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傭兵眼見自己的槍械被葉凡奪取,憤懣之意溢於言表,悶聲不響地挪動著企圖靠近對方。
然而葉凡的餘光早就發現了他的小心思,隻是抬腿一腳,就生生踢在了這人的襠部。
雇傭兵慘叫了一聲,像一條蛆一般倒在地上翻滾起來。
中年西裝男見到葉凡分神,從懷裏立即掏出一把短槍,還沒等瞄準對方,肩膀上已然中了一槍。
在妙華集團,葉凡見過很多這樣的槍械,深知內部構造和操作原理,所以此刻的他更像是在試槍。
槍法不錯,不偏不倚,正中對方肩膀!
中年西裝男疼痛難忍,捂著血流不止的肩膀倚靠在吉普車邊。
車上的墨鏡男見到這般慘烈的一幕,趕緊也掏出槍支,跳下車來,想要與雇傭兵一道圍攻葉凡。
雇傭兵槍支上的紅外形光點已經密布在葉凡的身軀上。
他隻要再稍有動靜,必定斃命當場。
所有的人全神貫注地盯著葉凡的時候,卻見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幾匹狼,正在朝著眾人低吼。
“小心狼妖!”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立馬就聽到連綿起伏的槍聲。
地麵旋即被掃射地千瘡百孔,塵土飛揚。
槐木狼的奔跑速度豈是這些士兵能夠趕得上的,他們一邊罵罵咧咧地喧嚷著,一邊瘋狂地想要致對方於死地。
有些士兵被槐木狼咬住了胳膊和腿,有些抓傷了麵容和皮膚,可謂是一片狼藉,狀況慘烈。
在這種凶猛的神獸麵前,所有人的戰鬥經驗都徹底歸零,絲毫不起作用。
葉凡的嘴角劃過一絲笑意,靜靜地看著槐木狼群將他們徹底擊潰。
不舍防備間,他的太陽穴再次被一把槍支抵了上來。
墨鏡男急切地逼迫道:“快點讓你的狼崽子們停下來,否則我就送你上路。”
葉凡緩緩將目光轉移到那人的臉上,淡淡道:“如果我不聽從你的安排呢?”
“少廢話,那隻有死!”墨鏡男語氣裏透露出他已經沒有任何耐心了。
下一秒,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槍支化為了齏粉。
自打有了槐木狼吸引一眾雇傭兵的火力,葉凡根本不將這些普通人放在眼裏,隻是一招之間,就送墨鏡男上路了。
西裝男見到墨鏡男慘死當場,急忙求饒道:“葉宗師,您放過我一馬吧……您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必定知無不言……”
葉凡要的就是這句話,然而他卻發現西裝男正與身旁那位倒地的雇傭兵使動著眼色,便知道兩人是在合謀夾擊偷襲自己。
旋即,頭也不回地對著雇傭兵就是一槍。
對方毫無聲息地失去了生機。
又將槍口對準了西裝男,葉凡冷冰冰問道:“你們張家到底還給我設置了多少火坑引我跳!”
西裝男急忙搖搖頭,支支吾吾道:“葉宗師,至於全盤計劃,我也不甚清楚,我這邊的計劃就是將您帶到這裏,就算是結束了。剩下的都交給雇傭兵了……”
葉凡皺了皺眉,不依不饒地問道:“就這些???”
“葉宗師,確實就這些……我們也是為張家賣命的,並不是決策人……不可能知道全盤的計劃……”
對方顫顫巍巍道,突然似乎又想起了什麽,趕緊補充地提了一句:“之前我在停機坪見到過的那位老人,好像與家主關係甚密,可能是親信……”
葉凡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那位老者的氣場看過去不像是一般人,並且明顯在心思與計謀方麵遠勝於其他張家的手下。
“不過我見過他,他未見過我,所以方才他也沒有認出我來……”西裝男對於沒認識這位張家親信多少感覺到有些惋惜。
葉凡一邊思索著一邊將槍支緩緩放下。
西裝男見到葉凡並不打算為難自己了,不由長歎一口氣。
“我就信你這些說的,你走吧……我也不想多沾殺戮……”葉凡背過身去。
西裝男連連感謝,正要離開,一梭子彈竟擊中了他的咽喉……
這個人像是一隻沉重的布袋一般筆直地倒在地上。
葉凡聽到異響,驚詫地地看了一眼西裝男的屍首,環顧四周卻沒有任何人。
身邊的整輛吉普車像是耗盡時間的定時炸彈一般,倏然爆炸了!
雲煙衝天!火焰燃動!巨大氣浪將葉凡高高掀起,又重重摔落!
胸中氣血翻湧,葉凡生生嘔出一口鮮血。
“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有個蒼老的聲音驟然響徹半空。
葉凡旋即就分辨出來了這聲音就是之前那位老者發出來的。
他果然避開了萬壽宮的道人,企圖再次追殺自己。
老者徐徐落地,並不理睬不遠處許多被槐木狼撕咬地血肉模糊的雇傭兵,隻是袖子一動,就將狼群完全湮滅。
葉凡甚至沒看清對方到底使用了什麽招數或者術法,隻是在眨眼之間,槐木狼群就化為幾道光束,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想到這裏,葉凡不由後退了幾步。
老者朗聲勒令一眾雇傭兵先回去治療,其他的事情就交給自己了。
葉凡聞言,便知道老者是要對自己動手了。
對方的原意是將葉凡帶去張家家主張赫宗處。
然而明顯這小子並不好對付,不如直接殺了,回去就稟報因為雙方衝突,失手誤殺便罷了。
老者冷笑了兩聲,掌心已然凝出一團真氣。
“你們張家果真是沒完沒了了……”
老者一時失察,竟然沒有發現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後,戰戰兢兢地轉過身。
果然萬壽宮的道人也追蹤到此。
“張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幾次三番地糊弄我們萬壽宮?自從有了琉璃宮作為靠山以後,越發不將我們放在眼裏了……”顯然道人非常生氣。
“尊下哪裏的話……老夫也是奉命行事而已……更何況同為四王,我們之間應該平心靜氣,相互扶持才對……”老者不知不覺中將張家自動帶入到琉璃宮之中。
道人對於這種諂媚的人很是不滿,譏諷道:“果然是琉璃宮的好走狗……可我們萬壽天宮可不認,張家就是張家,琉璃宮就是琉璃宮……難道你們還想把這些肮髒的手段算在琉璃宮上嗎?”
道人每一句話都在使勁戳對方的脊梁骨。
老者縱使不滿對方的譏諷,但也無可奈何,撇了撇嘴,搜腸刮肚地想要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