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葉凡的前一天晚上,嶽曲鑫再次偷偷地溜到了酒吧。
他對於那些賞金獵人要再行排查,明白他們的意圖。
一群賞金獵人裏的女人也很不尋常,露耳短發、右側脖頸有玫瑰刺青,腳上穿著黑色皮靴。
光頭男子的真名為王崇風,那名女兵則的真名為肖意。
看得出來光頭男子王崇風是他們的隊長,他說話的語氣夾雜著長官那種命令式的音調。
王崇風的手上夾著一支煙,已經快要燃燒完了,他卻隻顧著說話沒有沒有注意到燒到手指上的火星。
倏然被灼燒到了,他神經質地站起來,抖掉了手上的煙,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嶽曲鑫聽著這些人的談話,的確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王崇風說道:“……全都亂起來了,雇傭的賞金獵人團之間發生戰爭,不明身份的潛伏者也在尋找機會下手。”
肖意反複的玩著手上的魔方,組裝好了又將它打亂從新進行調整,好像之前的操作不能令她感到滿意。
肖意邊玩著魔方,邊思考著王崇風的話:“你說的是發生在精械城旁邊那個衡道山的事情嗎?隻不過是人們在危言聳聽。”
衡道山!嶽曲鑫立刻打起了精神,這不正是湯正豐告訴自己的湯大小姐最後出現的地方嗎?而精械城不就是少主被劫持的地方嗎?怎麽就突然地關聯在了一起。
“賞金獵人團之間的衝突是非常殘忍的,而廝殺的目的卻非常簡單,有時候隻為了一車子的補給物資就殺掉全部的敵人,有時候為了完成任務要濫殺無辜。我們都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不過還隻算是皮毛,發生在衡道山的事情或許才是真正的災難。”
“哢嚓!”肖意魔方被扭斷了,她扔掉了玩具,交叉著腿將背靠在沙發上,望著桌上的啤酒杯,說道:“你又沒有親自去過那裏,道聽途說根本不靠譜。”
“山上山下裏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不見,實在是太詭異了。除了發生了慘不忍睹的衝突,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沒準兒是瘟疫呢,這些年壞境受到嚴重破壞,爆發疾病奪走了人們的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別開玩笑了,從來沒有聽說過醫療隊前往那裏,更沒有聽到過鎮國樓發出的緊急通告。我覺得這其中另有蹊蹺。”
嶽曲鑫趕緊背過身去,開始在手機上查起資料來。
確實沒有官方消息,隻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消息側麵佐證了衡道山城市裏的居民全部從人間蒸發掉了。
城市裏麵遭受到嚴重的損壞,交通不同、信息無法傳遞、整座城市就像是被鎖在了牢籠裏麵一樣與外界完全失去了聯係。
這些事情也就是剛發生不久,消息隻在少數人當中流傳,新聞媒體還未涉及此事。
肖意說道:“隊長,想要知道答案,我們幹脆去那裏一探究竟。”
王崇風玩味的笑了笑,說道:“沒有賞金,幹嘛要去那種地方。我可不想讓你們白白送死。”
嶽曲鑫的心裏就焦灼萬分,聽了這些人的說的話,他更加為湯大小姐感到擔心了。
當時在鳴音門的時候就有想過要跟隨湯正豐去衡道山找人,遲疑了一刻,現在想來真是後悔莫急。
嶽曲鑫有意挪到肖意跟前,笑嗬嗬地加入聊天道:“沒賞金也沒有去旅遊觀光啊!”
肖意看到有帥哥出現,登時變了之前的態度,笑道:“旅遊不賺錢,但花錢啊啊,小弟弟,你不懂。”
嶽曲鑫故意打趣道:“這位姐姐,我有好多好多錢,你帶我去衡道山玩!”
“你真的有很多錢嗎?”肖意試問道。
“別聽他的話,你不覺得這個人的腦子有些不正常嗎?”王崇風白了一眼,插嘴說道。
“話不能這麽說,沒準他是哪個豪門的少爺,我們靠著他可就發大財了。”肖意上下打量著嶽曲鑫。
突然出現丁寧玥狠狠擰了一下嶽曲鑫的腰,疼得他大叫一聲,從沙發聲蹦了起來。
嶽曲鑫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給丁寧玥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打攪自己。
“那個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嶽曲鑫,有幸和幾位朋友坐在一起喝酒生感榮幸。”
“哼,原來你剛才是在裝瘋賣傻!騙子!”肖意聲音冰冷刺骨,斜著眼睛看了嶽曲鑫一下,起身走開。
嶽曲鑫又麵向著那位隊長模樣的男人,從上衣的內置口袋裏取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王崇風用拇指在名片上麵搓了搓,逐字逐句念出來:“安全員?”抬眼正視著看了看嶽曲鑫,
“其實就是保鏢!”
“這麽說來,我們也算是同行了。”
嶽曲鑫謙虛的說道:“你們才是真材實料的,我隻不過打醬油的。”
“哈哈哈,我說呢,看你小子也不像是真傻。”
嶽曲鑫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剛才聽到你們說起衡道山發生的事件,我非常的感興趣。”
王崇風倒是有些不自在:“就算感興趣也不應該偷聽我們。”
嶽曲鑫繼續著話題說道:“所有的經費由我一人承擔,你一下如何?”
王崇風立刻就來了興趣,在另一個同伴膝蓋上拍了一下,吩咐那人去把肖意找來。
王崇風抖了抖肩膀,重新坐好,說道:“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衡道山現在已經被封
了,要想去那裏恐怕得坐飛機才行。這可是一筆很大的開支呀。恕我冒昧問一句,以你的經濟狀況能承擔的起嗎?”
嶽曲鑫笑道:“可別小瞧兄弟,我正有此意,坐直升機怎麽樣?”
王崇風站起來跟嶽曲鑫拍了一下手,說道:“當然可以,但在動身之前,我必須要弄清楚你的目的。衡道山到底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你?”
“問的好,你們又是被什麽吸引去的呢?”
王崇風說道:“越是危險的地方越能夠勾起我們的興趣,還可以鍛煉我們的團隊!”
“你的回答恰到好處,這也正是我想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