時之間被堵的沒了話,看著對麵的葉凡氣的不行,可是張了張口卻是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在外頭他是叱吒風雲的律師,無論是什麽樣的案子到了他手裏都可以輕易的化解大部分,那些需要請律師的人花了大價錢就為了讓他賞賞臉,大家爭的他頭破血流,每一次出了什麽案件,雙方幾乎都會在同一時間找上,他給出的報酬也是無法想象。

總是被人爭來爭去,薛飛飛早已經有了一種驕傲感,他認為自己就應該是所有人中的搶手貨,認為所有的人都應該麵對他畢恭畢敬,所以在這時被旁人說成是舔狗,心裏頭自然是羞愧難當,也覺得這個詞和自己的身份完全不匹配,自然是不願意將這個屎盆子扣在腦袋上的。

可仔細回想下去,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像也堪當舔狗這兩個字,就算不是舔狗也是糾纏不清的,可自己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四師姐若是還想保住臉麵就趕緊下車去吧,我也不會對外胡說的,隻是你若是再繼續糾纏不清,我也不知道在外會怎麽說你。”

麵對著這種把麵子看的很重要的人,就得拿這種事關麵子的事情壓他不然的話,在她的心裏頭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選擇放棄。

看著對方的神情,對方果然糾結了起來,兩人糾纏了這麽久,對方第1次有了想要退卻的心理。

可薛飛飛突然想到了那個下雨的夜晚。

那是他們被師父趕下山的前幾天。

其實在他們被趕下山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師傅像是突然之間有了那個想法一樣,就將所有人趕下山去了,可在那之前師傅每天都和以往一樣。

那天晚上薛飛飛生病了。

也不算什麽大病,就是有點小感冒在山上無論是食物還是藥品都不多,大部分的情況都必須得下山去采購,所以那個時候山上並沒有感冒藥。

不過幸好山裏麵地大物博,總是能夠采到許多草藥。

外麵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的聲音傳入了耳中,薛飛飛的咳嗽聲,逐漸加大。

姐妹幾個在山上的時候都是住著同一間屋子同一張床的。

所以大師姐李冰很快就聽到了動靜。

他像是老媽子一樣爬下床來到了薛飛飛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