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心疼他,卻沒有意識到的這是答應趙瑾言追她以來,自己第一次主動吻他。
趙瑾言先是愣了片刻,待他反應過來欣喜地化被動為主動,抬手撫上孫淼淼的後腦勺讓她更貼向自己。
“趙瑾言,嗯……”
孫淼淼顯然沒想到這家夥還有心情吻她,一地狼藉,立於廢墟之上,這意境絕了。
趙瑾言再次放開她時,孫淼淼已經嬌喘不已。
“本來今天晚上有個禮物要送給你的,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竟讓你看到這麽狼狽的一幕。”
聽到“禮物”這個詞孫淼淼眸光閃閃,“你要送我什麽?狼狽點也沒關係,開心最重要,我現在需要禮物來衝淡我心裏的陰鬱。”
趙瑾言笑了,“貪財還不承認,說得還這麽冠冕堂皇。”
“資本家羊毛不薅白不薅。”孫淼淼彎唇。
“你會不會覺得我做得過分,他們好歹跟我有血緣關係。”
孫淼淼掐了他一下,“如果你是那種六親不認的人,奶奶會放心把公司交給你?而且我覺得我看人的眼光還行,你就是那種嘴硬心軟的人,自己受了委屈也憋在心裏自我消化。”
趙瑾言抿唇低笑,“謝謝!”
“不是說有禮物嗎?我的禮物是什麽?”
趙瑾言擰眉,這個時候這女人還在想禮物這是什麽心理。
“我把自己送給你,我的都是你的,這還有什麽比這個禮物值錢?”
孫淼淼嘟起了嘴,“滿嘴跑火車,你什麽時候能靠譜一點?”
看著即將炸毛的小女人,趙瑾言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逗你的,禮物在我辦公桌第一個抽屜裏,自己去拿。”
孫淼淼臉上瞬間綻放一抹笑,將腳邊的碎杯子往旁邊踢了一腳,歡快地跑了過去,“看看什麽禮物。”
趙瑾言雙手插兜,嘴角勾著一抹笑,看著雀躍的背影心暖意盎然。
孫淼淼看打開抽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禮物,“錦盒呢?怎麽什麽都沒有啊?除了文件還是文件。”
趙瑾言挑眉,“我的錯,下次一定用錦盒裝好,這次你就勉為其難看一下,第一份文件。”
孫淼淼皺眉,不太高興地拿起第一份文件,竟然是一份購房合同和房產證,關鍵是購房人是她,房產證上也是她的名字。
“趙瑾言......”
趙瑾言泯然一笑,“你不是一直想在申城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嗎?這個願望我幫你實現了。”
這家夥說著展開雙手,衝她拋了個媚眼,“感動嗎?想哭就撲過來吧,我這裏最結實可靠。”
孫淼淼看著趙瑾言一副狼狽樣,咬唇笑了,“趙瑾言,這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將來咱倆要分了,你可別不要臉地讓我還回去。”
沒有等到某人感動地撲過來,趙瑾言直接走了過去,將人抱在懷裏,賤笑道:“把我想成什麽人啦,送出去的東西我從來不要回,而是想方設法賺回來。比如說,房子我都備好了,我們是不是該住進去了。”
孫淼淼抬手在他肚子掐了一把,“你想多了,我想買房是為了把我爸媽接來,所以這房子是給我爸媽住的。”
“沒關係,住我那裏,反正離得不遠,走路也就十幾分鍾。”
孫淼淼咧嘴,“嗬嗬,腦袋被砸得不輕,走啦,先去處理你的腦袋。”
趙瑾言無奈隻能發揮自己的長處,舌燦蓮花、口若懸河,一路跟孫淼淼軟磨硬泡。
......
沈易則下班後並沒有立即走,而是叫了秦川,兩人比研發部的同事晚了半個小時才到。
許昕彤看到沈易則,笑容明豔。
沈易則和秦川一坐下,張部長就開口誇讚,“沈總,秦助理,許小姐我們可不能小瞧。我去帝都找常教授交流學習,其實全程都是許小姐在給我講解,這小丫頭不得了,她在生物科技這方麵的研究比我們要深,將來少不得要許小姐多多指點。”
人都來了,沈易則總不能一直坐著不說話,借著張部長這話,沈易則舉起了酒杯,“那我們就先敬許小姐一個,既然要麻煩人,秦川,你以後多多照顧著些。”
怎麽什麽事都往他這會兒推,秦川心裏泛著嘀咕,端著酒杯,客氣道:“許小姐,以後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說。”
沈易則提議的酒,誰敢不喝,何苦秦特助已經喝了。
一杯酒下去,許昕彤瞄了一眼沈易則,如墨的黑眸清冷中帶著貴氣,舉止間透著風流,這個男人坐在席間有著睥睨天下的氣勢。
目睹了他工作中矜貴而威嚴的樣子,許昕彤對沈易則的好感又加深了幾分。
席間,沈易則若有似無地觀察著許昕彤,林溪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沈易則垂眸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想著兩人的這兩人還真是各隨各媽,麵相上並沒有什麽相似之處,若非要說有相似的地方,那應該就是耳朵了,小而圓且耳垂偏厚,非常可愛。
沈易則很喜歡親林溪的耳朵,耳垂厚厚的,耳後軟軟地非常敏感。
想到這裏,沈易則嘴角不由得扯了扯,拿出手機給林溪發消息,“我想你了,怎麽辦?”
發完看著自己發出去的消息傻笑了一下。
抬手抿了一口水,自己一把年紀了,竟然會有這麽一天,才幾個小時沒見而已。
許昕彤,暗暗看著他的這些小表情,如他這樣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麵。
沈易則剛喝一口水,林溪發了一張自拍照過來,低領的睡衣,露出好看的鎖骨,配文:我在家裏等你喲!
看的沈易則喉結滾了滾,秒回了一句:“女人,你在玩兒火。”
張部長邀請沈易則來,本來是想體現公司對許昕彤的重視,結果老板來了不是低頭冥想,就是在看手機,而且居然還笑了,他都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
“沈總,您這是跟誰聊天呢吧,看起來聊得挺愉快!”
本來還在等林溪回消息,張部長這一說,沈易則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