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烏洲島上不願意搬遷,還鬧事的漁民,不死夫人本來下令殺了他們了事,我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心有不忍,就把他們先關在這裏。”裴駟說道。
“你不用在我麵前充什麽好人,你之所以不殺漁民,是怕把事情鬧大吧?”江重樓冷笑道。
“這個...當然也有這方麵的考慮,不過,我的確也是心有不忍,畢竟這些漁民都是無辜的...”
裴駟說道:“江先生,我真的不是壞人,我不過是混口飯吃,隻得奉命行事,一切都是不死夫人命令我幹的!”
“是嗎?騙張媽來虹港島,也是不死夫人吩咐你做的?”江重樓又是冷笑。
“張媽?哪個張媽?”裴駟愕然。
“張媽是蜀都望叢祠裏的保潔,曾經和白薇一起幹活,關係不錯,你抓我六師姐那天晚上,張媽手機忘在了望叢祠,悄悄回去取的時候,撞到你們抓了我六師姐...”
江重樓說道:“後來,你怕張媽走漏消息,就讓白薇發消息騙張媽來虹港島,打算殺了她滅口...
還有,你縱容手下無惡不作,足見你本就是惡貫滿盈之輩,還敢在我麵前巧言令色,冒充好人?”
“我...”
“你應該很清楚,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你隻有死路一條,我要是不殺你,你馬上就會把我到虹港島的消息報告給不死夫人...”
江重樓淡淡地說道:“所以,你現在不要幻想還能活命,你唯一還能為自己爭取的,就是一個沒有痛苦且幹淨體麵的死法!”
“我...”裴駟語塞。
“我師姐關在哪裏?”江重樓問道。
“就在這道門的後麵...本來在門上守著的人,可能進去到了裏麵...”
裴駟指了指走廊盡頭頂直的大鐵門。
“什麽?”
江重樓心中一驚。
這半夜三更,門口看守六師姐的歹徒進了房間,肯定不幹好事!
六師姐雖然也有武功,可要是被他們控製住,還是不必任由一幫螻蟻擺布?
念及至此,江重樓顧不得許多,雙手潛運神功,按在門上用力一推...
“喀紮紮!”
鐵門發出了刺耳的聲音,直接扭曲變形,被江重樓推開。
江重樓閃身進去,就見裏麵又是一道大鐵門,就像是銀行櫃台進出的門...
這道門嚴嚴實實的,比外麵的門還要堅固厚重...
江重樓試著推了一下,紋絲不動,便穩紮馬步,運起內功真元,雙掌猛地平推,拍在了鐵門上...
“嗵!”
一身悶響,鐵門直接被江重樓連門框一起推倒!
江重樓力氣本來就已經足以開碑裂石,運起內功真元後,雖說不能移山倒海,也能摧鋼斷鐵...
江重樓跳過倒在地上的鐵門,揮掌掃過眼前的灰塵,就見裏麵是一個很大的囚室。
牆角的**坐著一個女子,正是六師姐澤蘭!
床前,就圍著四個彪形大漢,似乎正要淩辱澤蘭...
“師姐!”
江重樓腳下一點,就飛了過去,抱住了**的六師姐。
與此同時,床邊的四個大漢,全都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噗通噗通”軟倒在地,氣絕身亡...
“臭小子,你怎麽才來?”
澤蘭抱住了江重樓,喜極而泣。
“對不起,我被他們打傷了,昏迷了好久才醒來了...”
江重樓說道:“師姐,您還好吧?他們...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沒有,他們都很聽話,一直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你不該殺死他們的。”澤蘭看著地上死去的四個大漢歎道。
“什麽?他們居然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江重樓愕然,“這幫喪盡天良的王八蛋,怎麽可能對你手下留情?”
“是我不許他們對澤蘭教授不敬的。”裴駟跟了進來,走到四個大漢跟前說道。
“是嗎?”
江重樓愣住了。
裴駟可是色中餓鬼,居然不許手下動六師姐?
“哼,要不是不死夫人下了命令,你恐怕第一個就要對我下手!”
澤蘭冷哼,又對江重樓說道:“我被抓到這裏後,不死夫人就讓我默寫《新墨經》...
我對她說,《新墨經》我可以默寫給她,但是不能有任何人騷擾我,還得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
不死夫人想得到《新墨經》,就下令不許任何人騷擾我!”
“那這四個大漢,三更半夜的跑進來圍在你床邊做什麽啊?”江重樓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問哪支股票會漲了...”
澤蘭笑道:“你忘了我是金融專家了嗎?我這幾天隨便給他們說了幾支股票,這四個王八蛋就賺得缽滿盆滿,今天就又準備了好酒好菜,進來伺候著我,想再問幾支股票。”
“哦,原來是這樣。”
江重樓轉頭,就見一邊的桌子上,果然放著一些酒菜...
桌邊的裴駟蹲在地上,查看一名死去的大漢...
“你幹什麽?”
江重樓忽然警覺,卻已經遲了...
“嗚!”
外麵忽然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
“哈哈哈!江重樓,你插翅難飛了!”
裴駟手裏握著一個閃著紅光的報警器,放聲大笑。
原來,他剛才趁江重樓關切的和澤蘭說話,就悄悄蹲下身子,從一名大漢的身上,取出了警報器按響...
“鼠輩,果然陰險毒辣!”江重樓沉聲喝道。
“哼!我原本想著帶你進來找到澤蘭,你會放我一條生路,可沒想到,你剛才說我隻有死路一條,那我還在乎什麽?”
裴駟冷哼道:“江重樓,我按下了報警器,不死夫人和巴神馬上就會趕來,而升降電梯也斷了電,你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絕對逃不出這地下幾百米的魚雷庫!”
“你還是先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吧!”江重樓冷哼一聲,手指忽然連續彈出...
“嗤!嗤嗤!”
幾道無形的真氣破空而去,擊中了裴駟身上的幾個穴道。
“啊!嗷...”
裴駟頓時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滾嚎叫。
仿佛有無數螞蟻噬咬他的全身,讓他痛不欲生!
裴駟瘋狂地在身上亂撕亂扯,扯碎了衣服,扯下了一縷縷的頭發...
他像瘋狗一樣亂爬,抓住一名死去的大漢,就用牙齒撕咬...
江重樓用內功真元隔空封閉了裴駟的幾個穴道...
裴駟將失去理智,慘嚎三天三夜而死。
“快走!”
江重樓拉起了澤蘭,就出了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