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草木篇 087回 媚眼客欺主,隨意卻成讖(下)
087回??媚眼客欺主,隨意卻成讖(下)
靠!居然要使美人計,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經曆過『色』欲天劫、妄心天劫考驗的石野石真人!看這個金博士,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典型的高麗女子麵孔,彎眉小口長的倒也有幾分秀麗。尤其是看身材,凹凸有致,苗條修長卻不骨感,很是勾火。如果換別的場合或者別的人,弄不好還真是順水推舟把她就地正法了。
我收起了笑容,鬆開手,看著她道:“金小姐,這件夜行衣是哪生產的?質量不怎麽樣啊?”
有些女人,總相信自己的身體是一件武器,比那漫天飛舞的法器還要厲害。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顯的心計深沉,還真不能隨便碰。我看著她,表情似笑非笑:“金小姐,我告訴你,我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不過呢,女人我見得多了,就你這樣的,我還提不起來什麽興趣。你要是再挑逗我,小心我先『奸』後殺,殺人滅口!”
金小姐聞言麵『色』一寒,隨即又恢複了嬌滴滴的模樣:“有沒有興趣,試過了才知道,看你小小年紀,居然那麽壞!……你先把我的灑銀珠還給我好不好?”
傻『**』豬?這就是那些銀『色』法器的名子嗎?怎麽那麽難聽!幸虧我沒有頭腦發熱把她那什麽,否則我不也成傻『**』豬了!我眯著眼答道:“你是說你剛才扔到地上的那些東西吧?你千裏迢迢跑到蕪城來,我們蕪城人民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總要留下一點紀念品才算懂事吧?”
我既不想碰她,也不想把東西還給她。她看著我『露』出了一臉委屈的神『色』,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怎麽欺負她了,隻聽她撅著嘴說道:“那你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不怎麽樣,把衣服穿好,現在就可以走了。你記住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如果你和任何人提起,小心我扭斷你的四肢。還有,以後到中國來,最好老老實實安分守已。你勾引男人主動獻身我不管,但是你『亂』動東西就不行了。別以為你有兩下子,就你那點道行,在這裏連一盤下酒菜都算不上。”
金小姐站起來,掩好衣服很狼狽的走了。我自作主張放了她,隻留下了她的法器和她要偷的東西。這回她可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修行人的法器不是一般的物品,失去了很難找到代替的東西,它比世上的金玉珠寶還要珍貴。這就算我給她的教訓。我之所以放她走,是不想因為她泄『露』我以及蕪城修行界的事情,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手裏的這十三卷古版《籌算論》。
這些古書,躺在紀念館的展覽櫃中隻是一個擺設,恐怕再放幾百年也沒有人去看它。如果不是有國外的學者這幾年在研究梅文鼎,這一家紀念館也不會存在。然而,卻有不少人在暗中爭奪它,甚至是來自國外的修行人士。難道這裏藏著梅氏家族的秘密?或者這裏有對修行人有用的東西?無論如何,這些書不應該放在這裏,就像梅文鼎的墓碑不應該出現在紀念館裏一樣。我要把它拿回到菁蕪洞天去,物歸原位。當然,有空的時候我自己也研究研究。
我感覺到這些書可能很重要,或者隱藏著什麽大秘密。而這些秘密古處長等人毫不知情或者並不感興趣,否則也不可能就這樣毫無保護的放在這裏。這一次是我出手阻止了金博士還有小林那些人,但下一次呢?我總不能天天晚上在這裏看著。金小姐已經用贗品換掉了原本,展廳還是原來的樣子,正好方便我拿走。
……
第二天,我給古處長交了一份報告,報告的內容就是這一段時間我監視的結果。我是這樣告訴他的:我發現日本來的小林和韓國來的金博士行跡可疑。在展廳自由參觀時,我發現小林用手指敲展櫃的木框,展櫃裏的《籌算論》就一頁一頁番開了。當時金小姐也站在展櫃另一邊,雙手也有動作,結果展台的玻璃麵就自己裂開了。昨天夜間,我發現金小姐去了紀念館,後來我不小心讓她發覺了我在跟蹤她,她自己又回去了。
這份報告有真有假,展廳裏確實發生了那件事情,而小林和金博士也確實來曆可疑。我這麽說,也算盡到了我自己的責任,既告訴了古處長什麽人有問題,也告訴了他這些人對什麽東西感興趣,某種程度上都是實話。令我意外的是,古處長似乎對我的報告內容不是很感興趣,隻是明顯應付的表揚了我幾句,接下來,他皺著眉頭交給了我另外一個任務。
新任務的內容讓我大吃一驚——他叫我保護日本來的小林的安全,直到他離開中國境內為止。我在訓練營裏的特長就是能挨揍、能穿牆、不怕黑暗。他要我保持小林,意思很明顯,就是當小林遇到危險時,我要及時擋在他的身前,還有帶著他快速脫離險境。聽完了之後我很不解,皺著眉頭問古處長:“為什麽要我保護他?派武裝警察不是更合適嗎?再說這個人在蕪城當地無怨無仇的,又有誰要害他?”
古處長:“前天我收到另一個特別行動隊員的報告,蕪城有人要找小林報私仇,而且這個人身份很特殊,具備常人沒有的能力。對於異能人士的防範與控製,通常是由我們來負責的。你放心,小林明天就要離開蕪城去上海,在上海虹橋國際機場乘飛機回國。隻要他這一路不出什麽問題,蕪城市的這次活動就算圓滿結束了。我不管他在中國有什麽私人恩怨,隻希望不要出什麽『亂』子,鬧出什麽外交事件!”
