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颶風呼嘯而來,伴隨著刺耳的卷動之聲,將整個占星樓的滿地落葉都盤了起來。
刺耳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耳畔刮擦。
葉凡的聽覺裏,這種聲音似乎被放大了數倍,以至整個人都有些頭暈目眩。
時間一久,內心不由有些狂躁。
體內有強烈的力量更像是要噴薄出來,自己的軀殼卻又不堅決不允許!
這股力量又迂回到了別處,不出一會兒,頭顱似乎有一種要被掀開的感覺。
葉凡企圖怒喝幾聲將把壓抑的能量通過吼叫宣泄出來,卻發現這根本沒有用!
掙紮之下,他的眼簾裏看什麽東西都是昏黃漸黑的。
莫非自己的視覺出現了什麽問題嗎?
遙遙地看到李芝燕正在悄悄對著妹妹說些什麽,卻是窸窸窣窣,聽得不太分明。
李芝燕知道他根本看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來,所以更為神秘地與妹妹交談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廝比萬壽宮的還要邪性,要說我覺得他怎麽那麽奇怪呢!”李芝藍嘴角一歪,這位琉璃宮下屬的李家姑娘此刻表情上變得極其地盛氣淩人。
對她這次任務來說,隻要能夠取了葉凡性命,一定能讓李家在琉璃宮之中抬得起頭來。
畢竟聽說這個相貌平平無奇的男子是新四臣之一的妙華集團話事人。
擊殺十二地支勢力之一的頭號人物,那可是功勳一件!
此刻,除掉他能夠提升在琉璃宮的地位以外,也能夠讓李家威震一方!
想想就覺得極其地興奮,一直以來的夢想看來能夠一朝實現!
正在李芝燕思索間,由遠及近,隆隆作響。
淡淡一笑,李芝藍回頭一望,低聲說道,“老莊主,是你嗎?”
颶風之內,破出一道青煙,飛旋而來,將黃土地破出一道巨大的裂縫。
對方甚至將對麵上巨大的石塊一下子擊碎!
爆炸發出的氣浪將周邊的這些年輕人都吹退幾步。
停滯在原地,黃彰的眼神收回,停留在葉凡的身上,皮笑肉不笑道,“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想不到你竟然躲在這裏,真是聰慧之至啊!”
“承蒙老莊主的誇獎,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才敢躲在這裏。又畢竟這裏是占星樓,所以幫李家幾位看管此處也是應該的吧。”葉凡滔滔一通說。
搖了搖頭,黃彰緩緩指著占星樓的房子笑道,“你真是多想了,你與李家有這麽多過節,隻是做了一些稍稍的貢獻,你以為他們會領你的情嗎?就算李卿能夠記得你的恩情。若是此事被李嵐知道,你可還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葉凡聳了聳肩,表情無奈道,“領不領情是他們的事情,隻是我能夠做到這些事情便可。對占星樓來說,葉某有諸多虧欠。但是如今占星樓凋敝,我葉凡決然不能袖手旁觀!”
“你小子還真的是異想天開,以你的能力能夠撐起這裏嗎?荒謬!”李芝燕還未有說話,其妹妹李芝藍又搶著怒喝了起來,在她的眼裏,這個男子雖然比自己虛長幾歲,但是修為上也沒有超出自己多少,根本不值得一提!
葉凡也沒有回答,這是麵色凝重地思考著方才黃彰所質問的問題,心情久久難以平複。
“老夫已經垂涎此地許久了,要不是次次較量都略輸於李嵐和李川一籌,這裏早就歸我們冶器莊管了。可惜了可惜了,李嵐有這樣大家業,還守不住,看來命數就是如此啊!”黃彰得意洋洋地陶醉著,在他的眼裏,這些比自己強很多的人其實也不過是如此啊。
葉凡突然想到了什麽,試探性地問道:“占星樓現在二當家死了,樓主李嵐可還是好好的,如何算作守不住……”
聽到葉凡的話,黃彰止不住地大笑起來道:“小子,你消息不夠靈通啊,你可知道為什麽李川死了這麽久,依舊不見李嵐的身影嗎?”
葉凡聞言,不由一詫,又問道:“難道不是因為十二地支會議還沒結束嗎?”
“十二地支會議重要還是占星樓的事務重要?如果連自己的地盤都不存在了,參加這個會議又有什麽用?”黃彰搖了搖頭,對葉凡的想法有些嗤之以鼻。
葉凡倒是經由黃彰這麽一提醒,這才恍然大悟,惶惶地問道:“那李樓主去哪裏了?”
“這個事情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去問陸宮主。”黃彰一臉詭異。
葉凡從對方的神情上大抵猜出了一二。
李嵐一定是跟陸建東出現了一點小糾葛,怕是日子也不好過。
“不過李嵐什麽的不重要,現如今李川死了,他們的後人能力不足,再占著這裏,怕也是暴殄天物。”黃彰得意洋洋著,他指了指身邊的李家姐妹道,“同樣是姓李,這兩個小姑娘可比什麽李卿李茵有用多了,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葉凡撇了撇嘴,不認同地搖了搖頭。他倏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李川和玄尊相互交流的場景,便再一次打探問道:“你這樣做,可經得玄尊大人的同意了?他可是與二當家李川熟識。”
黃彰不滿意道:“你以為玄尊大人是李川那邊的嗎?錯了,玄尊大人是萬壽宮的,我們是琉璃宮的,你想想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玄尊大人隻是跟占星樓做了一個交易罷了。現在占星樓快要覆滅了,玄尊大人必須要扶植新的勢力填補這個空缺,你猜猜會是誰?”
葉凡這才意識到不妙,大呼道:“難道是你們?冶器莊?”
“你小子也不算愚鈍!”張開雙臂,這個暮年老朽越發地狂妄!
正在話語間,遠處一個鈴鐺般的聲音遙遙傳來,怒氣衝天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如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虧家父對你這麽好!”眾人一回頭,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占星樓大小姐李茵。
李芝燕姐妹急忙將劍刃橫在身前,隨時準備與來者交手。
“你還真以為令尊對老夫是那麽好嗎?”黃彰攤開手掌,字字嚴肅地問道。“你這個小姑娘果然是太天真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你以為玄尊大人和我們對你們如此恭敬有禮是因為屈服你們的**威嗎?我們隻是在找尋機會除掉你們罷了!”
李茵先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