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走後,嶽曲鑫伸手向服務生叫了一杯咖啡。

忽然,嶽曲鑫的腦子裏突發奇想,向咖啡廳的服務生打聽起一件事情。他問道:“這家咖啡廳的顧客挺多的,今天隻有你一個人在工作嗎?”

“是的,先生,我的同事生病請假了,店裏的活我得一個人做。”服務生禮貌的說道。

嶽曲鑫點了點頭,說道:“那你還記得剛才跟我坐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嗎,哦,你別誤會,我隻是怕她被社會上的一些人給帶壞,所以想代表她的父母了解一下她的生活狀況。”

“沒錯,先生,那個女孩子在這裏坐了很長時間了。我記得她的樣子。”

“她經常來這裏喝東西嗎?”

“不經常來,說實話,我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子。”服務生說道。

“那麽跟她坐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呢,你也認識嗎?”

“不認識,你知道的,像咖啡廳這樣的公共場合,每天都會有很多陌生的麵孔出現,這也沒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嶽曲鑫說道:“你說的沒錯。可能是我多心了吧。”等喝完咖啡,買完單,給服務生了一點小費。

服務生道了謝,又多嘴說了一句話,“先生,雖然我不認識你的那兩個朋友,不過我聽他們說話的口音好像是外地人。”

“哦,其實我也不是這個城市的原住居民,”

嶽曲鑫又跟服務生閑聊了幾句,走出了咖啡廳的那一刻,他突然愣了愣。

最為奇怪的不是那個跟蹤的人不見了,而是那個小姑娘說自己住在這裏,而服務生卻說她有外地口音。

這好生奇怪,難道她是遷居到這裏來的嗎?

冥冥之中,嶽曲鑫總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這個小姑娘也並不簡單。

回到居住的地方,嶽曲鑫問道:“你的東西借到手了嗎?”

“弄好了,”王崇風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在我離開鎖具店後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想要聽一聽嗎?”嶽曲鑫問道。

“哦,很奇怪的事情嗎,你說說看。”王崇風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無意中發現有人在監視我,也有可能是在監視我們,敵人的動作比我們想象中要的快很多,我覺得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我也這麽認為。”王崇風一定也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嶽曲鑫疑惑,搖頭說道:“哪個環節出問題了呢?”

王崇風努了努嘴,從懷裏掏出了一份報紙放到了桌子上麵。並且解釋說道:“你可能要出名了,你之前在一家茶具店附近仗義救人的事情,不小心被記者給偷拍到了。”

嶽曲鑫仔細的瀏覽著報紙上麵的內容,照片上顯示的地方就是救下小鳳的那一幕。

“我記得那個時候場麵那麽混亂,怎麽可能會有記者在呢?”

王崇風嘲諷似的笑了笑,說道:“能從那裏跟到這裏,說明我們從頭到尾,都處於別人的監視之下。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麽你會在大街道上被別人跟蹤了。”

“四麵楚歌呀,一不留神趟進了這趟渾水,要想脫身就不容易了。”嶽曲鑫發出一聲感慨。

“嶽兄弟,你做事情一定要小心些。我早就聽說,你們妙華集團是四王的眼中釘肉中刺,對於這樣的敵人來說,你們隨時不小心,就有可能徹底湮滅。”王崇風意味深長道。

與王崇風談話結束,嶽曲鑫又去找湯妍,這個時候湯妍正在酒店的大廳裏喝著下午茶,跟湯正豐聊著一些事情。

嶽曲鑫走過去的時候,看到了桌上也放著一份報紙。他便想到了湯妍也看了報紙上的頭版內容。

嶽曲鑫不請自來,在一旁坐下,說道:“湯妍,我想要跟你單獨聊一會兒。”

湯正豐看了看兩人的眼神,急忙站起來,故意找話由說道:“我去趟洗手間。”便隻身走開了。

湯妍用勺子在杯子裏攪動了下,眼睛盯著桌上折疊起來的報紙,說道:“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麽了,是因為這個嗎?”

“沒錯,我們已經被某些來路不明的敵人給盯上了,所以必須趕快離開。”嶽曲鑫的話說的又急又快,讓人不由的就緊張起來。

湯妍卻很冷靜,她潤了潤嗓子,放下杯子,說道:“我已下定決心,誰都不能阻止我。”

“聽我說,你這麽做是行不通的。”嶽曲鑫嚴肅的警告道。

“行不行的通隻有試過才知道,要是不按照我的內心走,我會遺憾終生的。”

“你別這麽固執。”

“別說了。”

湯妍厲聲吼了一句,“你走吧,反正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裏的人,你有你的生活,而我也有我要完成的事情。萬一,我說的是萬一,哪天你聽到我客死他鄉的噩耗,你也不用感到愧疚,路是我自己選擇的,要承擔什麽樣的後果我早已有了心裏準備。”

湯妍的倔脾氣一上來,任誰勸說也沒有用。

嶽曲鑫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明明知道湯妍這一路上是危機四伏,可能會遇到很多難以想象的磨難,可他卻束手無策,幫不到她。

或許正如湯妍所說的那樣,他們兩個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作為朋友,他千裏迢迢趕到這裏助她一臂之力也算是仁至義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就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湯妍出神的望著嶽曲鑫的表情,然後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這個人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其實也不過是假仁假義,跟別的男人沒有什麽不同。”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我說錯了嗎?如果我要是說你肯陪我走下去,我會許你一生一世,你會同意嗎?”

“這個……”

嶽曲鑫一時間不知所措,以前接近湯妍那純粹是出於心動,可真的要許下承諾,他倒是有些猶豫了。

畢竟找到少主還是稍顯簡單些,而要是找到湯妍失蹤了很久的父親,那興許是大海撈針,希望渺茫。

嶽曲鑫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便一個人走到了大廳外,出神地望著遠處。

耳畔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看你們兩個人挺合適的。”

“少主?”嶽曲鑫激動到整個人都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