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白家別墅。
“爸媽,你們看我今天這身裝扮怎麽樣?”
白綾洗漱裝扮好,早早地就敲開了父母的臥室門,緊張地問道。
王翠蘭打著哈欠,不耐煩地說:“死丫頭,你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白綾愣了一下,說:“爸媽,今天是我和葉家簽訂城東老城區項目的日子啊!”
什麽?
王翠蘭和白山頓時精神了起來。
夫妻倆直接從被窩裏鑽了出來,眼睛放光的上下打量了白綾一眼。
王翠蘭激動地說:“好,就這一身,黑色莊重典雅,也不會失了場合,就這一身吧。”
父親白山思索了一下,皺眉說:“女兒,既然是簽約儀式,你穿這樣的黑色長裙去,會不會顯得不合適?要不試試職場工作服裝?”
“可是,這件衣服,陸辰喜歡。”白綾猶豫的說:“而且,我和他都約好了,簽訂好合作協議後就去旅遊慶祝。”
“死老頭子,這可是咱們乘龍快婿喜歡的風格,”
王翠蘭眉頭一挑,立馬眉眼倒豎,右手狠狠地擰了白山胳膊一下,騰地白山齜牙咧嘴一聲慘叫。
緊跟著,王翠蘭又對白綾說:“乖女兒,聽媽的,就這一件!千金難買心頭好,你能拿下城東老城區的項目,還多虧了陸辰呢,隻要陸辰喜歡,你管那些人怎麽看?”
“媽說的對,那就這件了。”
白綾激動地上前抱住了父母,紅唇在兩人臉頰上輕輕一點:“等完成今天的簽約儀式,拿下城東老城區項目,咱們白家可就更上一層樓了!”
“哈哈哈……到時候,咱們興許就能趁機賣掉現在的別墅……”
王翠蘭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激動地說:“然後就能買下一棟你夢寐以求的桃花天宮別墅了。”
白綾眼神迷離,心神**漾。
桃花天宮……那是她做夢都想搬進去的地方!
正如母親所說,現在的白家借助城東老城區項目更上一層樓,似乎搬進“桃花天宮”也是指日可待了。
王翠蘭雙手捧著白綾的臉蛋,鄭重的說:“乖女兒,現在你覺得你離婚是不是很正確?咱們白家靠你有了今天,已經是千難萬難了,如果再繼續靠你打拚,什麽時候才能拿下城東老城區那樣的大項目?咱們白家又什麽時候才能搬進桃花天宮?那陳梟除了做你的累贅,什麽都幫不了你,但陸辰不一樣!”
“人這一輩子,選擇永遠比努力更重要!陸辰比陳梟那病秧子,好千萬倍,是他給了你,給了我們白家搬進桃花天宮的希望!”
言辭懇切,語重心長。
白綾聽得深感認同:“媽說的對,和陳梟離婚,或許是這輩子我做出的最正確的選擇了。”
一旁的白山見此,不由得麵露難色,說:“過去都已經過去了,就別提了。”
“你倒是當起聖人了!”
王翠蘭扭頭一巴掌拍在了白山的胳膊上,齜牙咧嘴罵道:“話糙理不糙,難道老娘說錯了?”
白山本就老實,平日裏白家也是王翠蘭拿主意。
此時直接垂頭耷肩,不敢言語。
白綾見狀,忙打圓場:“媽,大喜的日子,你就別罵老爸了,你們在家等我好消息吧。”
……
盛世酒店。
涪城少有的幾座五星級酒店之一。
也是葉家麾下產業之一。
高聳的樓棟,金碧輝煌,雄偉大氣。
背靠葉家,盛世酒店從來就不缺生意,不論白天黑夜,酒店大門前總是車水馬龍。
但今天……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
酒店前綠草茵茵,噴泉流水,雕塑旗幟。
入場大門口前豎立著一張碩大醒目的海報:恭賀盛鼎集團與葉氏簽訂城東老城區項目。
從海報前,還額外的多出了鮮花遍布,地上鋪的紅毯一路延伸到了酒店大堂門前。
人影綽綽,人聲鼎沸。
盛鼎集團和酒店工作人員,如火如荼的布置著一切,又一次次調試,爭取將所有的細節都做到盡善盡美,毫無瑕疵。
也有專門的迎賓人員,早早地開始迎接參與簽約儀式的賓客們。
這樣醒目的儀式,自然引人奪目。
“大清早的整這麽熱鬧,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你還不知道嗎?今天酒店要舉行葉氏和盛鼎集團關於城東老城區的簽約儀式,盛鼎集團這次是掏著大的了,也不知道葉氏看上他們哪裏了?”
“對對對……原本競標城東老城區項目的,好幾家都超過盛鼎了,結果最後葉氏卻還是把橄欖枝拋給了盛鼎,也難怪盛鼎集團要把儀式搞得這麽隆重,這可是天賜機緣啊!”
……
酒店門前,車水馬龍,熱鬧喧囂。
酒店內,同樣如此。
山海廳作為盛世酒店最大的一個宴會廳,也是這次簽約儀式的會場。
司儀、接待、各種工作人員,早早地到場就位。
即使是會場早在兩天前就開始布置,彩排流程,但所有人還是鉚足了勁重新確認,再度提前彩排。
偌大宴會廳中,還有白綾特地專門安排的媒體區,就是為了安排今天拍攝采訪簽約儀式的媒體朋友們。
為了今天這場宴會。
白綾不僅是廣邀賓客,也是廣邀媒體。
她想用這種方式,昭告所有人,白家和盛鼎集團更上一層樓的光輝時刻。
當然也是為了造勢!
與此同時。
山海廳舞台正前方的二樓內,此刻平靜祥和,雅靜悠然。
外人鮮少有人知道,二樓內部還有一個巨大的房間。
巨大的雙向玻璃,正對著山海廳內部,在房間內的人能清晰地看到山海廳的每一個角落,可山海廳內的人看向這邊,也隻是一麵裝飾用的玻璃罷了。
陳梟無奈地俯瞰著下方如火如荼的山海廳,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他本來不想關注今天這簽約儀式的。
可架不住葉紙鳶一大早就敲開了他家門,生拉硬拽的把他拖到了盛世酒店。
身旁檀木桌上沏好了熱茶,茶香濃鬱,煙氣嫋嫋。
陳梟輕泯了一口熱茶,頓感沁人心脾的茶香隨著溫潤茶水,一路流淌到胃裏,極為舒坦。
身後的房門被推開。
葉紙鳶率先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端著托盤的服務員。
托盤裏擺著各種早點。
葉紙鳶嬉笑著說:“梟哥哥,一大早的先吃點早點,我也不知道你愛吃啥,就讓後廚一樣來了點,這茶好喝嗎?”
“還不錯。”
陳梟放下了茶杯,掃了一眼琳琅滿目的早點,一邊掏兜一邊無奈地說:“其實我真不關心這件事的發生過程的,你看著辦就行了。”
“那怎麽行?”
葉紙鳶瓊鼻微皺,氣惱的說:“他們欺你,辱你,你不屑一顧,但我可做不到,我得幫你欺負回來,你可得好好看著。”
頓了頓。
葉紙鳶疑惑的看著悶頭掏兜的陳梟:“你在找什麽啊?”
“你大清早的把我拖過來喝茶,品茗焚香是雅趣,你不知道嗎?”陳梟淡定地說著,然後掏出了一包白利群,悠閑地點燃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