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被她這樣的表情嚇得不輕!這姑娘哪裏來的暴脾氣。

張雅倩嘟嘴道,“你要請人家,為什麽在這樣的地方!”

“……這還要挑地方?”葉凡不解地問道,自己倒是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個……要是挑地方什麽的,那以前……咳咳,看來這個女子的想法還真是出人意料。

“是啊!”趾高氣揚地說道,張雅倩一臉不滿意的樣子。

“那好,我們挑地方行這大禮去。”葉凡將包子塞到嘴巴裏,信手丟了一個給張雅倩,笑道,“怎麽樣,丫頭餓了吧?”

張雅倩搖搖頭,但是確實感覺自己獨自空空的,旋即就把半個包子塞進嘴巴裏了,她知道自己無需在這個男人麵前裝作矜持,便囫圇吞下。

葉凡一口氣吃完眼前的三五個大包子,感覺自己有些力氣了,將禹劍從床頭取下,負在身上。

張雅倩疑惑地看著葉凡,問道,“怎麽?今天我們又要去哪裏啊?”

“還是去占星樓。”葉凡的表情極為鄭重,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個姑娘轉過身去,顯得極為不樂意,“我們剛從那個鬼一樣的地方逃出來,怎麽又要折回去,這是要送死去嗎?”

緩緩的坐在凳子上,對方愁眉不展道,“有個人冒充我倪朵妹妹的事情還沒解決,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件事情搞定了,最最起碼我們也要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倪朵妹妹,叫得可真親切。”張雅倩滿懷醋意道。

葉凡不由笑了笑。

張雅倩沒好聲好氣地說道,“那你去吧。”

“她還是一個孩子,犯不著與一個孩子置氣吧,瞧你這幹醋吃的。”葉凡知道她在想什麽,一邊笑著一邊把她從凳子上拽了起來。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老板笑容滿麵地看著他們。

“老板,房間我們要多住幾日,提前先把房錢預付給你了吧。”葉凡從懷裏掏出一疊現鈔。

老板立即樂不可支道,“當然可以,我當了老板那麽多年,少見過像先生您這麽闊綽的人了。”一邊說,一邊將鈔票塞入了櫃子裏。

兩個人剛一轉身要出門,便又聽到老板在與一位住宿來的路人說道,“我當了老板那麽多年,很少見到這樣的公子哥了。”

張雅倩聞言,倏然忍不住地笑了一聲。

葉凡怪異的看著她,問道,“什麽在令你發笑?”

“是不是隻有趨利的時候,人們都那麽虛偽啊?”張雅倩疑惑不解的問道。

點了點頭,又思忖了一下,搖了搖頭,葉凡溫和地笑道,“其實不一定,很多人虛偽是為了趨利,有些人虛偽是為了自我滿足的需求。”

“看來你與不少人打過交道。”張雅倩褒揚道,她對這個男人日漸地有了一種說不出的依賴感。也許是他確實比自己經曆了更多的風雨,所以才有這種成熟厚重的感覺。

葉凡微微地笑了笑。

遠處突然一隊人橫衝直撞地走著。

行人落荒而逃,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些行人的安危,反而大聲地喝道,“都給我們閃開!誰要是抵擋了我們的去路,一個個都得死!”

張雅倩見狀,縮在了葉凡的背後,都不敢直視。

對方很快就近前了,這個男人依然麵不改色,隻是單手緊緊地握住了背後的禹劍。

“擋路者何人?報上名來!”那男子怒不可遏地用馬鞭指著葉凡,囂張地吼叫著。

葉凡故作鎮定地笑了笑,回答道,“在下妙華葉凡,前來辦事,見到各位,真是榮幸之至。”

男子藐視地向著其他方向看去,並不想正視這個無關緊要的人,便說,“快退開吧,否則我手上的斧頭可是不長眼睛的,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張雅倩在葉凡的背後喃喃道,“也沒見過你殺人,吹噓地倒是極為厲害的主兒!”

這聲音雖然微小,卻是根本瞞不過這些修為不低的人。

對方勃然大怒,指著葉凡的後背處躲藏著的張雅倩,吼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給我出來,快快受死吧!”說罷,丟掉手中惡犬的韁繩。

隻是一道劍光,男子的惡犬竟然就此跌倒,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便死在了青磚上。

男子驚愕地看著整個頭都被砍下來的惡犬,痛不欲生!

“你……這隻狗對我來說,多麽重要你知道嗎?”

葉凡收了禹劍,淡淡笑道,“你知道我身後的這個女子對我來說多重要,你知道嗎?你還讓她受死?”

張雅倩羞澀地躲著偷偷一樂。

男子怒喝道,“我不會饒過你的!我現在就殺你最心愛之人!來彌補我養了這麽多年的狗!”

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你又胡鬧了!”

這個男子乖乖地站在原地,將斧子收了起來,擋在了身後。

隻見一個女子溫柔大方地走了過來,略施粉黛,也是極美,清塵一般,沁人心脾,稍稍行了一個禮,朱唇微啟。“我弟弟不明事理,還希望公子諒解。”

葉凡不知道這個女子是哪裏冒出來,倒是生得一副極好的麵容。

張雅倩在背後默默地推了幾下,咯咯笑道,“葉大哥,你又有豔遇了,這姑娘真是傾城傾國,不妨收了她?”

“你就不能消停下。”葉凡嗔怪的說道。

張雅倩自討沒趣地才安靜下來。

“還不知道先生怎麽稱呼?他日我讓弟弟登門謝罪。”女子淡淡笑道,身邊站著那個一臉輕蔑的弟弟。

“在下妙華集團葉凡,敢問姑娘芳名。”葉凡感覺上有些不對。

“小女子是軒轅門大小姐,名林清怡……”那個女子溫婉地說道。

葉凡像是被天雷擊中了一般,怔怔地站在了那裏,一動不動。

展現出一種極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怎麽可能?!

張雅倩不知道個中緣由,輕輕地推了推葉凡,關心地問道,“這是怎麽回事?葉大哥,聽到人家一個名字你竟然也這般激動,看來你真的沒救了!”

“清怡……你為什麽叫這個名字……”葉凡已然說不出話來了,越是想把清怡放下,越是會聽到這麽耳熟的名字。

曾經的事情倏然被這個女子喚醒,他的腦海裏盡是那個叫清怡的姑娘。

眼前的這個人姓名與故人有相似之處,但兩個人的相貌確實大相徑庭,也根本連行為風格都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