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孫殤稍稍一愣,立刻明白了。對方是想自己表態呢!怎麽說自己也是罪魁禍首啊,怎麽可能一點表示也沒有?!
“嗬嗬,靈寂道友言重了。在下並不在意。”公孫殤慌忙起身回禮,心中卻叫囂著,md又不是和老子吵,老子自然不會在意!
“這樣吧,前兩天的事可以說是一次天大的意外。”公孫殤先是為自己開脫著,但見眾人臉上開始湧起憤慨的神情,趕緊改口道,“當然,這也的確是在下的責任。唔,這樣吧,我也知道大家對俗世的賠償不會在意的,所以我打算送出幾件法寶來抵償前兩天的過錯。”說著,五件流光溢彩的法寶被擺放到了他麵前的桌麵上。
四把劍加一麵八角形的鏡子,每件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原本聽到公孫殤打算以法寶補償還有些看不上眼的人,此刻全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麵前,暗自揣測著這些法寶的來曆和身份。
“這幾件法寶,是在下能盡的最大努力了。還請諸位別嫌棄。”公孫殤淡然的笑著,簡單的介紹著幾把寶劍的屬性。但見一幫人的注意力完全沒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心中苦笑不已。看來作為一個人,不管普通不普通,終究還是脫離不了一個欲字啊!
“嗬嗬,公孫小友。那剩下的那件法寶呢?看樣子不是攻擊性的吧?”清虛輕聲一咳,將眾門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接著一臉微笑地衝公孫殤問道。
“門主真是好眼力!”公孫殤由衷地讚歎著。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單單憑這法寶的氣息就推斷出這是件防禦性的法寶。
“這七彩琉璃寶鏡是一件威力極強的防禦性法寶。以目前門主合體期的修為,不久之後對你極為有用。”公孫殤若無其事地淡然笑道,這話卻令在座的眾人驀然變色。
門主竟然到達了合體期!而且,現在公孫殤竟然看出了門主的修為,那他自身的境界——眾人腦海中都是個大大的驚歎號!
“嗬嗬,公孫道友真是好眼力!”清虛哈哈大笑道,但公孫殤還是捕捉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那道精芒。不過沒關係,他要的就是這效果,就是要隱晦的告訴眾人,千萬別把我惹惱了!
“那這幾件法寶必然也不凡吧?”清虛依舊慢臉樂嗬嗬的表情。
“沒什麽。就是幾件普通的仙器而已。”公孫殤語氣平淡內容囂張的輕聲說道。議事廳一片嘩然!
“好了!大家安靜!”清虛並沒像一幫門人表現出太多的激動。在公孫殤拿出法寶時他就隱隱猜到了,現在不過是等著確認。
伸伸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後,清虛試探性的問公孫殤,“那不知公孫道友有何條件?”
“沒有!”公孫殤很幹脆的回應道。
“這樣啊……”清虛反而徹底平靜下來,深深打量著公孫殤,“公孫道友,有個問題比較唐突,不知道該不該問?”
“門主客氣了。”
“那好!我也直說了。請問公孫道友究竟是什麽人?!這些仙器又得之何處?”
“嗬嗬。這簡單。”公孫殤微微一笑,對一臉熱切的眾人解惑道,“我的家不在這裏,這一點你們應該清楚。而那些仙器,是一位仙界的前輩送我的。因為我家先祖和他頗有淵源。就是這樣了。”
“仙人?這世間真的有仙人?”清虛麵帶驚詫,不過馬上回過神來,衝眾人歉意的笑笑,“那蓬萊仙山的傳聞大概也是真的了。”
聲音很低,似乎在發表感慨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那這些法寶——”公孫殤望著清虛,張了張口。
“要!怎麽不要!”清虛很幹脆地應承下來。不僅蜀山眾人不明所以,就連公孫殤都以為對方會推脫一翻的。
“咳……這個,門主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公孫小友的賠償未免太重了。”清虛身旁的一老頭輕聲提醒道。他知道擁有了這五件仙器對蜀山的實力是多大的一個提升。但公孫殤絕對不會沒有其他要求的。
“這有什麽。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況且公孫道友也說了,這是作為蜀山重建的賠償!”清虛朗聲笑道,眼光有意無意的瞟了公孫殤一眼。
公孫殤也不發言。他知道這是對方想用自己的話堵自己的嘴。雖然自己也不指望蜀山能憑借這些仙器答應和正氣盟的結盟,但拉近彼此的關係應該還是可以的。
“對了。依照公孫道友所講,那你現在豈不是沒有師門?”清虛再次開口,讓眾人把心中的疑惑暫時放到了一邊。
“確實如此。”公孫殤淡淡點頭,瞟了眼身旁的靈梅。
“哈哈!那公孫道友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蜀山?雖然我們蜀山算不上實力超群,但勉強算的上名門大派。我想也不會辱沒公孫道友的身份。”
公孫殤估摸著是靈梅向清虛提議留下自己,但沒想到清虛竟如此直接。看著一幫蜀山門人完全不同的麵部表情,北區自然是欣喜居多,東區的臉色就沒那麽好看了,而其他兩區,大概知道沒法和東北兩區相爭,也不顯得那麽熱心,隻是還是為門中能招收道這麽個高手感到高興。
不過這事公孫殤早有定議,仍舊斷然拒絕了清虛的好意。隻說自己孤身一人習慣了,恐怕難以有幸加入蜀山的打家庭之中。
“那沒關係。若公孫道友不嫌棄,可以作一名掛名長老。隻要不是有違正道的大是大非,道友的行動不受門派的限製。在我們蜀山沒遇到重大危機,你留不留在門中也不無關係。”清虛的話還未說完,下麵的人群已經議論開了。就是門主自己和幾名長老,恐怕也沒這個掛名的輕鬆自在。但清虛接下來的話就更讓他們吃驚了。
“至於公孫道友加入後,完全可以行使長老的權利。不僅可以號令蜀山門人,就連禁地裏的心法,你也可以隨意參閱。”
話音一落,整個議事廳已經轟然大亂起來。
公孫殤沒有急於拒絕,而是不滿的望向靈梅。心想自己已經夠讓步了,卻還是被這丫頭給出賣了,內心難免有些不忿。
靈梅當然知道公孫殤為何要如此“深情”地望著自己,本想解釋一翻,但發覺時間和場合都不合適,隻得歉然地回望著公孫殤。
罷了。公孫殤心中一歎,伸手輕輕敲了下桌麵,一幫人果然立刻停止了議論,將目光移了過來。
“說實話,這條件的確很誘人。不過,還是請恕在下不知好歹,無法答應。”公孫殤的一番話,又立刻讓眾人傻眼了。
喂,這人真是神經有問題?這恐怕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清虛遺憾的歎息了一聲,望著公孫殤道:“那老朽也不勉強。不過公孫道友所提的條件,恐怕蜀山也不能答應。”說完又是長聲一歎。
一幫門人更傻了。什麽條件?自己剛才難道走神了?怎麽沒聽到?
“如此,也罷了……”公孫殤同樣一聲歎息。
整個議事廳陷入了一陣莫名其妙的氣氛之中。