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曲鑫丟了槍,舉起胳膊,雙手抱頭,扭頭看了一眼馬克,低聲說道:“為什麽要為王崇風那樣的人賣命?”

“在你看來,那樣的人指的是哪種人?”馬克問道。

“欺善怕惡,壞事做盡。你是特種兵退役的,就算不能在為國家效力,也不至於拿著槍杆子去殺害老百姓啊!”

“哼,你根本就不會懂的。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什麽值得我們肯去賣命的話,就隻剩下金錢了。”

嶽曲鑫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說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別說大話了,我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還是顧及好你自己再說。”

就這樣,嶽曲鑫再一次被王崇風的人給綁起來了,最為糟糕的是,劉黑河在眾目睽睽之下要對湯妍進行施暴,這種奇恥大辱簡直令同人心扉。

無論如何,嶽曲鑫都無法忍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被這種惡人給侮辱了。

嶽曲鑫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妙計。在王崇風繞在湯妍的身邊,急於下手的時候,嶽曲鑫大聲喊道:“王崇風我要跟你做一筆買賣。”

王崇風抬頭瞥了嶽曲鑫一眼,沒有理會他,搓著雙手從下麵撩起了湯妍的裙子,拿在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陶醉的整個人都要翩翩起舞了。

“我的手上掌握著一個你從未聽說過的驚天秘密,你知道為什麽屠神者聯盟的人費盡心機要抓到湯妍嗎?”

聽到這話,王崇風的臉色頓時的變得陰沉起來了,他丟下捧在手中的裙子,走到嶽曲鑫麵前,說道:“你最好說的是實話,不然我就把你剁碎了去喂狗。”

嶽曲鑫在心裏麵想著:哼,要拿我去喂狗,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嶽曲鑫正要張開說下去,聽到湯妍喊到一句“不要說!”,他又猶豫起來了。

“嗬嗬,我喜歡這樣,說下去,不然我把那個女人也扔去喂狗。”

“真的,不要再說了,求你了。”湯妍可憐楚楚的望著嶽曲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湯妍,你快起來吧,這麽大的禮節我可承受不起,你要想跟我拜天地也得回到了唐門再說呀。起來吧,讓我看的真揪心。”嶽曲鑫向前蹦了兩步,又一被人給拉了回去。氣得他直翻眼。

湯妍一抹眼淚,當真就站起來了,她說道:“好你個嶽曲鑫,你不是屁股癢癢欠揍了,我警告你,你敢把我唐門的秘密說出去,我就跟你劃清界限,勢不兩立。”

王崇風高興的拍手叫好,說道:“好,好,越來越有意思了。說下去,我要聽你說出那個驚天的大秘密。”

“好,把耳朵付過來,我隻說給你一個人聽。”

嶽曲鑫就在王崇風的耳邊這般那樣的說了一通,頓時,王崇風就向後退了一步,奪過一把槍朝著嶽曲鑫的腳底下連射數下。

王崇風氣呼呼的喊道:“把他給我扔去喂狗。”

那麽嶽曲鑫到底說餓了一句什麽話呢,其實他隻是開了一句玩笑,對王崇風這樣說:“其實你是你爸的死生子,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隻有我和湯妍兩個人。”

王崇風要把嶽曲鑫拿去喂狗,果然,不大一會兒就牽來了兩隻大狼犬。這兩隻惡狗凶殘無比,口齒裏流著哈喇子,見到陌生的人就翹起尾巴發了瘋似的向前衝。嗷嗷的叫起來的聲音比老虎的叫聲還要恐懼,嚇得人無比心驚膽戰,頭冒冷汗。

王崇風用手摸了摸狼犬的頭,向它們指了一個方向,然後就能看到這兩隻凶殘的狗就飛奔而去,像是一頭饑餓很久的野獸見到了獵物一樣,張開血盆大嘴就要放口去咬。

然而,然而一切的變化來的太突然,令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兩隻大狼犬衝到嶽曲鑫的麵前就停了下來,汪汪的吠叫了兩聲,耷拉著耳朵爬在了地上去嗅腳丫子。

