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淼淼冷笑,“你不怕我投毒?”

“善良美貌小可愛,你怎麽會做這種事。”

為了沈易則能吃上麵,違心誇了。

孫淼淼聽得捂嘴,做出一個嘔吐的動作,不恥道,“我缺你那五百塊錢?惡心誰呢?”

“一千。”

孫淼淼擺擺手,“自己做去吧。”

“我要會做,會花這冤枉錢?兩千!”

趙瑾言喊出這價格咬牙,沈易則一杯牛奶一千那是給了自己媳婦,他這是**裸地被敲詐。

“走走,趕緊走,給他做飯吃,我心可沒那麽大。”

孫淼淼說著就要把人往外推。

趙瑾言一咬牙,急聲道,“一萬。”

孫淼淼瞬間縮了手,掏出手機將收款碼伸到趙瑾言麵前,笑眯眯道,“趙總人帥多金,還能為朋友如此仗義,小的佩服!您等著,清湯麵絕對讓您朋友吃得放心,吃得舒心。”

錢到賬,孫淼淼像是加滿油的小馬達,快速走進廚房,洗菜切菜,一氣嗬成。

趙瑾言看著她忙碌的背影,覺得還挺有意思,這丫頭真像那麽回事。

嘴巴厲害,做事也厲害,幹脆利落。

二十分鍾後,趙瑾言端著一碗清湯麵回來,沈易則正在打電話。

林溪出院後,他就沒有再去過醫院,這讓楚欣宜和她母親非常不滿。

楚欣宜還能裝一裝,賈蘭就沒有那個肚量了,事情到了這一步,若不能讓楚欣宜跟沈易則的關係更進一步,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找不到沈易則,她一直在找秦川。

秦川被她煩得沒辦法這才給沈易則打電話。

“你告訴她們,我最近身體不舒服暫時過不去,有事你看著處理。”

沈易則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看著趙瑾言端著麵回來,肚子很是應景地“咕嚕”一聲。

“來,你點的清湯麵來了,快嚐嚐是不是你想要的那個味兒。”

趙瑾言說著要遞碗,卻被沈易則白了一眼。

“你家吃飯是在**?”

說完起身往餐廳走。

趙瑾言懷疑人生看著霍思遠。

霍思遠站在一旁挑了挑眉。

“哎,我成你家傭人了嗎?求爺爺告奶奶得給你弄來一碗麵,你特麽還矯情上了。”

趙瑾言像個孫子一樣,端著麵出了臥室,直接將碗放在餐桌上,氣呼呼道,您老請用膳。”

沈易則拿起筷子挑了兩下,疑惑道,“這麵誰做的,怎麽感覺不太像。”

他想說不想林溪做的,但又怕被一旁的人聽了笑話自己。

趙瑾言知道他的心思,補刀道,“你想讓林溪給你做,但也得看人家是不是願意。”

沈易則臉黑。

霍思遠淡然道,“林溪畢竟在小月子裏,還是不要碰生冷的東西為好。”

沈易則聽得一噎,這話顯得他多沒良心,自己想吃她做的麵就不顧及她的身體。

深吸一口氣,沒有吭聲,夾起一筷子麵吃了起來。

“這是你做的?”

他滿臉疑惑地看著趙瑾言。

“你這輩子投錯胎了,若是女人,或許我還會考慮一下是不是可以為了你下廚。”趙瑾言沒好氣道。

“看著賣相也不是你能做得出來的,但為什麽沒有味道?”

霍思遠在一旁安撫道,“你剛退燒,嘴巴裏沒有味道也正常,而且清淡一點對你身體更好。”

“清淡一點就是不能放鹽?麵裏沒有鹽能吃得下去?”

趙瑾言這會兒不待見他,狗東西生個病矯情的不輕。

“要不我下樓給你買包鹽,您願意放多少放多少?”

說話間還滿臉嫌棄地瞪了他一眼。

這碗麵吃的那叫一個難以下咽,沒吃幾口,沈易則就放下了筷子。

趙瑾言心裏不爽,一方麵因為沈易則的矯情,另一方麵因為孫淼淼的戲弄,一萬塊錢一碗麵,沒有讓沈易則滿意還讓他嗶嗶個不停。

他可以肯定那女的肯定沒有放鹽。

“你這裏有張醫生在,我跟思遠就先走了,省得在這裏當孫子,你還不痛快。”

沈易則......

他隻是身體不舒服,心情不好,情緒不高而已,誰讓他當孫子了?

趙瑾言跟霍思遠兩人到樓下點了根煙。

“哎,思遠,你說沈易則這不**則已,一**要命啊!怎麽是這麽個玩意兒?”

霍思遠沒有說話,悶悶地抽著煙。

他心裏的不希望林溪再跟沈易則糾纏不清,他們之間隔著太多。

......

次日,沈易則的燒已經退了,後半夜也沒有再燒起來,隻是咳嗽依然很重。

林溪跟孫淼淼窩在家裏沒有出門。

她在書房碼字,孫淼淼在客廳追劇,兩人像是回到了大學期間,逍遙自在。

最近事情太多,以至於她都沒怎麽動筆,這會兒坐在書房盯著屏幕卻遲遲沒有動手。

腦子裏卻在盤算著怎麽聯係小姨的那位同學。

根據張昌霖的介紹,小姨的這位同學叫羅娟,人在帝都美術館工作。

思來想去沒有合適的理由,突然打電話問些陳年舊事有些唐突,隻得先放下。

調整了一下情緒,才認認真真開始碼字,再這麽斷下去,徐蔚然不找她,她自己都快把之前寫的劇情忘完了。

一上午,沈易則那邊倒是安靜,孫淼淼看林溪沉浸在工作中,心裏踏實了很多。

“劉嫂,你看沈易則那邊缺什麽,趁現在沒事下午給他置辦一些。還有,中午給他做飯就行了,林溪這邊我照看著。”

孫淼淼是怕那狗東西又借機來打擾林溪工作。

她能這麽平靜地生活多好,偏偏那狗東西不讓人舒心。

“孫小姐,我看先生是心裏是真有太太,你怎麽就這麽不看好他們?”

“劉嫂,你照顧他們倆這麽多年了,沈易則這些年是怎麽對林溪的,林溪又是怎麽熬過來的你都看在眼裏,我是不希望她再跳進火坑,誰知道沈易則是不是一時興起?再說了他跟那個女的還沒有了斷,這邊又這麽纏著林溪,這算怎麽回事?”

劉嫂耷拉著眼角,砸吧砸吧嘴,歎著氣出門去買東西。

劉嫂剛出去沒多久,門鈴響起,孫淼淼狐疑地支楞起耳朵,該不會是隔壁那個討厭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