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上前拽住對方的衣襟:“憑你的修為,想要對付我們兩個絕非易事。現在你背臨懸崖隻有咫尺之遙,想活下去還是想死,在你一念之間。”
“說出潘琿所在,我一樣要死。”那人冷笑了一聲。
“我和她可以護你周全,逃離琉璃宮的追殺。”葉凡斬釘截鐵道。
“別搞笑了,兄弟,我們琉璃宮是四王之一,你們這些小蝦米如何能夠逃得過琉璃宮的追殺?”那人搖了搖頭:“還想保護我的周全,癡人說夢。”
葉凡單手取下自己的鬥篷帽子,露出真容:“你看看我是誰?”
“你是捉拿名單上的葉凡?”那人瞪大了雙眸,驚詫不已。
“就憑你們這些人設置重重關卡都沒有抓住我,你還這麽有信心?”葉凡嘲諷道。
“我記得你之前不長這樣啊?”
“那不過就是足夠貼合的皮肉麵具而已。”
“葉凡在這裏,葉凡在這裏!兄弟們!”
聽到對方大吼大叫,葉凡馬上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再叫一聲試試。”
這人瘋狂地開始撕咬葉凡的手掌。
葉凡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下意識地推了一把。
眼前這人隨即慘叫著向後仰去,瞬間消失在了懸崖深處。
金奕含心有餘悸道:“要不是早點發現這貨是假的,恐怕我們早就……”說著說著,搖了搖頭:“琉璃宮的招數還真是多啊……”
葉凡也不往前走,也不接話,靜靜地一個人坐在地上。
“你怎麽了?琉璃宮的人等下追過來了,這裏還是懸崖,要是他們對我們動手的話,那就太危險了。”金奕含催促道。
葉凡緩緩地抬頭望著金奕含:“我們兩個也算是共患難的搭檔了吧?”
“對啊,你怎麽那麽問?”
“可我還是不知道你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
“重要。”葉凡嚴肅道:“要是你把我當朋友,為什麽到現在為止,羞於啟齒。”
金奕含聳了聳肩:“我也想告訴你,可我也很模糊自己到底是誰。”
“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是怎麽知道敵手是琉璃宮?”
經由葉凡這麽一問,金奕含愣在原地:“我隻知道我要複仇,可為什麽目標是琉璃宮,我也不清楚。”
“琉璃宮的殺手殺了你的家人還是朋友?或者像是對付我一樣,坑害了你?”葉凡連珠炮似地提問道。
金奕含思忖了半天:“我的腦袋裏似乎有一種想法告訴自己,琉璃宮是我的敵人。他們都該死,至於到底為什麽這麽做,我並不太清楚。”
葉凡冷笑了一聲:“你這樣的解釋別說是我了,就算是別人也不會輕易相信的吧?”
“可我真的不知道。”金奕含歎了一口氣。
“你太反複無常了,金奕含。”葉凡第一次重重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金奕含愣了一愣:“你怎麽?”
“你有未婚夫嗎?”
“沒有啊……”
聽到對方這麽幹脆的回答,葉凡不由地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麽?”金奕含好奇地問道。
“我真是被你搞糊塗了,一會兒有未婚夫,一會兒沒有未婚夫。一會兒強大到驚天撼地,一會兒柔弱得像個未出閣的大小姐。”葉凡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金奕含緩緩蹲下來,抱住自己的雙腿。
葉凡倏然上前抓住金奕含的衣服,將一臉驚慌的她置於懸崖邊。
他一臉凶惡地望著對方。
“金奕含!”
“你瘋了,你想幹什麽?”
金奕含聲嘶力竭道。
“你不是修為比我高嗎?你倒是使出全力來對付我啊?”
“你放開我!”
這個可憐的姑娘根本不懂葉凡在打什麽鬼主意,又想使勁地掙紮又畏懼自己稍有不留神就會落入懸崖。
“要是你再不出全力,我就讓你跟那個人一樣勇墮深淵。”葉凡盡可能地放鬆手上的力道,讓金奕含處於墜落的邊緣。
“葉凡,我殺了你!”眼前的女子倏然雙眸冒出金芒,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抓住了葉凡的胳膊。
借胳膊作為支點,她竟然輕輕鬆鬆地擺弄了葉凡,體態輕盈地落到了一方大石頭上麵。
金奕含又祭出了一方金鍾,控製它懸浮到半空當中。
葉凡皺了皺眉頭:“你終於顯露真身了。”
她也不多說什麽,徑直朝著葉凡襲來。
兩個人在懸崖上來回過招。
氣流旋動間,幾乎在死亡邊緣來回橫跳。
之前的搭檔竟然大打出手,這哪怕是琉璃宮的殺手看到都要腦袋發蒙。
然而葉凡有著五行法陣和神兵斬邪刀的加持,對方畢竟是個女孩子,況且隻有一方金鍾法寶。
葉凡終於找準了機會將對方的功法徹底壓製。
金奕含的金鍾被擊碎,自己也被葉凡的天罡罩牢牢鎖住。
“你到底想幹什麽?葉凡!”
葉凡並不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又拋出了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
金奕含再次緩緩坐到地上,哭喪著臉。
“我見識過你的功法,是我聞所未聞的。而且我發現你時而強悍時而弱小,時而兩者都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被誰控製了吧?”葉凡頭頭是道地分析著。
金奕含苦笑道:“我說出來,他會死的。”
“誰?”
“我的未婚夫。”
“你剛才不是說沒有嗎?”
“我不記得剛才的事情了。”
葉凡無語地搖了搖頭。
“這裏隻有我和你,你還是說罷。”
“他們會知道的。我不能說。”
見金奕含如此倔強,葉凡終於忍不住了:“你的未婚夫是不是在琉璃宮的人手上?我實話告訴你吧,不管你表明不表明身份,或者說你是否成功。那位都活不下來。”
金奕含呆呆地望著葉凡:“你說的是真的?”
“你以為我為什麽有家不能回,一直在外麵流浪嗎?你又知道我現在為什麽經曆重重阻礙,也要回自己的老家嗎?”
“為什麽?”
“都是因為琉璃宮。是他們逼著我到處浪跡天涯,不斷修煉自己。而現在我太想我家裏的人,所以哪怕死在路上,我都要朝著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