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是什麽意思?”乞丐疑惑地問道。
“不用救她了,她從第一口被我的蛇咬到,就無藥可救了。”老者平靜無奇地說道。
這個女的很快就剩一股骨架了,也散開來,落了幾塊骨頭在地上,蠱滿意地舔了舔芯子。
“這兩個人是?”乞丐驚異地問道。
“這兩個人還是有些修為的古武者,因為偶遇被我抓下來,給我的蠱帶點食物來。蠱果真還是吃有功法的人比較好,這樣的話蠱本身也會成長起來。”
乞丐笑了一聲,“前輩到底是何方聖人?”
老人捋了捋胡子,“別人都叫我蠶老。你也叫我蠶老好了。”
乞丐奇怪拱了拱手,“多謝蠶老前輩不嫌棄。”
老人開懷道。“哪裏哪裏,看你如此有規矩,或許是因為家中原本前,後來家道中落之說。”
“前輩所言非虛,我父親就是被一些唯利是圖的偽君子陷害的。”乞丐跪在地上,“幸得前輩照顧這才躲過一劫。”
“那你以後如果不嫌棄住在我這裏吧。”乞丐聞言再三感謝。
老人獨步,明天是驚蟄,就是開蠱毒之時,希望一切都順便吧。
“聊了那麽久,還不知到你真名。”
“小的黃舒,原是坤葆宗掌門之弟。還望各位照顧。”
校場裏的弟子都看見用那這個新進來的漢子,對著他微笑。
原來這個鑽研蠱毒的地方也並非那麽險惡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慈眉善目的。
連毒佬都對自己這麽柔和。
蠶老跟在場習武的師兄們都打了招呼,讓他們好好照顧這個新來的乞丐師弟。
黃舒畢恭畢敬地把身上帶著的吃都給了這些師兄,師兄們都很熱情,還帶著黃舒到處參觀。
不過黃舒一點都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這個詭異的地方就要將所有的陰霾都籠罩在這個新人身上了。
黃舒晚上睡覺的時候,師兄們都睡在旁邊,有人拿濕潤潤的東西在他臉上遊轉。
他在夢裏發出猛烈的嘶吼,結果驚醒才發現這些師兄拿著一條巨大的毒蛇擺放在他臉上逗,他玩。
“你們想幹什麽?”黃舒驚愕道,這些所謂的好師兄其實一個個都是從毒蟲堆裏訓練出來的。
“我們想拿你做蠱啊。”有一個光頭師兄陰笑著,“師父蠶老與鳴毒山毒老齊名,畢生研究蠱毒,什麽稻田蠱、樹蠱、煩踢蠱、皖螂蠱、挑生蠱、石頭蠱、篾片蠱、溶蠱、腫蠱、牛皮蠱、犁頭蠱等等都研製出來了,就是沒有做出最毒最可怕的毒人蠱。我們現在要給師父看我們的成績,就是研究毒人蠱。”所有人的笑了起來。
黃舒嚇得魂飛魄散,“蠶老前輩招我進來,莫非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師兄搖搖頭。“那倒不是,隻是我們心中有妙招,想讓小師弟幫我們一試。”
黃舒連忙閃躲到牆角,“我不試,我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光頭師兄和身邊的幾個師兄笑得更加猖狂了,“試驗不試驗,這可由不得你了。我們想讓你作甚,你就得乖乖作甚。你要是敢反抗,我們指不定讓這些毒蟲毒蛇結果了你的性命。”
黃舒被五花大綁,嘴巴被抹布塞著,丟進了一個類似於煉化爐子中。
“師弟,時辰到了,給他這個爐子裏可以加蠱了。”光頭師兄透過爐子的一個缺口,陰笑地看著不能反抗的黃舒。
“竹葉青一條,遼克爾蠍五隻,虱子五兩……”
沒過多久,黃舒麵前就三三兩兩爬滿了各種毒蟲。
它們之間也沒什麽矛盾,非常一致地向黃舒爬過來。
“師兄,人蠱就憑他怎麽可能練出來,煉出來的人理論上就是百毒不侵了。”師弟鄙夷地看著爐子裏的這個人。
“煉不煉得出來,我尚不可知。反正我確定他必死無疑了。哈哈。”這個光頭師兄摸了摸自己的頭。
聽到黃舒的慘叫聲,所有的煉毒之人都在血脈噴張。
蠶老匆匆地趕了過來。“你們幹了什麽?你們在練人蠱?”
光頭師兄點了點頭。
“黃舒呢?”蠶老眼尖地發現黃舒不見了。“你們是把他放進去煉人蠱了嗎?”
光頭師兄和旁邊眾人都對視了幾眼。“是的。”
“你們這些沒腦子的人啊!我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人蠱隻能用修為高深的人來煉,把他的功法和毒性融合在一起,才能有效,否則必死無疑啊!”蠶老匆匆地打開爐子。
竹葉青正盤繞在倒下的黃舒的頭上,像一個綠鐵箍。
“嘛呐涅尼嗦呀吼……”老者口中念起了一種詭異的咒語,所有的蠱毒蟲都聚在一起,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是誰把他丟進去的,誰就把他給我馱出來。”蠶老看了看光頭師兄。
光頭師兄一臉無辜而又不耐煩把黃舒馱了出來。黃舒已經半身青腫,呼吸微弱了。
“要是晚一時刻過來,他的小命就不保了。”蠶老把黃舒放在**,開始給他開刀放血了。所有的弟子隻能在門外守候,不能觀看。
“這說來也怪,被毒蟲咬過的人,應該都是死了,為什麽他現在能勉強能活著,居然還有呼吸,這是奇人也。如果不是天生就是煉毒的材料,那麽就是他的家庭成員裏有人練過類似的功法,然後遺傳給了他。”蠶老仔細地給他的重要穴位下著針,黃舒身上居然有淤血匯聚,破體而出。蠶老慌忙用止血草給他封住。
黃舒開始全身發熱。
“這個小子看不出,居然還有些修為,不過這樣的修為也僅是用來排毒了,做蠱毒還是差了些許火候。”蠶老一邊哀歎,這幾個弟子可真是不爭氣,居然拿這麽一個新人來煉毒。
黃舒幾乎疼得昏死過去。
“這個小娃的意誌力還真夠強的。”蠶老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給他身上抹藥。
光頭師兄站在外麵偷聽了一會,就坐在地上,幾乎癱軟了。
師弟問道,“師兄怎麽了?”
“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照這樣情形下去,我估計師父會扒了我的皮。”光頭師兄手足無措了。
“為什麽,你不是師父看重的弟子之一嗎?”謙師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你見過師父那次為一個外人這麽盡心盡力過,我感覺他是看中了這個小子,所以想保住他性命,另留作他用。我差點殺了他,還不至於被扒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