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把好心當驢肝肺!”

丁香和王留行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收起你們的驢肝肺吧,我們不需要!”江重樓冷笑。

“什麽?你......你居然罵我們?”

丁香和王留行的臉,都氣成了豬肝色。

“重樓,你就算不接受他們的車,也別罵他們啊,他們隻是下人,奉命行事。”林紫蘇歎道。

“謝謝林大小姐體諒!”

黑西裝男子感激地對林紫蘇點頭笑了笑,又對江重樓說道:“江先生,您放心,我家主人一片誠心,並無惡意!”

“沒有惡意?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江重樓卻毫不客氣的冷笑:“你家主人連名字都不敢讓我知道,可見不是什麽光明正大之輩,

平白無故地送我豪車,肯定也是為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

眾人又都愣住了。

“江先生,我們隻是下人,奉命行事,還請您別為難我們!”黑西裝男子為難地說道。

“我讓你們滾,已經算是不為難你們了!”

江重樓頓了頓,又冷冰冰地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家主人,不管他出於什麽目的,最好趕緊收起他的小把戲,不然,他會後悔!”

“是!”

四個黑西裝男子見江重樓臉色不善,便隻好後退幾步,這才轉身上了奔馳車而去。

“重樓,這些人,為什麽要送你兩百萬的奔馳車啊?”

林紫蘇眉頭緊皺地看著遠去的奔馳車。

“可能是認錯人了吧。”

江重樓眼睛微眯。

他也很好奇,是什麽人居然要送自己豪車。

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師父下山前吩咐,不能告訴別人自己的身份,免得仇家找到他們隱居的寨子裏去。

就連林家的人,都不能告訴!

所以,江重樓才直接讓來人滾,免得他們說出什麽來,讓林紫蘇他們懷疑自己其實並不是個鄉下傻小子。

“對,肯定是認錯人了!”

“沒錯,要不是認錯人,江重樓一沒錢二沒勢,窮得都撿垃圾了,怎麽可能有人送他兩百萬的豪車?”

丁香和王留行,完全接受了江重樓的猜測。

除了這個解釋,他們完全再想不出,還有什麽可能!

“這......”

林紫蘇卻若有所思。

“我說江重樓,你腦子進水了?就算他們認錯了人,你也應該接受這輛奔馳車!連悶聲發大財都不會嗎?”

王留行恨恨的罵道,似乎和奔馳車失之交臂的是他。

“就是,就算你不開,轉手賣了也夠你一輩子花的了!”

丁香也是一臉的遺憾,“紫蘇,你怎麽就看上了這樣的傻子?自己都窮成這樣了,還裝什麽假清高?”

“行了,你們走吧!”

林紫蘇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想再理會丁香。

“哼!那你就跟著這拾垃圾的,等著讓馬大公子收拾吧!”

丁香和王留行,就上了奧迪車一溜煙走了。

“送你奔馳車的人......真的是認錯人了嗎?”

林紫蘇疑惑地看向了江重樓。

“要不然呢?誰會平白無故地送我兩百萬的車?”江重樓笑道。

“也不一定......”

林紫蘇思忖:“說不定,是馬家的對手,看到你居然敢和馬寶作對,就想支持你,讓你和馬寶抗衡!”

“這......也有可能!”

江重樓聽了林紫蘇的猜測,便點頭沉吟。

難道,真的有馬寶的對頭,想利用自己來和馬家作對?

那倒也好,省得有人懷疑自己的身份......

“重樓,下次這幫人要是再來,你就接受他們的好意,然後看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是什麽目的!先弄清楚情況了再說!”

“也好!”

江重樓同意了林紫蘇的建議,就和她進了玻璃店,定了玻璃,讓工人們上門去安裝。

回去的時候,江重樓怕林紫蘇“暈車”,就慢悠悠地蹬著。

“重樓,你們鄉下是個什麽樣子?你怎麽能有這麽大的力氣,把三輪車蹬得比電動車還快!”林紫蘇笑道。

“我住在深山裏,整天在山裏跑來跑去,力氣當然大了,再說了,我不是給你說了,我師父給我教過武功,這蹬三輪車不過是出力氣,不算什麽。”

“你師父到底是什麽人?不僅教了你厲害的武功,還教了你神乎其技的傳統醫術?”林紫蘇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他好像......在外麵犯了什麽事,就一直躲在深山裏,從來不下山。“

江重樓這次倒是沒有騙林紫蘇。

師父曾經說過,他有個極為厲害的仇家一直在找他,所以,他才帶著大家隱居在深山的寨子裏,很少下山。

即便是下山,師父也隻是在附近的市鎮上轉轉,要麽就帶著江重樓在深山老林裏遊曆,從來不到城市裏來。

師父說,城市裏有那種監控攝像頭,都在他仇家的掌控中,他要是到城市裏,仇家就有可能發現他......

“那你能不能帶我去深山裏躲一下?”

林紫蘇歎道:“馬寶……估計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你這麽怕馬寶,昨天晚上為什麽不讓我殺了他?”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林紫蘇無語:“你真的不知道殺人的後果有多嚴重嗎?就算你們鄉下,也不能隨隨便便殺人吧?”

“我隻知道,馬寶該死!我才不管殺了他有什麽後果!”

“你殺了他,起碼得做好多年的牢,你為了我……值得嗎?”林紫蘇抬頭看著江重樓蹬車的背影。

“就算我不是你的保鏢,遇到馬寶這樣的狗賊,我也不會放過他!”江重樓卻沉聲說道。

“你難道真的不怕馬家?”

“馬家?哼,惹惱了小爺,抬手可滅,有什麽好怕的!”江重樓冷笑道。

“你在我麵前吹這樣的牛,有意思嗎?”

林紫蘇臉色冷了下來說道:“你為了維護麵子,在別人麵前吹牛,我也可以理解,可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你說這樣的話,是把我當傻子嗎?”

“切,你愛信不信!”

“你......”

林紫蘇見江重樓不僅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又犯起了倔,隻好鬱悶得不再說話。

二人路過菜市場,江重樓就蹬著三輪車進去買了一些菜。

回到家,玻璃店的工人開著車,已經把玻璃都安裝好走了。

“你們......去哪裏了?怎麽這半天才回來?”

劉佩蘭滿腹狐疑地看著挽著江重樓胳膊的林紫蘇,“紫蘇,你可不許......再和江重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