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金家寨的故事，說來可就話長了...”
金不換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最早的祖先，是巴蜀之地的巴人，住在一個叫巴子營的地方...”
“什麽？你們的祖先...居然來自於巴子營？”江重樓吃了一驚。
“是的，您也知道蜀地的巴子營？”金不換問道。
“蜀地的巴子營，一直傳承到了現在，可惜...前一陣被墨辨血洗，隻剩下了一個小男孩...”
江重樓就把蜀地巴子營的事情，給金不換說了一遍。
“想不到，巴子營居然有這麽多故事...”金不換歎道，“有機會，我可得去看看那個唯一幸存的小男孩...”
“行，完了我安排，您還是繼續說金家先祖的事情吧！”江重樓說道。
“好...當年五丁力士開辟金牛道，秦國滅了蜀國後，就在蜀地征兵，我們先祖也被征發，被迫離開巴子營，跟隨秦軍轉戰千裏，最後被派往北方與匈奴作戰，卻被匈奴俘虜...”
金不換繼續說道：“匈奴當時剛剛打敗大月氏，就把我們安置在大月氏的地盤，也就是現在的涼州一帶...
我們先祖在騰格裏沙漠裏發現了這片神奇的黑土湖，據說就是當年大禹治水的豬野澤，便駐紮在這裏，和當地的人通婚雜居，繁衍生息，臣服於匈奴，被稱為休屠部...
不過，我們先祖不忘本，把這裏叫作巴子營...
我們巴人的血統裏，有一種神性，天生就有溝通其他空間的能力...
有一個休屠王，某次在大漠裏打獵，迷失了方向，就溝通了雷台蜃宮空間裏的飛廉...這些故事，想必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我大致都了解了...”江重樓歎道，“休屠王祭祀金人，把飛廉從雷台蜃宮空間裏召喚出來，抵禦外敵...”
“其實，曆代休屠王祭祀飛廉，主要是為了長生不老，他們年老的時候，都被飛廉帶去了雷台蜃宮，賜予了永恒的生命，休屠部也發展出了不可思議的祭祀文明...”
金不換歎道：“後來，漢武帝聽說了我們休屠部的秘密，便派霍去病一路向西，用銅奔馬鎮壓了飛廉，奪走了休屠部的金人...這些你也都知道吧？”
“是的，我聽他們他們說過金人和銅奔馬的故事...”江重樓點頭，“你們金家寨，是最後的休屠王子金日磾的後人？”
“是的，我們的先祖的確是金日磾，他假裝忠心耿耿地侍奉漢武帝，其實卻為了揭露霍去病私吞金人和銅奔馬的秘密，借漢武帝之手滅了霍家和衛家，報了國仇家恨...”
金不換歎道。
“這...”江重樓皺起了眉頭，“衛家先祖衛媼是墨仙弟子，和你們金家應該是世仇，你們金家寨，怎麽也成了墨仙的人？”
“唉...其實我們金家寨的人，也算是衛家的人，所以就傳承了墨仙的衣缽！”金不換歎道。
“這是怎麽回事？”江重樓不解。
“漢武帝還沒有對衛霍兩家發難的時候，假裝對衛家，霍家，金家都十分寵信，三家人表麵上其樂融融，金日磾最小的兒子就娶了衛家的女子為妻，便是我們金家寨的先祖...”
金不換又歎道：“後來金家和衛霍兩家翻臉，他們都對我們的先祖十分猜忌，都覺得不是自己人...
我們的先祖為了避禍，就帶著家人來到了涼州，找到了休屠部故地豬野澤，重建巴子營，在這裏安頓下來，到了近代就改名為金家寨...
我們的先祖掌握著金家和衛霍兩家的秘密，卻隱居世外，與世無爭，默默地守護著休屠部的家園...
到了東漢末年，天下大亂，霍家後人悄悄從西域潛回涼州，改姓為張...
張家的族長張將軍，拿著金人來到休屠部故地金家寨，在萊菔山上念動咒語，召喚出了飛廉...
不過，張家並不知道，我們金家寨的人是金家和衛家的後人，他們以為我們隻是什麽都不懂的牧民...
我們金家寨的先祖，認為飛廉殘忍好殺，穿越來這個世界，隻會帶來沙塵暴和殺戮仇恨，所以，最好破壞通道，讓他永遠不要再穿越過來...
於是，我們金家寨的先祖，就暗中監視張家，想伺機拿到金人和銅奔馬...
張家為了秘密保存金人和銅奔馬，不惜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修建了宏偉的雷台地宮，在裏麵悄悄祭祀飛廉...
張將軍年老的時候，拿出金人召喚出飛廉，帶他去了雷台蜃宮長生不老，讓他的後人把金人和銅奔馬，繼續藏在雷台地宮裏...
不過，張將軍的後人是些草包，並沒有出類拔萃的人物，漸漸地就無法掌控涼州的局勢...
我們金家寨的先祖發現機會來了，便找到了墨辨的人，給他們說了金人和銅奔馬的秘密，請墨謀合作盜掘雷台地宮，拿到金人銅奔馬後平分...
墨謀欣然同意，便施展盜墓絕技，悄悄進入雷台地宮，拿到了金人和銅奔馬，並放了複製品，以假亂真...
我們金家寨先祖就兌現承諾，把金人給了墨謀...
墨謀不知道金人的咒語，也無法召喚飛廉作亂...”
“那你們金家寨先祖，知道金人的咒語嗎？”江重樓問道。
“不知道，我們金家寨的始祖，是金日磾最小的兒子和衛家的旁係末枝女子，他們不知道金人和銅奔馬的秘密...”
金不換繼續說道：“後來，後涼王呂光從西域帶來了知道金人咒語的霍家後人鳩摩羅什，我們金家寨的一位先祖，就隱瞞身份，拜在鳩摩羅什門下，法名曇曜...”
“什麽？那個封印了天梯山通道的曇曜，原來是你們金家寨先祖啊？”江重樓吃了一驚，“那他有沒有從鳩摩羅什那裏傳承到金人的咒語？”
“沒有...”
金不換搖頭：“鳩摩羅什是霍家傳人，是嫡係的墨仙弟子，他們極力維護空間的平衡和穩定，也不想讓飛廉再穿越過來肆掠作亂...
所以，鳩摩羅什臨死都沒有告訴任何人銅奔馬和金人的咒語...
不過，鳩摩羅什也不能讓金人和銅奔馬的咒語永遠湮沒，就想了一個辦法，把金人和銅奔馬的咒語，藏在了他的舌舍利和袈裟裏麵...”
“呃...那要怎麽才能破解呢？”江重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