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活了多年的妖獸是有靈性的,剛才還一直昏睡著的白蟒好像察覺到了危險,忽然間就直起了身子,露出鋒利的尖牙,用腦袋不停的撞擊著玻璃。
葉凡被這妖獸這般瘋狂的行為嚇了一跳,他向後退了一步,著實有些猶豫不決。
殺死一頭如此體型巨大的妖獸比燒掉一份機密的資料要困難多了。
葉凡每每要下定決心對付這妖獸的時候,看到了它的雙眸,打內心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那雙眼睛冰涼刺骨,又似乎在噴射著熊熊的火焰,直勾勾地盯著葉凡看,好像是看透了他全部的心思。
葉凡心慌意亂,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內心似乎升騰起一種迷信的感覺,會不會殺死這條白蟒,就有可能受到詛咒,倒黴的事情會接踵而來?
向來不信邪的葉凡,卻在蟒蛇妖獸前猶豫不決。
終於,做出了決定,葉凡收起了斬邪刀,歎了一口氣,心頭的殺意漸漸地收斂了起來。
而這條白蟒也感受到了葉凡心裏的變化,又爬在了玻璃箱子裏麵,閉上了眼睛。
葉凡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感慨,“真是奇怪,它一閉上眼睛,我心裏怎麽就沒有那麽恐懼至深的感覺了?”
這些沒有頭緒的問題想了也是白想,反正是得不出答案的。
索性,葉凡就不再繼續思考了。
窗外的雨打在汽車上發出叮咚的響聲,葉凡望著彌漫在霧氣中的雨天,思緒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沈映雪的電話裏奇奇怪怪的,究竟遇上了什麽難事?
葉凡心裏難以安定,用工廠裏的電話給沈映雪撥打過去。
可能是陌生電話的緣故,所以對方一直沒有接聽。
葉凡這樣安慰自己,他不願意再往壞的方麵去想,生怕他的想法會變成事實。
他想回妙華,先要考慮一下怎麽處理那麽大的一個玻璃箱子和冰凍在冷庫裏麵的死人。
把他們就扔在這個地方吧,好像也不會出多大的事情,一個是不算太有攻擊性的妖獸,一個是死掉的人。
可葉凡還是有些不安,主要是那條白蟒蛇的緣故,他想到了四王的人來過這個地方,也許為了尋找白蟒妖獸還會再來一次,若是讓這條妖獸落入到他們的手裏,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想來想去,葉凡覺得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他們統統帶回到自己家裏,不管今後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會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葉凡絲毫沒料到自己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居然對四王造成了毀滅性的損害。
因為精械城計劃的暴露和不死鳥計劃的失敗,四王通過詳細的調查很快明白了相互之間隱藏的利益關係。
精械城是琉璃宮主導的計劃,卻暗中穿插了萬壽宮與城主金可法之間的附屬計劃。
不死鳥計劃更是萬壽宮與天丹宗扶持的,可其中也脫不開琉璃宮的扶持。
而四王本有四家,在琉璃宮和萬壽宮兼並各大小勢力之後,龍國隻剩下了這兩家和另外一家天丹宗。
四將臣在葉凡顛沛流離時,也幾乎盡數被三家吸食幹淨,更別說那些依附於四王的小勢力,要不然被吞並要不然被割裂出去,成為兩家的暗樁。
做上了暗樁,基本上就是朝不保夕,再也沒有勢力會保護他們,隻是讓這些人做走狗而已。
陸建東和賈文軒兩人原本倒是越發的歡愉,隻要假以時日的就能夠成為龍國唯一的超級勢力,到那時候,鎮國樓都會再也沒有話語權。
更別提鎮國樓還想管理他們,這壓根就是癡人說夢。
可到了這個即將要實現他們宏圖偉業的時候,琉璃宮和萬壽宮卻因為在兩個並軌的計劃中都發現了對方勢力的滲透而鬧得不愉快起來。
明明之前都說好了是分頭進行,並軌施行,而對方都想多分一杯羹,生怕自己全擔失敗的風險。而在葉凡和一群人的鬧騰下,屢屢擊破了兩大勢力的布陣和設限。
等到了失敗的這一天,陸建東和賈文軒都開始認定是對方違規操作導致計劃無法按部就班。
兩家超級大勢力再也容不下對方在暗地裏打算盤的行徑,經過幾輪談判,依舊是沒有任何結果。
天丹宗就算是作為從中調停,都被兩家完全忽視。
所有的人都明白,勢力盤根錯節的他們正想要借此機會來驗證一下自己力量的恐怖。
就算是任何人來勸阻他們都沒有用。
兩家勢力迅速調動人馬,在交界處集結。
這可能是古武者數量最多的一次對峙。
作為古武者協會會長的李陽平也出現在這次較量當中,他努力規勸雙方冷靜克製。
可作為兩家眼中釘妙華集團的摯交,這兩大勢力根本就看不上他。
“陸宮主,想不到這麽久以來共事到現在,您還是不相信我賈某人。”賈文軒輕蔑地笑道。
“賈文軒,你別在那裏裝什麽受害者,要不是因為你每次都想跟我們搶功勞就根本不可能會有這麽一天。”陸建東啐了一口。
兩個人各自站在一座山巔之上,縱然距離遙遠,還是負手而立,用神識相互交流著。
“你的人還跟鎮國樓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你怎麽不拿出來說?我猜你這麽多次與妙華交手,恐怕都收了他們的好處,演戲給我們看的吧?”賈文軒嘲笑道。
“竟然汙蔑我們!”陸建東暴怒。
他們都低頭望向山巔之下林立的古武者,振臂一呼。
瞬間各派勢力纏鬥在一起,雷鳴地動之聲不覺於耳。
無論是地麵還是空中都閃爍著一眾古武者的身影,他們用盡全力想要製勝,生怕自己命喪於此。
望著天空中持續跌落的人影,兩個宮主並不感覺到心疼。
他們更相信最後能夠活下來的人才能夠協助他們撐起未來。
到處都是翻滾的熱浪和氣流。
地麵上交手的古武者也是成片的倒下。
李陽平望著這樣的慘狀,心疼不已,但是想來精明能幹的他也是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命喪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