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轉頭道,“對了沈總,沈小姐請了假,說是暫時不來公司上班,她的職位還保留嗎?”

聽秦川這麽一問,沈易則愣了愣,好像從出事就沒有見到沈婷婷,這兩天沒有精力找她,她倒是躲得快。

沈易則沒好氣道,“不用保留,今後不準她再進公司,停了她名下所有的銀行卡,包括信用卡。”

秦川得了他的授意,直接給人事經理打電話將沈婷婷除了名。

這位大小姐,在這兒幾天也沒少煩他,公司裏總算是安靜了。闖了這麽大的禍,以為出去躲一躲就能過去,現在看來沒有那麽容易。

秦川走後,沈易則端坐在辦工作前開始忙碌。

一早沒有吃飯去了老宅,還挨了一棍,沈易則狀態不是很好。

連著幾天沒有休息好,頭疼欲裂,胃也疼的不行,因為昨天沒來,桌子上的文件已經堆積了不少,不得已抬手按著胃處理工作,

硬抗到了中午有飯可以吃了,但飯菜太油膩,讓原本就不舒服的胃痛加重。

頭疼加胃疼,下午實在頂不住,便提前離開了公司,想著回家吃點藥。

回到家,看著空****的院子,沈易則有些恍惚,感覺天旋地轉。

秦川看他愣著不動,也不敢離開,畢竟家裏沒人,萬一有點什麽都沒有人知道。

他剛下車,準備跟著進去,就看到沈易則晃晃悠悠地往下倒。

“沈總!”

秦川急忙上前去扶,卻還是差了一步,沈易則直接倒在了地上。

“沈總,沈總!”

秦川將人扶起一些,看沈易則有些恍惚,抬手摸了摸他額頭,很燙!

想想也是,出事之後他就一直繃得很緊,他心裏也不好受,幾天幾夜沒怎麽休息,不倒下才怪。

“扶我進去。”

沈易則聲音很輕,有氣無力。

秦川將他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用力將人從地上拉起來,“沈總,你發燒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家裏有備用藥。”

秦川知道他脾氣倔,說不去,就肯定不會去,無奈隻能扶著人進屋。

將沈易則放在沙發上後,問道:“要在哪兒,我去拿?”

“藥?”

某人顯然並不知道,更何況他迷迷糊糊。

秦川為難地給劉嫂打電話。

林溪在家休息,劉嫂心裏很難受,兩個孩子說沒就沒了,她可惜得不行。

這會兒看到秦川的電話,以為是先生要問什麽,於是快速接通。

“秦助理!”

“劉嫂,家裏的胃藥和退燒藥在哪兒?沈總胃疼,還發燒了。”

劉嫂一聽也跟著著急,“藥都在二樓的衣帽間裏,進去就能看到一個矮櫃,醫藥箱就在上麵。”

“謝謝!”

“先生要緊嗎?”

“燒得有點高,人有些迷糊,我在這兒看著,你安心照顧好太太。”

劉嫂掛了電話在客廳裏轉圈,兩個人這是造了什麽孽,為什麽要遭這麽多磨難?

她悄悄靠近臥室門口,想著要不要把沈易則生病的事告訴林溪,看她安靜地躺著,又悄悄離開。

現在林溪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不能再讓她擔心。

但,林溪並沒有睡,劉嫂跟秦川的電話,她聽得清楚。

已經沒有關係了,他的生死都跟自己無關。

若不是之前的猶豫不決,孩子或許就不會沒。

林溪心裏怨沈易則,同時也無法原諒自己,輕輕合上的眼睛,淚水沿著眼角再一次沾濕了枕頭。

秦川在衣帽間找到藥,又去燒水,想想自己所有的耐心和愛心應該都留給了老板,所以至今連個女朋友都沒交到。

好不容易讓沈易則把藥吃了,秦川趕忙上樓拿了被子給他蓋上。

忙前忙後總算是安生了,便坐在一旁看著他,看著沙發上蜷縮在一起的人,第一次覺得老板挺可憐。

工作那麽大的壓力,生活上卻還有這麽多挫折,但他深以為,老板跟太太的婚姻走到今天,他家老板負主要責任。

這麽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工作上能力那麽強,偏偏就是死鴨子嘴硬,明明就很在乎,又不願意低頭。

秦川心想將來自己要有了對象,老板就是典型的反麵教材。遇到什麽事一定要說清楚,不然日積月累隔閡越來越深。

……

孫淼淼這會兒正趴在辦公桌上,托著下巴冥思苦想。

趙瑾言見她今天話少了很多,安靜得讓人很不適應。

出來又看到她這德性,忍不住好奇,“思春啦?”

孫淼淼沒什麽心思地抬了抬眼皮,“懶得搭理你。”

“不是,你這個樣子很像啊!”

“像你個頭,以後不要再拿錢勾我,害得我都沒有好好照顧林溪,不知道她昨晚睡得怎麽樣?”

“她是個成年人,你又不是她媽?”

趙瑾言無法理解,這麽鬼機靈的一個人怎麽對林溪那麽好。

“除了我,沒有人對她好。”

“你在思考怎麽對她好?”

“趙瑾言,你有沒有覺得那晚的事挺怪的,怎麽感覺那些人好像並不是真的要錢?”

她思索了一會兒,又道,“楚欣宜好好地待在車裏怎麽就非出來不可,我們離開的時候,她嚇得都哆嗦,怎麽還敢一個人出來,真憋得那麽急?”

趙瑾言不知道該怎麽給她解釋,雖然她猜得不錯,但沈易則已經下了死命令,讓他守口如瓶。

事情沒有定論之前亂說話引戰就不好了。

“就你那小腦袋比得過警察?這事有陸琛,什麽時候輪到你破案了?”

趙瑾言的嘴毒讓她煩躁,“我是笨,你聰明,聰明得跟狗一樣。”

“哎,小丫頭,我比你大幾歲,每月還拿著我給的工資,你這麽跟我說話心裏不虛嗎?”

孫淼淼瞪了他一眼,“我虛你個頭啊,要不是你,我在原來的部門幹得好好的,天天跑跑外勤,怎麽吃都不胖。現在到好,幹了一個月,胖了五斤。”

趙瑾言聽得一樂,“吃胖也能怪我?你怎麽不說你現在一個月的收入是原來的好幾倍呢?”

孫淼淼靈機一動,巧笑道,“趙總,我有個提議,你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