“那我怎麽保護他?”
古處長:“明天外賓要走,市裏會派三輛車送他們去上海,上午出發,下午的班機。你就算送行人員,和小林一輛車,路上注意點。”
“還有別人配合我嗎?古處長你手下好像不隻一個人。”他剛才告訴我這件事是手下另一個特別行動隊員的報告,由此看來,在蕪城,還有別的人為古處長這個機構工作。隻是我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少,又是誰?因為我們都是古處長單線聯係的。
古處長搖了搖頭:“別人的身份,不方便,也不好安排,隻有你最合適。你可以再找一個人陪著你,你這次在紀念館不是也找了一個同學掩護你嗎?那人叫尚雲飛對吧?據我所知是廣教寺活佛的徒弟,這次你再找他和你一起去送小林,可不可以?”
既然古處長這麽說了,有什麽不可以的。我再找尚雲飛說一說,看他肯不肯幫忙。就算他不肯幫我的忙,古處長再想辦法以學校的名義派他去,他也是推辭不掉的。我現在感興趣的就是,究竟是什麽人要找小林的麻煩?我直覺判斷可能是蕪城的修行人,如果是這樣我才懶得管呢,本來就看小林不順眼,有人教訓教訓他也好。可氣的是,古處長居然要我去保護他,這簡直就是個漢『奸』的任務。
……
“風君子,你知道蕪城修行人當中,有什麽人與那個日本來的小林鬼子有仇嗎?”這是在中午放學後,我在校門口等到了風君子,把他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告訴了他古處長派給我的新任務,然後問了這個問題。
風君子:“你不來找我,我還準備去找你呢。我剛聽說明天你和尚雲飛繼續參加市裏組織的課外活動,居然是去送外賓去上海。……我覺得古怪,就去找人問,結果還真有人猜出來了。如果說和日本人有仇,又是修行人的話,那麽在蕪城,那隻能是九林禪院了。我去找韓紫英,韓紫英告訴我最好去找法澄問問,一問之下,我才知道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快告訴我。”
風君子:“要找小林算帳的人你恐怕不是對手,也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因為他是九林禪院的方丈法源。我找到法澄的時候,法源已經離開了九林禪院,估計會在半路上等小林。法澄本來想勸法源不要做這件事,可惜沒有攔住。”
“法源大師!他怎麽會這樣?”我萬萬沒有想到要找小林的人會是法源,這樣一位有道高僧,怎麽會糾纏私人恩怨呢?
風君子歎息道:“這是國恨家仇。法源不是為他自己,而是為他去世的二師兄法泠。這法源的脾氣與法澄不同,『性』情剛烈,想出手的時候就會出手,在昭亭山你也領教他的脾氣了。”
風君子說的法泠,就是法源的二師兄,也是蕪城著名的抗日英雄王金泠。聽到這裏我不解的問:“王金泠去世快五十年了吧?那小林才多大歲數?怎麽可能與當年的事有關?”
風君子:“小林是個修行人,日本也有這些修行流派,你知道嗎?”
“我本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風君子:“那你知道法泠是怎麽死的嗎?”
“不是死於戰場嗎?”
風君子:“戰場上也是人與人相鬥。那法泠的一身神通雖然不能對普通人施展,但是如果自保恐怕不算問題。可是法泠死了,死於敵人手下,而且對方也不是普通人,據說是來自日本伊穀流的數位高手。……修行人參與戰事本就不該,隨軍入侵他國就更是犯了天下戒律。法泠雖然還俗從軍,可是在戰場上也從不用神通殺人,沒想到卻被對方的道法暗算。”
“你是說……那個小林鬼子是日本伊穀流的弟子,與九林禪院有門派之仇?”
風君子:“你是越來越聰明了。那法源聽說有伊穀流弟子又到了蕪城,一定要找他問個明白,拿著九環錫杖就走了。我估計會在路上等小林,至於見了麵會怎樣,我就不清楚了。”
“可是古處長現在要我保護小林,我怎麽辦?”
風君子突然笑了:“你不是法源的對手,不過古處長要你保護他,你就保護他,盡力就是了。如果你盡了力仍然保護不了小林,誰也不能怪你。你說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就讓法源教訓他?”
風君子:“放心好了,法源雖然脾氣不好,但絕非濫殺無辜之人。我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是我想他絕不會殺小林,也不會出手傷你的。”
“尚雲飛明天也去,這怎麽辦?”
風君子:“你不用替他擔心,他比你懂事多了,自然會處理的很好的。你隻要注意一件事就行了。”
“什麽事?”
風君子:“保護法源。”
“法源比我厲害多了,你還要我保護他?”
風君子:“你怎麽就沒想明白呢?這本是修行界內部的事情,你那個古處長怎麽會知道?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法源去找小林鬼子的麻煩我們自然攔不住,可是事後呢?如果事情鬧大了,而且法源暴『露』了行跡,恐怕會有後患。所以你要盡量找機會把法源引開,不要讓別人發現他。我想尚雲飛也會這麽想,到時候你盡量配合就是了。……還有一件事情你要注意。”
“什麽事?”
風君子:“你留意一下,那個古處長手下還有什麽人?最重要的是,是什麽人告訴他有人要找小林的麻煩?”
“知道了,還有什麽事,沒事我先走了。”
風君子:“你等等,還有一件事。”
“你有事不能一次說完嗎?一件又一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