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王翠蘭大驚失色,目瞪口呆。

路小寒俏臉慍怒,冷厲開聲:“這就是夫人要的處理結果,桃花天宮有桃花天宮的規矩,白家是豪門不假,但……能到桃花天宮看房的人,哪個不是豪門?”

“你,你……你個小娘皮,牙尖嘴利,顛倒黑白!”

王翠蘭氣的臉色漲紅,齜牙咧嘴指著路小寒破口大罵:“分明就是我們要看房,你們的人打了我,現在是隻字不提嗎?”

路小寒眉頭微皺。

保安隊長匯報給她的時候,她就立即調取了監控視頻。

王翠蘭這番話,分明就是誣陷!

她懶得繼續糾纏下去,冷目清冷的看向保安隊長:“我的話,聽到了嗎?”

“請出去!”保安隊長心領神會,特地將“請”字咬得極重。

刹那間。

保安們一擁而上,愣是將白山和王翠蘭架了起來,就要往外“請”。

“殺人啦,桃花天宮的保安殺人啦!”

王翠蘭拚命掙紮起來,聲嘶力竭的哭喊著,殺豬般的聲音衝霄裂帛。

白山也同樣掙紮起來:“放開我,你們這些人,立刻放開我們!”

路小寒和在場眾人冷目看著,毫無波瀾。

誰都知道事情原委,更沒人會對這種碰瓷的無賴心生憐憫。

帕拉梅拉車上的代駕司機見此情形,頓時嚇得打開車門就跑。

王翠蘭徹底慌了。

來之前的所有如意算盤和底氣,此刻怦然碎裂。

她想過購買“桃花天宮”的房子會很艱難,畢竟連陸家都苦惱著呢。

可她壓根就沒想過,居然連“桃花天宮”的大門都進不去,更別說去銷售中心了!

憤怒,慌亂……

可她和白山勢單力薄,壓根就不是一群保安的對手。

周遭眾人的淚眼旁觀,更是斷絕了她道德綁架的念頭。

情急之下。

王翠蘭突然尖嘯起來:“放開我,給我放開!我白家是代我們親家陸家來看房的,就是涪城陸家,你個小娘皮,得罪我們,是想死嗎?”

轟!

一語出,全場嘩然。

“涪城陸家?陸鎮東?那個死胖子想買桃花天宮,用得著別人代手?”

“陸胖子想不想買房不重要,可這白家居然是陸家親家?這叫什麽鬼?”

“哈哈哈哈……原本我還擔心葉家暗箱操作,素來聽聞陸家依附葉家,沒想帶這層裙帶關係,也買不到房呢?”

……

眾人震驚的關注點,顯然並未朝王翠蘭預料的方向發展。

反倒是對於陸家和陸鎮東,在場眾人出言時都帶著幾分調笑的味道。

根本就不足以震懾眾人!

“慢!”

路小寒抬手叫住了保安。

她眉眼低垂,若有所思。

她自然也知道陸家和葉家的關係,既然提到了,就算是捕風捉影,也要小心謹慎。

路小寒深吸了口氣,沉聲道:“稍候片刻,我去請示一下。”

王翠蘭雙腳成功落地,見路小寒悶頭匆匆離開,頓時冷笑譏諷了起來:“小娘皮,老娘還以為你是石頭裏蹦出來的金光葫蘆娃——頭鐵呢,原來也怕死啊?”

一邊說。

她猛地甩動身子,破口大罵:“撒開,給老娘撒開,一群看門狗,現在知道怕了?晚了,等死吧你們!”

見架住白山的保安們還不鬆手,她更是氣勢洶洶的衝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保安們也不敢造次,畢竟路小寒匆匆離開的樣子,大家都看在眼裏。

白山驚慌的站在王翠蘭身邊,心有餘悸的說:“好險,不過你搬出陸家幹嘛?”

“不搬出來,咱倆還能站在這嗎?”

王翠蘭冷目一橫,鄙夷道:“你個軟腳蝦,還真是到哪裏都是軟腳蝦,完全指望不上,關鍵時刻還的看老娘的!”

白山頓時麵紅耳赤,低頭不語。

隨即,王翠蘭就跟得勝公雞似的,趾高氣揚的看向了保安隊長。

毫無征兆的。

她衝上去,“啪”的一耳光抽在了保安隊長的臉上:“一群看門狗,這就是你們攔我的下場,你們的眼皮翻到天上去了,白家你們不理不管,那我家親家陸家總能弄死你們吧?”

似乎這樣還是不解氣,她又緊跟著對保安隊長拳打腳踢起來。

保安隊長抱頭蹲地,悶哼不止,卻不敢還手。

這一幕看在一眾豪門家主、勢力巨擘們眼中,卻是無奈歎息,看王翠蘭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這種人,小人得誌!

怎麽就能晉升豪門呢?

陸家是瞎了眼,能看上這種親家?

……

路小寒離開別墅區大門後,並未走多遠,而是直接撥通了葉紙鳶的電話。

自從葉家搬入“桃花天宮”後,別墅區內的最高指揮權其實就在葉紙鳶手裏。

畢竟葉問天太忙,葉老太爺年事已高也不適合操心這事。

事關葉、陸兩家,路小寒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請示的。

否則一旦出了差池,她可承擔不起!

傾天之禍,足夠讓她如今的處境翻天覆地。

多年照顧母親,讓她早就養成了謹小慎微的習慣。

電話接通,葉紙鳶的聲音響起:“喂,小寒,有什麽事嗎?”

路小寒快速稟報:“葉小姐,是這樣的,陸家人想買房,但有一對老夫婦,自稱豪門白家,又與陸家是親家,代陸家來看房,但那對老夫婦蠻橫無理,潑皮碰瓷我們,說我們的人打他們,我調取了監控,我們的人壓根就沒碰他們,您要不要……”

不等她的話說完。

電話那頭葉紙鳶就驚咦了一聲:“白家?陸家親家?還真是臉都不要了!”

路小寒愣怔了一下。

隨即。

葉紙鳶聲音冷冽下來:“既然都誣陷我們的人打他們了,我不允許讓他們碰瓷失敗,讓我們的人把他們打出去!”

“哈?”路小寒猝不及防,脫口驚呼起來。

但她即使是通過手機通話,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葉紙鳶說這話時的那股寒意。

“哈什麽?”葉紙鳶語調提高了幾分:“既然要碰瓷,自然要打他們個心想事成啊。”

路小寒依舊有些忐忑,囁喏著說:“可陸家……”

“陸家算什麽東西?”

葉紙鳶聲音冷厲:“白、陸兩家欺負陳先生的事,三言兩語都跟你說不完,今天他們往槍口上撞,我自然要幫陳先生出這口氣了。”

陳先生?

路小寒心髒狂跳了一下,隨即忐忑緊張的俏臉,驟然冷厲,泛起了一層寒霜:“明白了葉小姐,那就打他個心想事成,花開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