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晉廷拿槍對著許昕彤的太陽穴,給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開門。
房門大開之後,跟著他的兩名手下在前麵開路,將他和許昕彤保護在身後。
“都退後,要不然最先死的是她。”
許昕彤麵無表情地被衛晉廷拉著。
警方看到許昕彤立馬開始後退,無疑此刻的每退一步都是生命的較量。
沈易則的人圍在衛晉廷周圍,將他和許昕彤包圍在中間。
舉著槍的警察在經過衛生間門口時給了高朗一個眼神。
高朗剛準備行動將衛晉廷身邊的人幹掉兩個,卻看到跟在衛晉廷身後側的沈易則。
難怪這些人都倒了,原來是這家夥做的。
高朗這時候瞬間打開衛生間的門,笑道:“衛總,好幾天不見!”
衛晉廷看到他愣了一下,瞬間明白過來,“原來你是警察!”
“對,可惜你知道的有點晚。”
高朗說著給沈易則一個眼神,趁其不備,沈易則快速對著衛晉廷的胳膊揮了一拳。
另一邊的小鵬眼疾手快,將許昕彤從他手裏搶了過去。
前麵那兩個人根本反應過來,抬手就要對許昕彤開槍,隻聽衛晉廷吼道:“不要開槍。”
小鵬將許昕彤快速推到高朗身邊,並關上了了衛生間的門。
緊接著裏麵就是一陣槍響,此起彼伏。
隻聽見沈易則森冷的聲音,“衛晉廷,你最好別動,你身邊這些都是我的人,甕中捉鱉而已。”
高朗護著許昕彤走到露台,下麵聽到槍聲已經開始過來接應。
“許小姐,你先下去。”
“高先生,裏麵很危險,你不能去。”
“我必須去,我要親手抓到他,而且沈易則還在裏麵,不能不管他。”
高朗接到下麵扔上來的繩子係好,看著許昕彤順著繩子下去,毅然轉身加入到了戰鬥。
許昕彤在警車裏聽著會所裏不斷地傳來槍聲,心裏忐忑難安。
警方本來是要送她走的,但她堅持留下來等結果。
一場鬧劇的該收場了,答應了給他收屍,所以要等。
二十分鍾後,裏麵的人已經盡數被警方控製。
沈易則對著衛晉廷笑了笑,“你終究還是沒有贏,這個社會從來都是邪不壓正。”
“沈易則,沒想到你會這麽玩兒命。”
“不,我從來不玩兒命,我是算準了,你這裏一旦有動靜,警方就會動。裏應外合,贏得更輕鬆。其實我不來,警方照樣能抓你,隻不過,我還是想贏你一把。”
高朗從同事手裏扯過一件防彈衣,給沈易則套上。
“他槍膛裏應該還有一發子彈。”沈易則小聲提醒。
衛晉廷舉著槍被警察團團圍著從裏麵出來,顯然已經是困獸之爭。
“衛總,就剩你一個人,還是放下武器投降吧,你那把槍裏應該也就剩最後一發子彈。”
衛晉廷已走到絕路,顯然已經無路可退,透過緩緩放下的車窗,他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她還沒有走,應該就是等著看他的結局。
隻是高朗說錯了,他的槍裏麵已經沒有子彈,因為在他心裏最後一顆本來是要給許昕彤的,但他不忍心,所以最後那顆子彈他並沒有裝。
因為真的到了那一刻,他必定也是沒有退路了。
他把最後一絲人性和溫柔留給了許昕彤,這個曾經愛過他,給過他溫暖的女人。
衛晉廷看著她溫柔地笑了笑,然後扔了手裏的槍。
高朗回到車上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受了傷,子彈從他身側擦過。
醫院,高朗包紮好傷口嚴肅道:“沈易則,你今天萬一失敗了,有沒有想過後果。”
“想不了那麽多,前怕狼後怕虎啥也幹不成,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你。”
高朗淡淡一笑,“沒有你將人撂倒怎麽可能這麽順利。”
……
天亮後,沈易則給林溪打電話,嗓音裏透著興奮,“老婆,我沒事,一切順利,人抓到了,昕彤也安然無恙。”
“沈易則,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林溪緊張了一晚上,聽到他的聲音就哭了起來。
“好多人聽著呢,回去再罵。”
沈易則說著將電話給了許昕彤。
“姐,我是昕彤,我沒事很好!”
林溪聽到許昕彤的聲音,哭腔更重,“昕彤!”
“姐,我們都沒事,放心,很快就回去了。”
林溪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激動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等你們回來。”
掛了電話,沈易則鬆了口氣,現在就等找到那批貨了,人證物證都在,不愁他能脫罪。
早飯後,林溪去了醫院,這個消息一定要告訴秦川,他付出了這麽多最應該知道這件事。
林溪到的時候,沈月如也在。
“姑姑,你怎麽這麽早?”
“我在家沒什麽事,擔心婷婷不會照顧人,就過來看看。”
林溪笑笑,“看來以後有人跟我們家沈易則爭寵了。”
“胡說,易則就跟我自己親兒子一樣。”沈月如笑道。
“嫂子,你怎麽這麽早過來?今天不用去公司嗎?”沈婷婷疑惑地問。
“我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們,衛晉廷被抓了,昕彤也安全了。”
沈婷婷蹭一下子站了起來,“這可是好消息,這個王八蛋總算抓到了,爺爺的仇算是報了。”
“總算沒有讓他逃出國。”
秦川這些天最擔心的就是怕他逃出去,那以他在東南亞的勢力再想抓到人就難了。
“你們好好的,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思遠,讓他們也放心。”
她到霍思遠辦公室的時候,霍思遠已經知道這事。
林溪笑道:“我小看了蕭衍的嘴,傳播得還挺快。”
來的路上給許凡打電話沒有打通,便給蕭衍說了讓他告訴許凡和許家人。
沒想到,這幾分鍾的時間,霍思遠已經知道,看來自己根本就不用跑來。
她剛坐下,許博聞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溪,彤彤今天到申城。”
許博聞聲音裏的興奮,林溪聽得出來。
“我知道,正準備給你打電話,等到了我去接她。”
“好好,我盡快趕過去。”許博聞聲音有些激動。
“你工作忙,別來回跑了,老太太壽宴快到了,昕彤也能理解你。”
許博聞聽林溪這麽說,心裏一股暖流。
這應該是知道自己是他父親後,林溪對他說話態度最好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