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教皇動了殺心，但並沒有直接斬殺自己。
如果想殺，對方隻要零點幾秒的時間，自己就完了。
所以現在對方隻是在泄憤...
果然，就在葉凡與黑蠶奮力抵抗許久，周遭溫度明顯在慢慢上升...
不過葉凡也不著急說話表態，而是等著教皇先發話。
良久。
“沒想到你身體裏那個家夥還挺強的。”
“居然能幫助你抵禦住本座的“聖域寒霜”。”
雖然臉上依舊掛著不悅，但教皇說話的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什麽都瞞不過教皇大人。”
“這是晚輩的底牌，不是受到生命威脅，它一般身上會出手。”
葉凡態度立刻謙卑下來，不過...
“嗯，我聽說過。”
“好像是你們龍國苗疆的蠱王。”
“據說覺醒後能與半步天階匹敵。”
教皇點點頭，活了這麽久，至少他對龍國的了解還是很深的。
而且在此之前，他也調查過一番葉凡。
所以對黑蠶也有一些了解。
“害！”
“都是傳言罷了。”
“教皇和師父這種半步天階的大宗師，哪裏是我等小輩能匹敵的。”
葉凡試探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隻要對方知道黑蠶就好...
不說能給到對方太大壓力，但至少自己現在有說話的資本了。
“不需要給本座戴高帽子。”教皇擺手示意，並如實說道：“本座聽說過你覺醒之後的戰鬥力。”
“如果走到那一步，現在的我未必是你對手。”
“所以最後本座選擇了停手。”
道心，那隻是減少殺戮。
就像陳廣義，再次出山的他隻是立威，並沒有再造殺孽。
但不代表他們不會殺人。
退一萬步說，他們不殺人，至少也能輕而易舉的廢掉一個人。
所以一切都在他們的一念之差罷了。
而教皇剛才是確實動了殺心，隻是想到葉凡對天階山開啟的價值。
所以最後決定給重創葉凡，給他一個教訓。
隻是在葉凡和黑蠶用元神對話時，他感受到了一抹殺機...
“所以教皇大人是不打算再追究晚輩的過錯了？”葉凡試探的問道。
“你現在有資格和本座談判了。”
“說說你的條件吧！”
議事廳中的冰霜已經褪去，教皇背對著葉凡，負手而立。
葉凡見狀，臉上緊繃的表情立刻也鬆弛了下來...
開打是不可能的...
無論結局好壞，葉凡都隻有一個下場，身體超負荷，從此淪為普通人，甚至廢人...
但相比小命...
“我還要三杯聖水，三天後幫您治傷！”
……
葉凡此話一出，教皇猛的一回頭，眼中那抹寒光，攝人心魄...
“三杯？”
“你當聖水是什麽？”
不過就算對方目光犀利，但葉凡這次卻一點都不怵。
生意嘛，總是要談的。
之前他把聖水給到沈映雪，之後就想到了如何交易。
“教皇大人！”
葉凡躬身作揖，繼續說道：“如果是血族，如果是長生會，他們如果拍到聖水，你會提什麽要求？”
教皇一怔！
“你覺得自己能和他們相比？”
“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話音帶著嘲諷和質疑，教皇繼續轉頭，不再看向葉凡。
“至少我現在和血族是盟友。”
“下一步我們會進行貿易往來。”
“而長生會...”
“隻要聖水到手，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再存在了！”
葉凡語氣森冷，短暫間，身上隱約散發著一股霸氣！
嗯？
這種霸氣雖然短暫，但似乎能洞悉一切的教皇卻輕易捕捉到了...
這時候隻見他緩緩轉身，就這麽看著葉凡...
好半晌後...
見葉凡不動聲色，這才開口問道：“你要滅了長生會？”
“隻要是將主意打在我家人身上，那就是和我葉凡不死不休！”
“所以...”葉凡頓了頓，又將話題扯開，繼續說道：“教皇大人給他們的附加條件是不是同盟？”
“他都跟你說了？”
教皇目光一獰！
“沒有！”
“他從歐洲回去後，我們就沒再見過麵。”
“所以這隻是晚輩的猜測而已。”
葉凡從陳廣義口中得到了不少關於天階山的信息，再加上聖王殿這時候拿聖水出來在共生會進行拍賣。
所以他多少猜出了一些內幕...
首先就是這幾個老家夥都已經快大限將至了...
其次就是，半步天階之人去往天階山後與其他境界的人遭遇完全不同...
似乎關係到生死。
但這一點師父並沒有告訴自己...
“沒錯！”
“不過不是同盟，而是聖王契約。”
“如果我離開了這裏，他們必須履行契約為聖王殿生死出手一次。”
“這個契約將由巴德掌管，一旦毀約，那簽訂者必將受到聖王詛咒。”
“至於後果...想必你應該知道。”
既然葉凡是明白人，教皇也不再拐彎抹角。
“嗯，有所耳聞。”
葉凡點點頭，聖王契約：以元神作為代價起誓，不存在任何僥幸。
“所以你還要繼續堅持這筆交易嗎？”見葉凡知道，教皇這時候繼續追問。
“這有什麽，既然答應的事情，那就必須做到。”
“哪怕沒有契約，也同樣要履行。”
“我們龍國常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所以承諾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葉凡挺直腰杆，不卑不亢的回應道。
“嗯！”
教皇滿意的點點頭，不過轉念一想...
差點就信了！
要知道眼前這小子可是那老家夥的徒弟，之前還擺了自己一道...
好險！
教皇為自己的單純猛的捏了一把汗...
“你先說說，要這三杯聖水用來做什麽，我再考慮要不要和你做這筆交易。”想到這，教皇平複心情問道。
“第一杯給我二師姐，讓她也洗髓伐骨，踏入修行。”
“第二杯給我自己，修複經脈，恢複實力，幫您治傷。”
說到“幫您治傷”，葉凡的音量明顯提高了幾個分貝...
“至於第三杯...”
“我想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
備用...
聽到前兩條，教皇還好，特別是幫自己治傷...
聽到第三條...
從他白麵，白發，白須襯托出的青筋不難看出...
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