“這個,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傻了,明明剛才還凶殘無比的狼犬這會兒竟然溫順的像隻小貓咪一樣,若非親眼看到的確令人不敢相信。

嶽曲鑫哈哈笑道:“看來你的寵物不敢咬我呀,要不你去弄隻獅子來試試,說不定還會有點作用。”

王崇風氣得直跺腳,又舉起了來複槍,向嶽曲鑫走了過來。王崇風說道:“那畜生不敢咬你,我就親自要了你的命。”

“這回該跟你做個了斷了。”說著嶽曲鑫就用腳踮起地上一塊鵝卵石,唰的一下就就擊中了王崇風的腦門。

隻見王崇風來沒有來得及開槍就噗通倒地,斷了氣兒。

其餘的罪犯們都傻眼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人就大喊大叫道:“我們給老大報仇,殺掉那個臭小子。”

唐門的人也群湧而起,不顧一切的進行了反抗,他們拿起修理廠一切隨手可用的工具跟這夥暴力之徒血拚起來。

在混亂中,有人向嶽曲鑫開槍射擊,子彈從他的臉頰飛過去,擦破了點皮。

嶽曲鑫抬頭看去,原來是樓頂上的狙擊手幹的。

嶽曲鑫從倒地的罪犯身上拾起了來複槍朝著樓頂上連射三槍,狙擊手流火就消失不見了。

唐門的人和暴徒們廝殺成片,混亂已經無法製止。嶽曲鑫趁亂中抓住了湯妍的手,帶她逃到了修理廠的樣品展示廳裏,用桌椅頂住了大廳的門。

湯妍急不可耐,要衝著往外跑,擋也擋不住。嶽曲鑫無計可施之下治好抽出了皮帶把她綁在了窗邊。

“混蛋,你快放開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我麵前倒下,見死不救。”湯妍努力的掙紮著,搖晃著鐵窗。

嶽曲鑫按住了湯妍的肩膀,說道:“鎮靜點,對方有二十多支來複槍,你現在出去也隻會白白送死。”

“我不管,就算死我也要和唐門共存亡。”

“別犯傻了,如果你死了,唐門就徹底沒有希望了。”嶽曲鑫撫摸著湯妍的臉頰,說道,“要去也應該是我去才對。”

“你回來!”湯妍歇斯底裏的喊叫著,聲音都沙啞了,“我命令你給我回來,你聽到了沒有。”

嶽曲鑫隻是衝著湯妍微微的笑了笑,多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移開桌椅,打開樣品展覽室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槍聲如冰雹一樣響徹不停,汽車起火發生爆炸,將修理廠的房間給燒著。

大火爬進了油庫,大火就一發不可收拾,火勢將鐵做的屋頂燒紅、把池子裏的水燒得滾燙,青綠的景觀樹的葉子瞬間就卷曲變枯。

不到半個小時,陸續不斷有屋子倒塌進火海裏麵。

被關在展覽室裏的湯妍望著滿天的火勢,急的眼淚汪汪,她搖晃著鐵窗,努力掙脫著皮帶,手腕已經被磨紅了,仍然無法脫身。

火舌帶著煙霧滾進來,將半壁牆壁給熏黑,嗆人的濃煙彌漫了整個房間,令能見度降的很低。

湯妍一邊咳嗽著,抬起頭來向窗外望去,忽然間一股火舌滾進來,差點燒著了她的頭發。

“來人呀,誰來救救我!”

展覽廳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湯正豐用濕布巾捂著口鼻衝進來。

“大小姐,終於找見你了。”

湯正豐割斷了湯妍的手腕上的捆縛,扶著她逃出了火海。

大火在入夜的時候還沒有熄滅,火光照紅了半天的天空。在東區發生火災是不會有消防車來急救的,就算打電話也不會有人前來。

所以這場大火不隻是將在那場混戰中的人們給燒死了,還把整個修理成都給燒光了。

湯正豐帶著湯妍沒有走遠,在修理廠附近找了處落腳的地方休息。由於湯妍吸入了大量的濃煙,很快就暈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