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有病啊?”
陸辰吃痛,用力地甩開白綾左手,破口大罵。
白綾情急之下,非但沒有惱怒,反而果斷道歉,催促道:“對不起,是我抓疼你了,可你能立刻追上去讓我看看嗎?”
“不能!”
陸辰臉上餘怒未消,抬手指向前方:“這麽多車流,你這是車,不是飛機,飛不過去!”
“可我,可我真的好像看到了陳梟就在那輛法拉利的副駕駛位上。”白綾眼神飄忽,激動地說。
陸辰眉頭緊皺,不耐煩的嗬斥道:“你也說隻是好像了啊!你那前夫我不是沒見過,就剛才那麽匆匆一瞥,你就能篤定是他?你腦子是被門擠了嗎?讓我帶著你去確定是不是前夫?”
厲聲嗬斥,怒意洶湧。
白綾也冷靜了一些,心知這樣做確實有些不妥,也能理解陸辰突然的暴怒。
她歉意地對陸辰說:“對不起,剛才我情急之下,太震驚了,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陸辰神色緩和了一些:“沒事,我也能理解你,不過白綾你好好想想,今天你受了這麽大的刺激,就剛才那麽一眼,你就篤定是陳梟?你是怎麽覺得陳梟那種人能夠坐在那輛法拉利車上呢?上次鵲橋會餐廳地下停車場,你就看花眼說他從勞斯萊斯車上下來,不是我說你。”
說著,陸辰抬起右手輕輕的戳了一下白綾的太陽穴。
他一副不理解的語氣說:“你也就不知道動腦筋想想,陳梟真有那樣的能耐,你會和我走到一起?他和你結婚三年都在做什麽?你對他是有什麽誤會才覺得他能和勞斯萊斯、法拉利牽扯到一起?那個病秧子就算是打一輩子工也不可能摸得著這兩種車的車門啊!”
雖然語氣不善,可一字一句落到白綾耳朵裏,卻又言之有理。
她複雜地看向跨江大橋,那輛紅色法拉利已經消失不見。
是啊,怎麽就覺得陳梟能夠和那種頂級豪車有聯係呢?
一定是看花眼了!
“看來我最近確實挺累的。”白綾揉了揉太陽穴。
“你剛離婚,又心係著城東老城區項目的事情,看花眼我能理解。”
陸辰唏噓歎了一口氣,心疼道:“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搞出這種不合常理的事情啊,就那麽一眼,興許隻是有些類似罷了,但你拋開實際不談直接就開始激動,這是有病啊!”
“陳梟那病秧子,在你的印象裏,難道一離婚,他就能直接改命,化龍飛升嗎?”
白綾煩躁的撓了撓頭發,忽然想到和陳梟在民政局拿了離婚證出來後看到的一幕。
她不由得心神又亂了起來,喃喃自語道:“可那輛法拉利我好像見過,而且……”
“隻要你想,你還能開呢!”
陸辰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可你買了嗎?你十億身家都沒買一輛法拉利開,他陳梟憑什麽?憑他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憑他打工幾百年?還是憑他一副病秧子身體伺候富婆?”
直行車道變成了綠燈。
陸辰開著車隨著車流向前,右手拍了拍白綾的肩膀:“不要再多想了,法拉利葉大小姐就有一輛,按你這思維方式,難道你覺得陳梟那種人能和葉大小姐走到一起?”
白綾笑了:“怎麽可能?葉紙鳶那麽桀驁的千金大小姐,怎麽可能低眉在泥濘裏看中陳梟?”
……
紅色法拉利一路駛入“桃花天宮”,停到了陳梟的別墅車位上。
“梟哥哥,記得明晚我家的家宴喲。”
葉紙鳶一臉認真地對陳梟說,生怕陳梟因為什麽事而耽擱了。
那可是他們葉家的家宴呢!
是陳梟去見他們的家人,在她心裏很重要!
“知道了,我會和龍老按時赴約的。”
陳梟揉了揉鼻子,話鋒一轉:“你二叔還是沒有聯係上嗎?”
“沒呢。”
葉紙鳶搖搖頭,眉頭微皺,有些慍怒:“不過有你做證人,我爸也已經下定了決心,我爺爺也不會護短的,他老人家最看重的就是家庭和睦,二叔做出這麽天怒人怨的事情,爺爺也容不下他的。”
陳梟不置可否。
本來這件事隻是葉家家事罷了,他一開始不想插手進去。
但葉問山計劃殺他,那這件事就不僅僅是葉家家事了。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顧南北這顆鉤子上次在商K裏他已經埋下去了,隻等葉問山跳臉,然後動手了。
“梟哥哥,你在想什麽呢?”葉紙鳶敏銳的察覺到了陳梟的異樣。
陳梟笑著搖搖頭,轉移話題道:“對了,明晚是你們葉家家宴,應該沒多少人吧?”
終究還是沒到傷勢修為完全恢複,完成和“陸紅雪”十日之約的時候。
陳梟也不想今天葉紙鳶做出的荒唐一幕,在明晚的葉家家宴上再度重演。
葉紙鳶柳眉一挑,瞬間明白陳梟的擔心。
她笑著說:“人倒是挺多,不過梟哥哥你放心,能應邀參加我們葉家明晚家宴的人,都絕非等閑,也和我們家關係匪淺,你不用擔心暴露的問題。”
“那可不一定。”
陳梟戲謔一笑:“陸家不就是你們葉家一手扶持起來的麽,他們明晚也該參加吧?”
葉紙鳶冷聲道:“二叔已經快明牌了,陸家和二叔走那麽近,我爸直接把陸鎮東從家宴邀請名單上劃掉了。”
陳梟心領神會。
或許這場風,吹倒的不僅是葉問山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
與此同時。
涪城一棟高檔小區。
葉問山在書房裏坐立難安,整個書房都煙霧繚繞,書桌上的煙灰缸裏已經堆起了煙頭小山,整個書房裏都充斥著濃鬱嗆鼻的煙灰味。
消失的這段時間,葉問山一直都焦灼恐慌,同時也在等待。
他怎麽也沒想到計劃妥當的一件事,居然會被陳梟和龍老那麽鬼使神差的撞破,且選定的殺手還直接被陳梟給宰了。
這原本他計劃懸在陳梟頭頂的殺身之劍,卻是反向直接懸在了他的頭頂上。
殺不掉陳梟,他就很難度過這場災劫。
雙方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啪嚓!
葉問山掐滅一根煙頭,又重新點燃了一根香煙。
咚咚咚。
敲門聲忽然響起。
葉問山眉頭緊皺:“幹嘛?”
門外一道女人的聲音響起:“葉總,你等的人到了!”
葉問山眼睛大亮,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凝重恐慌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好好好,來的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