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管家一臉不可思議道。
嶽曲鑫聳了聳肩:“想不到精械城還跟琉璃宮有染,這樣看來,一切都說得通了。”說罷,用雙指為劍,射出一股真氣。
這股微末的真氣居然被郭海脖子上插著的針牽引過去了。
郭海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疼得哇哇亂叫。
管家身後的賞金獵人眼看這番狀況,想要盡早拿下嶽曲鑫。
“你們都瘋了麽?這個混蛋會要了我們的命的……你們看看郭海……”管家慌張不已,臉色也變得蒼白。
嶽曲鑫咬牙切齒道:“怎麽?你在罵我混蛋?要不要也跟他一起享受享受?”
管家趕緊賠笑道:“哪裏敢呢?嶽兄弟這番神乎其技,我等崇拜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不識抬舉?”
“這還像是一句人話,現在讓你這些手下把武器都放下,靠著牆壁貼好。”嶽曲鑫勒令道。
“這個……”管家打了個寒顫,大聲喝令手下們道:“按照嶽兄弟說得做,放下武器,靠著牆站一邊去。別都擋在路中間,聽到了沒有?”
王崇風首先帶頭放下了武器,把雙臂舉過了頭頂。
隨後其他人都紛紛效仿,丟下了手裏的槍。
嶽曲鑫又瞥了瞥郭海:“還有你呢,郭海,我可不相信你隻帶了這麽點人,就敢來這裏。”
“可事實的確就是這樣,我真的就帶了這麽多點人來進行交易。我起初以為靠著琉璃宮的名頭,他們會乖乖就範。”郭海顫顫巍巍道。
“你的人都給我趴下,誰敢亂動,後果自負。”嶽曲鑫厲聲威脅道。
“好,你別亂來,小心你手裏的毒針,千萬別讓它再深入了,我會按照你說的話去做的。”郭海緊張兮兮道。
嶽曲鑫點了點頭,搜索了各輛車,果然找到了繩索,將郭海和管家兩個綁的結結實實,塞進了同一輛車裏。
他們的手下沒有他們命令,不敢動彈。
湯妍眼見己方占得上風,就朝著郭海踹了一腳:“剛才你不還是很神氣嗎?怎麽現在這麽慫了?”
郭海一臉委屈的樣子,說道:“哎呦,湯大小姐,我已經落在了你們的手裏,你就別再折磨我了。”
“你放心,在我們還沒完成所有的事情之前,我不會折磨你的。”湯妍白了一眼道。
管家求饒道:“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全都是郭海這個家夥想要抓你的,我是無辜的,你放了我吧。”
“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麽無辜,我們在你的囚室裏麵可麽有少受罪,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嗎?”湯妍毫不客氣的說道。
管家聽到這話,登時沒有了底氣。
湯妍望向嶽曲鑫道:“現在我們打算怎麽處置這兩個家夥?”
“正如你所說的的一樣,我先不動他們,我要找到葉少主。”嶽曲鑫這話是故意說給管家聽的。
“你們要找誰?”管家好像是聽明白了。
“我的少主葉凡,是不是在你那裏?”嶽曲鑫沒好聲好氣道。
管家使勁地點了點頭:“就在之前關押你們的囚房邊上……我可以帶你們去……”
嶽曲鑫稍作思考,把郭海丟進了後備箱,又將讓湯正豐從納戒當中抽身出來。
後排由他看管著管家。
湯正豐從納戒出來就激動道:“嶽兄弟,這次真是多虧你了,妍兒,有你這樣一位有勇有謀的朋友,真是福氣呀。”
湯妍白了湯正豐一眼,說道:“說什麽呢,他隻會拖我的後腿,根本沒有幫到一點忙。”
嶽曲鑫搖了搖頭:“是啊,是啊,我真的是拖了湯妍小姐的後腿呢。”
“得了吧,快去找你的少主吧。”湯妍知道對方是在說氣話。
嶽曲鑫又掏出一顆丹藥,雙指催動真氣,射入了管家的口中。
對方登時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呃呃的聲音。
“你這不是要他指路的嗎?怎麽還給他服了啞藥。”
“他現在不止不能說話,連聲音都聽不到。我聽到他說話就煩,也不想讓他聽到什麽。”
湯妍點了點頭。
嶽曲鑫因為後路被堵,不得不朝前開。
這車在王崇風的目光注視下,開出了隧道。
又繞了一大圈,按照湯妍的記憶,繞回囚房去。
一路上,嶽曲鑫有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琉璃宮不是跟你不和嗎?為什麽會又跟你們是盟友呢?”
“這是郭海說的,與我們無關。”坐在後座的湯正豐急忙解釋道。
“我和湯叔叔自然不可能跟他們有關聯,怕不是別人……”湯妍想把吳姝的名字說出來,但是咽了回去。
嶽曲鑫皺了皺眉頭,似乎察覺了什麽:“鳴音門除了你們,還有誰能做主?要不然就是湯伯伯要不然就是吳姝?”
湯妍和湯正豐一下子都不回答了。
嶽曲鑫知道追問下去,這兩個人也一定會把這個秘密隱藏好,便道:“我希望你們不要跟琉璃宮有瓜葛,否則就是跟我們妙華作對。你們願意攀高枝是你們的事情,但是沈董和少主是絕對不會允許有盟友跟四王裏某些渣滓互通有無。兩個選項,你們隻能選一個。”
“對了,我在橫道山找我父親的時候,曾經發現過一個羊皮卷。差點就被精械城這幫人搶走了,還好我塞在納戒裏,他們看不到。”湯妍從滿是汙漬的鞋子裏取出這隻納戒。
嶽曲鑫餘光看到這番情形,幸好對方是個美人,否則真的多少有些惡心人了。
湯妍從納戒裏又取出了羊皮卷。
嶽曲鑫將車一停,接過羊皮卷。
“這是在我父親隨從的身上發現的……”湯妍補充道。
“我可以打開這個卷軸嗎?”嶽曲鑫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可以。”
嶽曲鑫小心翼翼的拉開金絲帶,將羊皮卷展開,看上去歪歪扭扭像是蝌蚪文。
縱然他也算是學識廣博,但上麵標記的地方和所使用的文字是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他又問湯妍:“你知道這個羊皮卷上麵寫的是什麽內容嗎?”
湯妍搖了搖頭,沮喪道:“很不幸,我根本看不懂。叔叔你呢?”
湯正豐接過嶽曲鑫提過來的羊皮卷,看了半天:“你父親也沒跟我提起過這玩意兒啊……我也看不懂上麵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