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崇風嗎?是肖意嗎?……”嶽曲鑫低聲呼喚道。
然而對方卻沒有反應,已經發出沙沙的聲音。
“你再不回答,我可就要開槍了!”嶽曲鑫警惕起來,瞄準了大致發出聲音的位置。
冷不丁的一個黑影竄了出來,緊接著兩三個黑影都突兀地衝了出來。
嶽曲鑫正要扣動扳機,卻被高速衝撞而來的黑影撞翻在地。
一槍打向了天空,並沒有擊中對方。
這些黑影顯然是人,可他們都似乎沒有五官,或者說臉上蒙了麵具。
壓根沒有眼睛……鼻子……
朝著嶽曲鑫使勁揮舞著拳頭。
而嶽曲鑫想要催動真氣,卻被牢牢束縛住了一般,絲毫沒有反應,隻能任由對方不停的攻擊。
從對方拳頭和胳膊的硬度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人類骨骼能有的硬度。
他們根本就是傀儡術操縱下的機械。
要不是嶽曲鑫平時訓練有素,早就被對方打得皮開肉綻了。
嶽曲鑫在努力抵禦著,還是不由自主地對方反複在草叢裏拖動。
手槍也被對方錘落在地。
他忍著劇痛,抓住機會從地上再次撿起手槍,朝著離自己最近的機械人的頭部就是一槍。
對方像是瞬間被抽空靈魂似的,轟然倒地。
但其他幾個機械人依舊是不依不饒,衝著嶽曲鑫拳打腳踢。
“嘭!”“噠噠噠!”火光四現,有個人衝了過來。
機械人的身上中了數槍,可能是被擊中了要害部位,除了其中一個倒地外,剩餘的都踉踉蹌蹌地竄入了樹叢中,再次不見了蹤影。
來人正是王崇風,他啐了一口:“想不到這裏的怪物居然是這些。”又關心地問道:“嶽兄弟,你還好吧?”
嶽曲鑫努力地從地上支撐起來,靠著王崇風的拉拽才搖搖晃晃地站直:“多謝了,你要是晚來點,我可能性命不保了。”
“所以說,肖意的想法是對的,出門在外,光靠修為是不夠的。很多地方還是得用上這些寶貝。”王崇風將係在身上的一把槍支解下來,遞給了嶽曲鑫:“你得保護好自己,否則我們這趟可就白來了。”
“好。”嶽曲鑫點了點頭,接過槍支,轉過身去:“我得好好看,這些玩意兒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行,一起走。”王崇風指了指前麵。
兩個人也循著痕跡走入了樹叢當中。
等到他們走遠後,地上躺倒的兩具機械人倏然又開始活動起來了,不一會兒也成功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再次走入樹叢中。
王崇風和嶽曲鑫互為掩護的走了很長地一段路。
倏然又聽到周圍有密密麻麻的索索聲。
“不好,我們被包圍了。”王崇風的聽覺極為敏銳。
他雖然神識也已然失靈,但依舊能夠感覺到周圍被樹葉擋起來的地方,有不計其數的奇怪玩意兒盯著自己。
“這可怎麽辦?”嶽曲鑫登時焦慮起來。
王崇風活動了一下身上的腱子肉道:“嶽兄弟,我們就往一個地方衝,你來打開突破口,我來掩護和攔截。”
“好!”
兩個人像是老戰友一樣默契地配合起來。
強大的火力從包圍圈裏成功的撕開了一道缺口。
不過,兩個人都有些感歎這些機械人似乎像是不死不滅一般,在沒有被完全擊毀前,一次次倒地,一次次爬起,甚至有一部分行動速度較快的機械人差點就抓住了他們的槍口。
直到兩人脫離了包圍圈,嶽曲鑫扭頭往後看,王崇風麵對依舊是從樹叢當中衝出來的密密麻麻的機械人。
王崇風這個經驗老道的賞金獵人並沒有特別慌張,而是從腰間拔下幾顆手雷,先後丟向了機械人群裏。
手雷像是焰火一般閃射開來,不斷吞噬和摧殘著這些機械人。
沒一會兒,除了一些零件碎片,就剩下幾個行動不便的了。
嶽曲鑫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著王崇風道:“要不是你,恐怕我一個人是逃不出這個包圍圈了。”
王崇風卻根本沒有驕傲的意思,反倒是憂心忡忡道:“衡道山怎麽會有這麽多數量的機械人?”一邊說著,一邊環顧四周道:“難不成這附近有專門製作和豢養機械人的地方?”
嶽曲鑫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拿出一份地圖給王崇風看:“除了衡道山,我本就要是去它東邊的精械城。”
“精械城?我怎麽之前沒聽說過這個地方?”王崇風仔細地看了看地圖:“我也算是走過很多地方了,但從沒有衡道山附近執行任務,看來還是缺漏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從名字上來看,這些機械人應該都是產自於這個地方。”嶽曲鑫努了努嘴:“可他們在衡道山布設了這麽機械人是為了什麽?”
“這個我也不清楚。”王崇風皺了皺眉頭:“不過我猜測,這裏樹叢茂密,比一般地方更能夠隱藏他們的傑作。”
“有這個可能性。”嶽曲鑫點了點頭:“難不成湯大小姐以及他父親也是被這些機械人抓走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得去精械城一探究竟了。”王崇風略有所思道。
“其他幾名隊員還下落不明呢?怎麽辦?”嶽曲鑫抬頭問道。
王崇風輕鬆一笑:“問題不大,我給他們發個信號指示彈就行。”說罷,點燃一顆信號彈。
這顆信號彈瞬間升空,直指東邊。
“你們的手段可真是多啊……”嶽曲鑫感歎道。
“我們的手段確實比你想象的要多。”王崇風意味深長道:“畢竟我們在外漂泊,首先第一點是保命。隻有那些非職業或者純屬貪圖獎勵的冒進型賞金獵人才會不顧及自己的性命。”
“那倒是。”嶽曲鑫讚同道。
“好了,他們應該看到了。我們走吧。”王崇風擺了擺手。
兩個人加快腳步,朝著東邊奔去。
此刻的精械城的另一間暗室內,一個衣衫襤褸,滿是血漬的女子在嘈雜的聲音中迷糊地醒來。
眼前站著的人正是金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